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見狀,忙搶先一步,攔在她身前張開雙手,一雙大眼睛裡滿是焦灼的搖頭。

顧清悠腳步頓住:“我只是隨便轉轉,並不走遠。”

話雖如此,卻沒再繼續向前。

想來也是,到底不是自己家,四處亂走好像也不禮貌。

見她不再往前,小丫頭鬆口氣,隨後指指天上的太陽,又指了指西邊,最後又指指門口,用食指並中指做個走路的姿勢。

顧清悠不確定道:“你的意思是,太陽落山的時候,會有人來?”

小丫頭眼睛一亮,高興的點了點頭。

顧清悠不認路,冒然出去也是不妥,倒不如等主人來了,問清楚回城的路線再走。

昏迷幾天,身子還是弱,在日頭下站了一會兒,便有些頭暈氣短,顧清悠示意小丫頭一起回房,剛轉身,院門便被人推開了。

她駐足,卻被來人驚呆在原地。

“步填?!”

他不是跟宋恆業去了西北大營嗎?

似是未料到她已經醒來,步填先是怔愣,聽到她這聲輕呼,原本心事重重的面容露出喜色,隨後疾步走到她身邊,將手裡食盒交給旁邊小丫頭,才拱手道:“小姐終於醒了?外面風大,您快回屋歇著。”

顧清悠忍著暈眩,向他身後望去,卻並不見宋恆業的身影,心下有些許失望,但很快就掩蓋過去,問道:“是你。。。救了我?”

步填知道她想問什麼,對小丫頭吩咐:“把這參湯拿去廚房熱熱,等下端給小姐喝。”

把人支走,步填不放心的左右看看,對顧清悠道:“還請小姐移步。”

待顧清悠邁進房門,步填才隔著房門壓低聲音說道:“小姐確實是被將軍所救,但他此番是秘密回京,不方便現身”。

“你是說,恆業秘密回來,並未向皇上稟報?”

顧清悠驚訝的捂住嘴,但凡受命前往軍營的將士,無詔一律不得回京,否則以軍法處置。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宋恆業此番回來是為了她,顯然,他還有更重要的事。

但什麼事,需要瞞著皇上?難道,跟宋濂有關?

怪不得他救下自己,卻沒直接送回去,而是找了這出別苑,想來是怕暴露行蹤。

茲事體大,她不再多言,而是想起另一件要緊事:“對了,霜降呢?你們可曾找到她?”

步填眼中閃過一抹心疼,很快又被慶幸取代,寬慰道:“小姐放心,霜降已經找到了,比您早了兩天醒來,一直吵著要來見您,最後還是老夫人親自將她攔下了。”

提到薛蘭,顧清悠心中一緊,她失蹤這麼多天,老媽一定急壞了,按理說自己獲救,以她的性子定會忍不住過來,卻不知為何沒來。

步填垂著頭,看不到她表情,壓低聲音道:“老夫人得知您被孟閆擄走,當即命人將整個孟家控制起來,孟閆更是被關在地牢裡折磨的不成人形,若非顧忌宮裡那位,只怕當時就得把他剁了。”

顧清悠大驚:“母親怎可如此衝動?!”

孟閆再怎麼壞,孟貴妃到底還在貴妃位子上坐著,老媽為了給自己出氣,將孟家得罪個徹底,就不怕孟貴妃報復國公府嗎?

步填倒是覺得薛蘭的做法足夠解氣,他追隨宋恆業許久,對自家將軍的心意再清楚不過,若無意外,顧小姐早晚會是將軍夫人,他的主子。

他只以為薛蘭是因為知曉了宋恆業心意,所以才會為顧清悠出頭,縱然覺得有幾分過火,也是支援的。

“小姐放心,老夫人敢如此作為,是因為早有成算,不會讓國公府吃虧的。”

步填不忍她擔心,將薛蘭的打算和盤托出。

“在您失蹤的第二天,老夫人便一身縞素進宮,直面陛下,言有負先夫囑託,未能照顧好故交孤女,先是讓您在孟貴妃處受了逼迫,後又被孟閆所擄,下落不明,枉國公鞠躬盡瘁,忠心護主,死後卻被宮妃如此羞辱,她作為遺孀,實在無顏下去面見國公,只求一頭撞死在皇上面前,讓他為國公府主持公道。”

薛蘭此舉著實冒險,先有帝后對國公府態度不明,如今再與孟家鬧翻,局勢如架火烤,稍有不慎,便賠上闔府。

可女兒的罪不能白受,當日聽宋恆業描述救下悠悠的場景,她幾乎肝腸寸斷,隨即隻身去了地牢,將孟閆狠狠打個半死。

孟閆剛從被囚的驚懼中緩過來,心中自我寬慰,好在他綁走顧清悠只想恐嚇一番,並未吩咐讓她受皮肉之苦,待薛蘭將人尋到,自會將他放了。

誰想在地牢磋磨幾日,好訊息沒等來,倒是等到一頓鞭子。

他自小雖不算金尊玉貴,卻也是孟氏夫婦嬌著寵著長大,如今被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被人用刑,從驚到怕,從怕到怒,連尊稱也忘了,大聲道:“夫人膽敢對某用刑,就不怕來日貴妃追究嗎?!”

“我追你媽!”

薛蘭絲毫不為所動,打的累了,便將鞭子浸一浸辣椒水,歇上幾息,繼續面無表情的揮動長鞭。

若是悠悠死了,她獨留在這世上又有什麼意義?

這狗雜碎能為她們陪葬,還算便宜了他。

孟閆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弱,眼見薛蘭失去理智,終於不敢再激怒她,轉而求饒道:“小侄當真不知顧小姐去向,夫人與其將我殺了,倒不如讓我出去,派出孟家家丁一起尋找。”

“若非你綁架悠悠,她如何會出事?!你這條爛命,十條都不夠賠的!”

孟閆被捆著手腳,被劈頭蓋臉的鞭子抽的體無完膚,又是憤怒又是不解,偏偏連躲都沒法躲,真怕就這麼被抽死了,不甘的哭嚎道:“不過是個孤女,死了就死了,夫人今日之舉,就不怕為國公府招來滅頂之災?”

哪怕姐姐現在未能完全復寵,到底還是皇上的人,自己作為皇妃胞弟,若真被打死,皇上絕不可能輕饒。

薛蘭已經打紅了眼,胳膊機械的掄著,聽他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手上力道加重,怒道:“好啊!那我就看看,皇上到底會不會為你個雜碎滅了國公府!”

直到孟閆渾身是血昏死過去,薛蘭才扔下鞭子走出地牢,徑自去了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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