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萎靡不振,長樂將手中的勺子送到她嘴邊,笑道:“不過是個混子,你怕他作甚?若他敢來騷擾你,我便讓人打斷他雙腿,扔出上京。”

“唉,說的容易,他好歹是孟貴妃的弟弟,哪能輕易動手?”

不過這姐弟倆行事如此高調,倒是很有些志在必得的樣子,顧清悠擔心她們會在背後放陰招。

有句話叫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但思來想去,也沒發現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那姐弟倆惦記的地方,便有些洩氣。

食指無意識的摩挲著銀叉柄上的花紋,對長樂送過來的布丁也毫無食慾。

長樂見她悶悶不樂,提議道:“你要實在不放心,不若先去我府上小住幾日,過幾天我爹回來,我就會搬去郡主府住了,你正好可以陪陪我。”

顧清悠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但這些不過是自己猜測,何況茶飲店跟手工坊都忙的腳打後腦勺,她實在走不開。

最重要的,她不想因為自己的事給長樂添麻煩,萬一孟家姐弟真的有何圖謀,因此記恨長樂就不好了。

於是搖頭道:“暫時先不用,等下午的時候我去趟國公府,再同夫人商量商量。”

因為皇后的緣故,她們之前才會選擇幫孟家一把,誰承想就上演了一出農夫與蛇呢?

她總不能讓老媽跟皇后和孟貴妃同時翻臉吧?

“要不你就趕緊找個人嫁了,我就不信,她們還敢強搶有夫之婦?”

顧清悠險些被長樂這話噎住,哭笑不得道:“這麼短的時間,我總不能去大街上隨手抓一個夫君吧?何況現在,估計也沒誰敢冒著得罪孟貴妃的風險來娶我了。”

婚姻又非兒戲,她也不願隨隨便便就嫁個不認識的人。

“不行,我還是要儘快去找夫人。”

見她起身,長樂也跟著站起來,“需要我跟你一起去嗎?”

“不用了,你也跟著擔心半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顧清悠捏捏她的手:“放心,不會有事的。”

送走長樂,顧清悠先去茶飲店巡視一遭,本以為關店修整一段時間,再加上天氣炎熱出行人少,茶飲店的生意會受到影響,誰想依舊是座無虛席,尤其新上的冰飲,更是供不應求。

挑了幾種清淡些的口味給老媽帶上,顧清悠本打算讓霜降去叫臺步攆,一出門卻被當頭的烈日給逼退回屋子裡。

霜降用手在臉龐忽閃:“小姐,今兒這太陽要把人烤化了,要不還是給您叫輛馬車吧?”

“也好。”

陽光灼熱且刺眼,到底是年輕女孩,顧清悠可不想被曬成黑炭,而且馬車裡可以放置冰盆,比坐轎攆涼快多了。

霜降撐著傘出門,不多時便跑回來,小臉已經熱得通紅,像個蔫吧茄子道:“小姐您不知道,外面石板路能把鞋底燙穿,只怕八旬老太在外也得健步如飛!奴婢先去裝個大冰桶,等下放在馬車上,您稍等下哈!”

馬車已經在外面候著,兩人收拾好,以百米衝刺的速度鑽了進去,然後將門窗都緊緊關好,絕不放進一絲熱浪。

腳邊碩大的冰桶散發出絲絲涼氣,蒸籠般的車廂內慢慢降下溫來。

車壁四角上還垂掛的端午時的辟邪香包,散發著若隱若現的艾葉香,顧清悠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復,緊繃的神經難得放鬆,忍不住打個呵欠,見霜降開始打盹,也跟著眯了眯眼。

誰想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道路似乎越來越顛簸,顧清悠被腳背上突如其來的涼意驚醒,低頭去看,發現原本被霜降裝到冒尖尖的冰桶,裡面的冰塊已經化了一大半,隨著馬車搖晃,冰水灑落,已然將地毯溼了一大片。

腦袋尚有些昏沉,她恍惚覺得有哪裡不對,未等細想,馬車突然急轉,帶著整個車廂都傾斜了一瞬。

“師傅,駕車能不能穩一點!?”

霜降在瞌睡中被震個激靈,迷迷瞪瞪裡差點從坐榻上栽下來,努力穩住身形後,不滿的朝外面喊了一句。

然而情況並沒有好轉,馬車的速度反而越來越快,兩人也東倒西歪,只能緊緊抱在一起。

霜降氣的要開門大罵,結果馬車的門卻像被牢牢釘住,任憑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心底一涼,“小姐,馬車好像被從外面鎖住了!”

不僅僅車門,還有車窗。

顧清悠鬆開抓著窗框的手,終於意識到哪裡有問題。

從茶飲店到國公府的距離並不算遠,正常速度的話,頂多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她剛才不知睡了多久,但看冰塊融化的狀況,少說也過去了兩三個小時。

而且在四通八達的上京城,道路都是青石板子鋪就,平整的很,馬車怎麼可能顛簸成這樣?

四角的香包隨著馬車拍打在車壁上,發出沉悶的聲響,顧清悠出手如電,迅速將幾個香包扯下,扔進僅剩的小半桶冰水中。

霜降訝然:“小姐?”

“這些香包有問題。”

顧清悠言簡意賅,雙手摸索著車廂四周,試圖找到某條縫隙,可以看看外面的環境。

然而卻失望了,這車廂是實木所制,不能說密如鐵桶,但也結實無比,通著外界的部分只有門窗,還被人從外面鎖了。

“這可怎麼辦,咱們是不是遇到壞人了?”

聽到霜降的哭腔,顧清悠將她摟進懷裡,小聲道:“彆著急,若我沒有猜錯,她們應該是孟貴妃或者孟閆派來的。”

早就猜道他們會用些不入流的招數,但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竟然敢光天化日,在茶飲店將自己擄走。

霜降內疚的吸著鼻涕:“都怪我,馬車是我找來的,沒能看出來是壞人。”

“傻丫頭,壞人又不會把壞字寫在臉上,只能說他們處心積慮,咱們防不勝防。”

霜降懊惱的揪了揪頭髮,因為經常會租用馬車,她跟附近車行的夥計也算熟悉,今日過來這個車伕她眼生的很,她瞟了一眼,只以為是天氣炎熱,車行生意太好,所以新招來的夥計,竟忘了多問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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