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寧妃當年那溫柔俏麗的模樣,皇帝下意識抿起嘴唇,抬手示意眾官員起身,目光柔和的看向趙天霸:“你與寧兒相貌極像,她當年也有這樣一雙如水的眼眸。”

看到皇帝看趙天霸的目光,李德海心裡一沉,果然就聽皇帝繼續說道:“只是皇家血脈不容混淆,朕必須慎重。”

趙天霸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應道:“草民惶恐,願聽陛下吩咐。”

皇帝臉上露出欣慰:“驗明身份需要時間,你今日且留在宮裡吧。”

剛剛敲響一更天,冀思毅便急匆匆衝進了翠香閣。

餘光正看著下人們收拾大堂衛生,看到冀思毅過來,餘光笑盈盈的望向對方:“這個時間過來,是天霸出了什麼事嗎?”

冀思毅一把拽過桌邊的罈子狂飲一口:“那孩子子在宮裡怕是凶多吉少,虧得你還笑的出來。”

說罷還不忘伸出手指向上面指了指:“那位可不是個稀罕兒子的。”

動作之後,還順便壓低聲音:“你知不知道,去歲的時候,戰神代王爺沒了,那位也是命人草草結案,並未多做追查,故而一直有傳言,說代王爺是被那位親自下手處置的。”

餘光詫異的看著冀思毅:“居然是這樣!”

沒想到她傳出去的流言,連冀思毅這樣的死宅都聽到了,她可真棒!

08:“...”不得不說,為了讓這個國家儘快易主,他家宿主當真操碎了心。

果然,世界上沒有任何一件是容易的,不能只看她家宿主篡國,不看他家宿主的努力。

冀思毅還不知道罪魁禍首就站在自己對面,依舊興致勃勃的分享自己知道的八卦。

末了才露出擔心的神色:“咱們這位可不是個厚道的,我真的很擔心天霸。”

餘光則是倚著門框平靜的望著冀思毅:“若是連這種事都扛不住,那我也不必再為他謀劃了。”

她要的是帝王,而不是一個吃奶的孩子。

從現在的發展看,這個皇帝的特點是親情淡漠,生怕被人奪走手中的權利。

於她來說,對付這樣的人也相當簡單。

她做過的事情已經對趙天霸說了七七八八,能不能想到怎麼運用,就靠趙天霸自己了。

若沒有這本事,就算蠢死在宮裡也是活該。

李德海捧著一隻碗走到趙天霸身邊,輕聲將人喚醒:“殿下,您醒醒,這可不興睡啊!”

他知道陛下心狠,卻不想竟然能狠到這個份上,只為了測試殿下的血是不是也能與其他人相融,居然讓殿下一碗接著一碗的放血,眼瞅著臉都白了。

若真讓殿下整麼睡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再醒不過來。

倒時候,他兒子的事怎麼辦,讓他找誰要去!

趙天霸勉強睜開眼睛,勉強對李德海擠出一個笑:“總管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家裡有人等著他,他一定要平安回去。

李總管嘆了口氣:“用不用我幫您給十娘傳個訊息。”

這位眼瞅著就不中用了,餘十娘那邊還是要維護一下的。

聽到十娘這個稱呼,趙天霸死死拉住李總管的手:“公公可否幫我做件事!”

他想到阿姐之前同說過,卻被他忽略的話,或許能派上用場。

李德海望著趙天霸那張平靜且深邃的眼神,心中暗暗嘆息:這孩子在某些方面,當真很像陛下!

這天夜裡,宮中發生兩件大事。

第一件是年齡最小,也是皇帝最疼的八皇子與一個名叫賽罕的宮女,不小心撞在一起。

那宮女倒是沒出什麼問題,可八皇子卻摔破了腦袋,痛的嗷嗷哭,氣的陛下差點讓整個太醫院陪葬。

第二件事,卻只有身邊親近人知道。

聖上盛怒之下不小心打碎茶杯傷到手,但他的血,卻並未與八皇子的相融...

暴怒的皇帝當即就將八皇子生母抓來,一審才知道,這女人居然同宮中的侍衛有染,自己都算不清八皇子究竟是誰的孩子....

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扯,可事情確實發生了。

皇帝憤怒的將還留在京中的三個孩子都抓過來驗了驗,不出所料,每個人的血都與他不相融。

若只是一個,皇帝自然能將人處死。

可現在卻是四個,而這些孩子的母親見事情瞞不下去,也紛紛承認了。

這絕對算是巨大的醜聞,若傳出去,別人除了唾棄這些妃子外,還會詬病他這個皇帝。

一時間,皇帝陷入了艱難的境地。

除去死了的兩個皇子,他身邊就剩下一個已經驗明正身,卻差點被他放幹血的趙天霸。

以及一個腦子受過重創,到現在還說不全話的淨王。

震怒之後,皇帝再次砸了一隻茶杯:“把六皇子送去陽和宮好好靜養身體,朕明日便去探望他。”

那是他當初做太子時的宮殿,這些年一直都沒人住過,如今讓趙天霸住進去,也算是表明了他的態度。

畢竟現在能用的兒子就這麼一個,在生出新兒子之前,自然要好好保護這個獨苗苗。

就在皇帝努力平復心情的時候,外面忽然傳來女人柔弱的哭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要見陛下,我要求陛下寬恕我,陛下、陛下...”

聽外面鬧得不像話,李德海對身邊伺候的小太監們冷哼一聲:“一個個只知道勸陛下寬心,擔心陛下的身體,沒聽見外面那人鬧得陛下心煩麼。

還不快堵了嘴拖出去打死,沒得髒了陛下的耳朵。”

小太監們匆匆應諾,如蒙大赦的往外走去。

可剛到門口,就聽到皇帝的聲音:“把那人帶進來看看。”

雖然這女人間接給自己帶來了無限的恥辱,可那哭聲甚是撩人,不停鑽進他耳朵裡。

讓他忍不住猜測起對方相貌來...

聽到皇帝傳喚的聲音,賽罕心中鬆了鬆,哭的更加梨花帶雨。

李德海剛從內殿出來,對上的便是這麼雙婆娑淚眼,他的眉心微蹙,這女人給他的感覺很怪,讓他下意識的感到厭惡。

其實不只是這個女人,自從有了孩子,他看很多人的感覺都和過去不同了。

就好像世界變了,只有他還是原來的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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