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生而不養，妄為人父
曲默嗚咽，雙手匍匐，“莎莎姐，我不敢了，求你大人有大量！”
“你求我，那我求誰？我求康之泉，可他呢，可沒放過我，不僅沒有放過我，還不放過我們的孩兒！”
李莎莎此時已經有些瘋魔了，變得面目可憎。
康之泉揪住自己的褲腿，大吼辯駁。
“都怪你父母，一直瞧不上我，要不是那天讓你媽把孩子接走，她說什麼去看病來不了！”
“我讓李梅把孩子送去輔導班，你倒好，打電話讓他們回來了，自己卻跑出去了。”
“我出去那是因為我母親生病住院了！你有沒有孝敬心！我媽平時待你比他兒子還好！我不把孩子接回來放家裡，你整天不務正業網咖打遊戲，你接過嗎！！”
李莎莎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生而不養，妄為人父。娶妻不善待，妄為人夫。”
糯寶聲音冷冽，言辭犀利。
“李莎莎，你知他遊手好閒，不務正業，所有之事都有跡可循，你明白卻沒狠心制止，妄想保留孩子們對父愛的幻想，也是一錯。”
糯寶口吻冷峻，直截了當。
“小師傅，我為什麼也有錯？”
李莎莎安心聽她指導自己。
“你一錯，不該優柔寡斷不離婚，二錯，不該不詢問孩子們真的需要父愛嗎？你‘走’的太快，而他還在原地踏步，雙方本事不匹配，男人的自尊心好勝心，虛榮心在你這裡得不到滿足。”
糯寶挑眉，示意四胞胎上前。
“哼，我才不需要爸爸呢，從來不幫媽媽做家務！”
這是康吉。
“媽媽上班好辛苦，還要接送我們上下學輔導班，而爸爸只知道玩手機，還打我們，罵很難聽的話。”
這是康平。
“總是偷偷看美女，嫌棄媽媽在家不化妝。”
這是康安。
“我記事起，爸爸沒給過一分錢，都是媽媽上班養活我們，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
這是康祥。
“媽媽，我們愛你。”
四個孩子異口同聲，意思表達的很明白。
“嗚嗚~我應該早一點知道的，就不會造成你們的離開了。”
李莎莎眼眶含著淚水，擁住他們，接受孩子的“表白”。
懊悔自己到現在才知道他們的想法。
“看看，你的孩子們多懂事！他們才八九歲的孩童而已。”
糯寶訓誡他。
“你們這群小沒有良心的，保姆是誰花錢給你們請的，都忘了！”
康之泉見法師遲遲不來保護自己，嗓音歇斯底里，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
“你還好意思提保姆，那保姆，恐怕是你外面的相好吧。”
糯寶戳穿他顯擺的小心思。
“什麼！康之泉，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李莎莎的心早被痛到麻痺了神經。
“不僅是相好，還珠胎暗結，這個點，人已經被你送到機場準備偷渡去白頭鷹國吧？”
康之泉一愣，心中腹誹。
【她怎麼都知道？】
“對啦，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是我算出來的唄。”
糯寶語言輕巧，敞亮。
“好啊你，吃著碗裡看著鍋裡！”
“啪”的一聲，康之泉臉上被曲默甩了個五個手指印。
李莎莎樂笑了。
【狗咬狗！做戲呢，才一個怎麼夠。】
“你幹嘛，發什麼神經，小心我扣你這個月工資！”
康之泉狂傲，拿糯寶和李莎莎沒辦法，不代表他不能欺負自己手底的員工。
“你扣吧，老孃不幹了，等我出去，我把你今天的醜事都抖出來！”
曲默也不是好惹的。
橫眉豎眼跟他硬剛。
話落，一腳踢在他的‘前途’上，甩手一個耳光，讓他臉上對稱。
康之泉疼痛難忍，捂住腹部，唾罵。
“你個臭娘們，給我等著。”
“你可等不了，咱們的事情還沒有完呢。”
李莎莎唏噓道。
“那個孩子幾個月大了？”
李莎莎怒斥。
康之泉不願意說，將嘴巴抿的緊緊。
糯寶一道真言符打過來，他乖乖開口。
“8個多月了，即將臨盆。”
“怪不得李梅後來越長越胖了，我還以為是我做飯伙食太好了。“
李莎莎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又問。
“火災那天，到底是誰打了孩子？”
“是李梅···”
“沒別人嗎？”
糯寶摸著鼻樑，適當插嘴。
“還有我，和甜甜。”
“那隻手打的？”
李莎莎忽然語氣溫柔。
“左···左手，呃，不對，好像是右右手···”
康之泉看見她如此溫柔，比剛才更忐忑，說話都結巴。
彷彿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不知道那隻手對吧？那就兩隻手都廢了！”
李莎莎前一秒還是溫柔體貼，下一秒就變得陰森駭人。
硬生生的扯斷他的兩隻胳膊，還牽連著血絲和碎肉組織在袖口粘黏。
滴答滴答……
“啊…啊…”
康之泉痛苦的嗓音在隔音符陣裡盤旋，久久不退散。
畫面太過刺激血腥，楚司珏細心的捂住糯寶雙眼，不讓她看。
唇瓣上一抹微笑，洩露了他心裡的小算盤。
“還有保險櫃裡的東西是誰動的？”
“是我，還有李梅。”
“你可真是好爸爸啊！裡面都是孩子們從小到大保佑的金手鐲項圈長命鎖你也敢動！”
李莎莎氣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雙爪一把將人抖到天花板上，來回反覆，跟打球似的。
“最後我問你，孩子們的原身被你封在哪裡了？”
“在我老家江市。”
康之泉老實交代，氣若游絲。
得到了所有的真相，李莎莎不顧一切，以魄之身，鑽入他的體內，在人身裡面來回穿梭，啃噬。
糯寶轉身，就當沒有看見。
康之泉再也忍不住，噴出一口血，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帶著劇烈的疼痛。
彷彿靈魂被撕碎。
“我求求你了，莎莎，放過我吧，我來生會對你好的。”
康之泉虛弱的祈求著，像動物一樣在地上討好巴結她。
李莎莎充耳未聞。
因為太多疼痛，康之泉全身都是大汗淋漓的汗水，而疼痛促使他自己在地上滾來滾去，已經顧不上絲毫的尊嚴。
一個勁撕心裂肺的喊叫。
“嘶啦”聲響起。
太過於疼痛，用指甲全身撓到鮮血淋漓，沒有一塊好肉。
“走吧，這裡等會有人來收拾他，我們去找那個何大師，破他的陣。”
糯寶開口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