洛王也煩好幾天了,如今他與晏家算是沒機會合盟了,六公主都嚇得好幾天沒敢來見他。
看見趙明永時也一肚子氣,教的女兒沒有分寸又像六公主的狗一樣,盡壞他好事。
“殿下,趙大人來了。”
“不見。”
洛王沒好氣地回道。
一個廢物還有什麼臉面來見本王。
“趙大人說鈺王今日巳時要去拜訪晏府,他現在也有個去晏府的好由頭,求殿下賞臉與他同去。”
洛王臉色轉陰為晴:“將趙大人請進來。”
…
巳時一到,鈺王的馬車便到了晏府大門,晏府大門早已敞開,門口臺階灑掃得一塵不染。
門房恭恭敬敬地將鈺王和公孫棄迎進去,晏長青跟晏長歡正迎過來。
晏長青與晏長歡向鈺王行了一禮,又與對面的公孫棄互行了一禮。
鈺王指著公孫棄道:“本王的下屬,公孫棄。”
晏長歡與晏長青互看了一眼,頷首道:“公孫先生。”
“晏世子,晏小姐。”
帶著鈺王兩人在府裡閒逛,四人還沒到湖邊呢,鈺王就按耐不住了,鄭重道:“春景雖美,晏府也雅緻,但本王此次來卻並非來賞景的,二位不妨帶本王去個談話的地。”
長歡不好意思地笑道:“對,是我大意了,只顧著領殿下賞花還沒歇腳呢,這邊走,茶廳那邊已經備好了茶。”
到了茶廳。
下人斟好茶便到一旁待著,鈺王意味深長地看了兩兄妹一眼,晏長青瞭然,讓下人們去外面守著。
是成是敗就此一舉,鈺王也不含糊,開門見山:“不知晏家可否助我一臂之力?”
晏長歡眼皮一跳,面上卻鎮定道:“殿下此話是何意?”
“如今我父皇垂垂老矣,近日又咳個不止,恐怕國喪將至,可傳位聖旨至今未下,國不可一日無君,若父皇駕崩卻仍無儲君,屆時將山河動盪,哀鴻遍野。”
晏長歡面色凝重,心裡卻暗暗好笑,大垣朝都動盪多少年了,這時候才擔心國將不國,早前怎麼不慌啊,為了拉幫結派連親爹要死了都能編出來,真是大孝子啊。
話說這垣帝也是個可憐人啊,所有人都盯著他的寶位,想奪走他的至高權位,連他的兒子都盼著他死。
願誓死效忠他的晏家卻被他猜忌盤算。
垣帝無能,錦繡山河在他手裡成了一團亂麻,換一任君主也好,可是鈺王?
晏長歡抬頭仔細審視了一下對面的鈺王,鈺王的臉上只有等不到他們兄妹二人回話的焦灼不耐煩。
晏長歡把眼神移向旁邊的公孫棄,這公孫棄倒是不一樣,眼睛直直地盯著她,眼睛裡滿滿的對權利的慾望和不甘。
不甘?莫非他不甘於只做鈺王的下屬,他想去更高的位置?公孫棄一個下屬都比鈺王更有主君氣魄,鈺王倒像他的傀儡。
長歡跟兄長對視了一眼,兩人眼睛裡都寫滿了不感興趣。
鈺王見兩人半天不吱聲,又催道:“二位如何考慮?不妨直言。”
話音剛落,門房在茶廳外報:“洛王殿下到,刑部侍郎趙大人到。”
鈺王臉色突然陰沉了下去。
公孫棄眼睛微眯,眼睛猛然尖銳地看向晏長歡兄妹倆。
晏長歡滿臉訝異:“洛王殿下跟趙大人怎麼來了?今天是什麼好日子,有頭有臉的人全朝家裡來了。”
“你忘啦,前幾日趙大人跟長虹說要來家裡給她當面致歉,趙大人當時說要與洛王殿下同來,只是今天不趕巧,長虹當差去了。”
晏長青提醒她。
“本想早點到府上來,不料今天是春闈放榜的日子,我們過來的馬車堵了一會兒。”
聽見洛王的聲音,幾個人轉頭去看,洛王與趙明永正巧進來。
一行人各自行禮。
趙明永客氣說:“前些日子小女與容華鄉主起了爭執,我一直覺得過意不去,便想今日登門致歉。”
“事情都過去了,趙大人又何必放在心上,我姐姐豁達,她全然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洛王朗聲道:“晏家人果然大氣,那今日我們便以茶代酒話言歡。”
撇了一眼鈺王陰沉的臉色,洛王“關心”道:“五弟臉色有點差啊,難道剛剛跟晏小姐晏世子沒聊盡興?”
“晏小姐,我的好五弟剛剛與你聊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