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亮早早起床,整個人猶如走太空步般。強行振作起來,洗把冷水臉穿好衣服就匆匆打車去肯德基門店接受培訓。

他有個目標,爭取在三十歲之前努力賺到一套房的錢,也不買好的,就買在偏僻一點的地方,說起原因,當然是便宜了。

給肯德基的面試經理打電話,要是能直接聯絡何敏就好了,那個女孩很好相處。可惜她只是一箇中介。

“喂,你是哪位?”

“噢,你好,我是昨天在人才市場應聘的文傑。”

“嗯,我知道,你東西帶好了嗎?”

“健康證什麼都帶著。”

“你直接過來吧。”

“好。”

在肯德基裡面的工作區域見到了面試官,是個長相帥氣的陽光男孩。問過名字,他叫陳東,跟他差不多年紀。

“我們工作其實說難不難,說簡單不簡單。”陳東看著文傑的健康證一邊說話。“工作一共分四個崗位,礙於目前廚房狀況,你可能要安排在廚房幫忙,一個月工資是每小時十五塊,沒異議吧?”

“沒。”文傑詢問道:“那,這裡包吃住嗎?”

“何敏沒跟你說嗎?都不包!”

“噢。”略顯失望的嘆了口氣。

“也別想太多,想賺錢就努力多加班。一句話說的好,多勞者多得,不是嗎?”

“是,謝謝。關於上班時間?”

“早班的話,早上十點鐘到中午二點鐘中間休息二個小時,下午五點鐘到晚上十點鐘,視情況可以決定晚上要不要加班。然後就是晚班。晚班時間是,晚上十點到凌晨二點,中間也是休息二個小時,晚上相比早上輕鬆的多,然後到五點鐘繼續一直到早上九點多下班。一個月正常休息是四天。”

“好,我知道了。班次能自己選擇,還是你們安排?”

“當然是我們安排,若是你們自己選擇,上班時間不就全都打亂了?”陳東將健康證還給文傑,微笑的說道:“打起精神來,我帶你到廚房認識一下,希望幾天裡能讓你融入我們這個大家庭,要是夠努力幸運的話,以後也能上升到肯德基的門店經理一職,待遇自然比現在高的多,還有很多福利也比我們現在好。”

陳東是個熱心腸,一路給文傑說了不少話。相比文傑這個悶油瓶,別人不主動找你說話,你半天都蹦不出一個字。

他說的最多的無非就是“嗯,哦,啊?”之所以交不到朋友,也跟他現在的性格有關。孤兒院出生,從小遭受了太多苦難,這些也就導致了他在心底也就是潛意識裡的自卑感尤其旺盛。

陳東給新人做介紹還是很認真。這裡總共分為4個區域,外場就是客人進kfc之後,客人用餐的地方,主要工作是收盤子,掃地和拖地,還有廁所衛生。然後是前臺,就是點餐和收銀的地方,主要工作是點菜和配餐,還有炸薯條和黃金雞塊還有派,女孩子比較多,男生很少去,除非真的缺人。之後是總配,就是做漢堡,雞肉卷,配飲料還好包裝產品的地方,需要記得很多東西,很累。最後是廚房,廚房分3個區,一個是醃製,很累。

之後是烤制和炸制,然後就是2個特殊的職位,一個是接待員,就是陪小朋友做遊戲,過生日的,清一色女孩子,還有顏值要求,然後是打烊的,打烊是指10點之後做衛生的,要把一天弄髒的東西全部洗了。

總結一下,廚房累,總配忙,前臺接待心太傷。

待遇問題,陳東也說了都是一樣,就是分工不同。像是店長的待遇肯定跟他們不是一個級別,陳東也給文傑打氣鼓勁:“以後努力你也能當店長的!”

一天下來,有時忙不過來,陳東還會以做培訓為由帶著文傑還有另外一個剛來的同事在各個崗位幫忙。替他們炸雞炸薯條,顧客催促的緊也會跟著外場的小妹一塊幫忙送餐端盤子。工作節奏比他以前的工作都要快的多。

“呀!”一個小妹不小心手滑,給顧客送的一杯可樂薯條都打了,可樂還灑滿了顧客一身。

“哼,好好用個餐,還把我身上弄的到處都是。你說怎麼辦?”顧客是個國字臉的中年人,旁邊還坐著妻兒。說話態度異常尖銳,似乎都不願意聽她解釋。

“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你知不知道我這身衣服多少錢?阿瑪尼的限量款!”中年人氣的拍桌子,轉身又指著小妹鼻子罵:“今天不給個說法我跟你沒完!”

“算了!”一旁的老婆眼見餐廳那麼多人在看熱鬧,連忙扯他袖子。旁邊的女兒也是替她老爸臊的慌:“老爸,別為難人家了,你看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那怎麼行?我又沒要她賠錢,就是要個說法,你看,這麼久,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小妹這才想起來,一個勁的道歉說對不起。她的眼睛裡積蓄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嘩嘩流過了她那雪白的面頰打溼了胸前的工作牌。文傑注意到她的名字“譚雪。”

“不去幫忙嗎?”文傑看著身邊的同事都沒反應,忍不住問旁邊也在觀望的陳東。

陳東似乎理解了文傑想說什麼,咧嘴笑了笑。“我只是負責培訓還有後廚的事,處理顧客與同事間的麻煩可不在我管轄範圍內。”

文傑點了點頭,看到譚雪哭的那麼傷心,有的顧客都看不下去想要上去勸阻。

“先生,對不起,我是這的店長。她還年輕,剛出社會打工,可能在語言表達方面還有很大的不足。對於今天影響到你用餐還打溼了您的衣服我對此感到很抱歉,我也明白先生不是說想讓她賠償,可是我私人還是想幫你解決。你看,如果方便的話,您回去換好拿過來,我去給你乾洗,行嗎?”店長來了,那個一直扮演著前臺角色的女性朋友。

她的工作牌上寫著“琴鴿”職位“店長。”

彎腰四十五度角發自內心的的歉意,加上店長那真誠的語氣。男人擺了擺手“算了,算了,以後注意點。”

“那您的衣服?”琴鴿不肯放棄,仍然試圖為自己方造成的失誤做出補償。

“乾洗又用不了多少錢,剛出社會的新人難免犯錯,以後注意就好!”

“謝謝您的諒解,作為補償,今天你們桌的餐全部免單。”

“嗯,可以!”男人又說:“幫我打下包,我帶家人回去吃,身上溼漉漉的容易感冒。”

“好。”琴鴿辦事就是快,說話也很有一套。

顧客走後,琴鴿少不了訓她幾句,並且也告訴她,今天那桌單會從她工資里扣,給店裡帶來的不良影響也給她扣了幾分,等月底工資,她的獎金便會減少一些。

“店長漂亮吧?”陳東充滿愛慕的眼神看著她。

“漂亮。”文傑發自肺腑的肯定著。

“漂亮歸漂亮,如果你做錯事,該罰的都罰,店長很厲害的。”陳東有些後怕的拍了拍文傑肩膀。

通俗的說,這個店長也很沒人情味。換位思考一下,想要在某方面獲得成功就必須放下一些東西。

一直忙活到晚上大家收拾完。陳東給他還有另外一人說:“明天你們早班,都早點到!”

“好。”跟身邊的人也沒什麼話說,出了門就互相看了一眼點點頭就算認識了。

晚上回去吃了碗泡麵就坐在床上算工資,穩定下來一個月也有將近五千,如果肯加班也許過六千都可以。

房租一千塊,一天伙食三十塊,偶爾買些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個月應該也能存個三四千,這個數字也可以。

“師傅,最近怎麼樣,有沒有想我?”上微信一看,風鈴給自己發了幾十個資訊,都是同樣的。回覆一下:“想你個頭。”

“好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要努力加油!”拿好衣服沐浴露去外面澡堂洗好澡,順便將利嘉說是送的衣服也放乾洗店去洗。

“不會吧?”文傑吃驚的嘴巴都要掉地上,拿著這套嶄新的衣服問那乾洗店老闆乾洗多少錢。

那老闆隨口報了個60,忽然,瞧到路易威登的標誌,頓時改口:“等等。”隨即只見老闆顫抖著手把那衣服拿出來看了又看,還專門拿上一副放大鏡仔細研究衣服的面料,最後得出結論:“這件衣服乾洗600不擔風險。”

“要不要這麼貴?還有,乾洗還有風險?”

“小兄弟,這套衣服多少錢,你比我清楚,600貴不貴你問別人,至於風險,您們有錢的穿這麼貴衣服肯定講究,萬一說我搞出什麼毛山,你說要我賠我可賠不起!”老闆意味深長的說。

原來是這麼回事,人家說的確實有道理。那天,艾維諾隨口說了,這套衣服十二萬。

“那行吧,有風險不要你承擔,不過,一般不會有什麼問題吧?”文傑再三詢問。雖說給衣服的人超級有錢不在乎,可是文傑在乎。

“通常不會,只要你沒強迫症就不會有問題。”老闆拍著胸脯保證。

約定明天取衣服,文傑說可能要晚上去了,他下班晚。老闆說他十一點打烊,等的住。

“阿姨發生什麼了?看你那麼急。”回去的時候,文傑正好看到隔壁的夫妻哭著在爭吵,隱約聽到是關於她們女兒的事。

“嗚嗚嗚~”這對夫妻人還不錯,文傑半年前剛搬來,初來乍到很多情況都是問的他們。包括他們那個讀高中的女兒也是很好的人。

王阿姨哭著抹眼淚,說話都一顫一顫的聽不清楚。劉爹一邊安撫老婆情緒一邊跟文傑說話。

聽他語氣似乎也不認為文傑能幫上忙。

原來,她們女兒在學校經常遭受欺負還“無緣無故”的被人侮辱,拍羅照,群毆,將人體排出的汙穢都丟她身上。這些也是最近才知道。難怪女兒每次回來都“悶悶不樂”的,似乎怕父母看出來,都是強顏歡笑。

今天,她那夥同學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把她帶到酒店去唱歌,剛才就有人來電話,說是小愛得罪了人,現在要我們拿二十萬去贖。

“校園欺凌?”噁心的詞,文傑想起那個經常在門口碰面跟他打招呼的小姑娘,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很討人喜歡。感情表面的歡笑都是裝的。

彷彿在小愛身上看到了自己以前在孤兒院的縮影,小時候自己不也是這樣?可能小愛比他好,至少父母都在。

二十萬,多麼恐怖的數字。類似小愛這種住在這種廉價出租屋的家庭,一年到頭的總收入估計能有八萬都牽強,二十萬更是不可能。

文傑倒是想幫,摸了摸兜裡,比水洗了還乾淨。

“衣服?”文傑轉念想到剛才送去洗的衣服。那衣服可值十二萬,就是現在做二手賣,五萬塊怎麼也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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