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兄妹三人陪祖母用過早膳,下人將鈺王的拜帖遞了進來,長歡笑盈盈的臉瞬間僵住了。

祖母看了一眼便起身了,花媽媽立即上前攙住了她,長虹跟長歡立刻起身,擁到祖母旁邊。

祖母笑道:“別跟著了,今天你們又要費心費力了,祖母我今天要誦經,別讓客人到壽安堂這邊擾了我。”

突然想到什麼,又斂了神色提醒道:“鈺王易怒記仇戾氣也重,都說請佛容易送佛難,雖說府上沒請他,但也不能讓人家滿腔怒火地回去。”

三人點頭連連保證。

見祖母的背影過了拐角,晏長歡明媚的小臉瞬間嚴肅了下來,有條不紊地吩咐道:“將茶廳重新拾掇一下,壽安堂四周派幾個人,要是有人往壽安堂那邊去就攔住。”

“胡三,你帶幾個人去趙府悄悄地散上訊息,就說鈺王巳時要拜訪晏府,訊息散的範圍不要大,但趙明永要知道。”

“讓門房的人仔細些,看到鈺王的人就放進來,少說話態度要恭敬,若是有別的貴客要來,就到茶廳大聲地通報。”

下人們接了命令都紛紛去了。

晏長歡看看兄姐,小大人一樣地安排道:“兩位大人去當差吧,小的一定把貴客招待好。”

晏長青拍拍她的頭,笑道:“今天我也在府裡和你一塊兒招待客人。”

“為什麼呀?兄長,你不當差嗎?”

“鈺王與洛王奪嫡,君主必在他們之中,我要看看鈺王品行如何,適不適合做未來的君主。”

晏長青覺得若是晏家推波助瀾幫一位王爺登上大寶,那妹妹的親事或許還有轉圜之地。

“適不適合也不是你說了算呀,我們晏家只管誓死效忠不管別的,而且祖母都說了,鈺王易怒記仇又戾氣重,但是奪嫡這事講究成王敗寇,又不是誰品行好就選誰,唯一能挑選儲君的陛下這麼多年都沒下旨,咱們晏家操這份心幹什麼。”

晏長虹邊擦劍邊說著。

晏長青搖頭,分析道:“都道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鈺王如此暴戾,若他做了未來的君主,百姓的生活將苦不堪言,我們晏家若有能力挑選好君主卻無動於衷,我怕……”

“人暴戾會缺了人情味,善良就會失了圓滑,不會有完美的君主,我聽說那洛王也是個偽善有心機的主兒,指不定他倆誰比誰更差呢,還是遵從祖訓“不染朝政,誓死效忠”吧,至少得罪不了當今的天子,他最忌諱外臣碰他的家事了。”

晏長虹擦完佩劍,劍插入鞘,丟下幾句話:“我當差去了,回來給你們帶兩份桃花酥。”

“有什麼應付不了推到老頭子身上最合適,反正他一時半會不回來又是個老油條。”

“反正招待賓客我不幹,尤其是這種身份的,都以為自己神仙下凡,牛氣哄哄的不行,老孃才不稀罕理他們。”

晏長虹腿都邁出屋了,話還留在半空裡。

長歡在後面喊:“出門不可妄議。”

皇室中人四個字噎在了嗓子眼裡。

“我又不傻。”

晏長虹中氣十足的話傳回屋子裡,晏長歡噗呲一聲樂了,感嘆道:“我姐這輩子就是個忠心耿耿的將軍命。”

壽安堂。

老太太捏著佛珠一直不靜心,花媽媽這麼多年陪在老太太身邊,一眼就看出她的擔憂,疑惑道:“老夫人您這麼擔心幾個小主子,為什麼不和他們一塊招待鈺王殿下呢,老夫人您是大長公主,您有身份在,想必鈺王也會高看您一眼。”

老太太一輩子沒經過風霜,氣質雍容華貴,晚年喜佛,身上又多了些氣定神閒的風骨,一生飽讀詩書,才逾蘇小,素來嫻靜睿智。

一輩子沒慌過的老太太此刻心思難得焦灼:“我不擔心她們幾個,歡兒自小在我膝下長大,我教給她的東西足夠應付鈺王了,但最近他們幾個頻遇險境,我瞧著府裡像是被人下了蠱,改天我得去鏡巖觀裡拜見一下羽流道長。”

見老太太是真的心慌,花媽媽趕忙安撫道:“小主子他們幾個吉人自有天相,老夫人別太擔心了。”

老太太點頭,又吩咐孟春去茶廳旁邊去幫忙,有不妥的就回來說一聲。

孟春立刻便去了,一旁的季春抬腳正要跟上去被老太太喊住了。

“茶涼了,季春去換壺新的來。”

季春遲疑了一下,捧著茶壺就去了。

她轉頭的一瞬間,老太太深深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趙煙得罪容華鄉主的事已經困擾趙明永好幾日了,這幾天洛王不怎麼理他,還明裡暗裡地譏諷他。

他正愁得不知該如何,下人進來傳訊息:“大人,有訊息說鈺王今日要在巳時拜訪晏府。”

趙明永大喜:“此訊息可當真?”

“千真萬確,是晏府的內部人透露的訊息。”

趙明永急切地吩咐出聲:“備馬車,我要去洛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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