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當即停住腳步,謹慎的看了四周:“你敢騙三叔。”

餘光則推了推眼鏡:“我從不騙人。”

不騙人的前提,是對方必須是人才行。

餘暉疑惑的看著餘光,他有些搞不懂餘光想做什麼了。

看到餘暉遲疑的眼神,餘光忽然笑盈盈的說道:“你還記得當刀劃過鼻子的時候,你在想什麼嗎?”

餘暉的身體微微一怔,隨後閉上嘴默默跟在餘光身後。

那種讓他即將崩潰的窒息感,他怎麼可能會忘。

可他想不明白,餘光為什麼要答應三叔的要求。

出來混不好,可幫三叔去別的場子賺錢就好了麼!

直至現在,餘暉都想不到餘光為什麼要答應三叔。

想到三叔說讓他們先回家安頓下來,如果敢跑,就對李靜不利的話,餘暉心裡有些憋屈。

他們不是出來混的麼,出來混不是不能牽扯家人麼,他怎麼不知道,三叔還給他做過背景調查。

餘暉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好像混了一個假黑道,一邊跟在餘光身後,漫無目的往前走。

夜晚的馬路上,行李箱與地面摩擦的沙沙聲異常明顯。

就在餘暉準備再次詢問餘光時,餘光忽然站定腳步。

餘暉原以為餘光是遇到什麼事,剛準備說話,可一抬頭,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怎麼跑到警局來了!

餘暉正準備說話,卻見餘光已經提起箱子輕輕鬆鬆走上警局的樓梯。

餘暉上前一步想要拉住餘光的胳膊,卻被餘光及時躲開。

情急之下,餘暉對餘光低聲吼道:“你想做什麼?”

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暉:“我要賺錢啊。”

餘暉懵逼的看著餘光:“你不是有八百萬了麼?”

餘光則理所當然的回了句:“我也不是什麼錢都花的。”

說完這話,餘光直接走進了警局的大門。

餘暉:“...”能不能說點我能聽懂的話。

夜晚的警局相當喧鬧,因為他們接到了一個特殊的報案人。

餘暉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在警局的長椅上不斷髮抖。

不止是因為害怕警局,更是因為餘光現在正在做的事。

只見餘光坐在桌子旁,握著鉛筆的手指不斷移動,一張張人物肖像從她筆下快速生成。

她每畫好一張,便有人將肖像取走,錄入電腦的資料庫進行比對,隨後得到肯定的答覆:“沒錯,這個是S省潛逃14年的滅門案嫌疑人。”

餘暉用眼角悄悄往畫像上掃了一眼,隨後身上一個激靈:艹,這不是他那個見誰都一臉和氣的鄰居嗎,平日在場子裡打掃衛生的。

不對,這人似乎還負責幫三叔打掃辦公室,而且三叔對他也是和和氣氣的...

就在剛剛這一個小時裡,他見餘光將他認識的不少人都畫了出來。

有三叔的司機,打手,還有一些站在小粉燈裡,與餘光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

餘暉不知道,餘光是如何做到一眼就將人記住並畫出來的。

他現在腦子嗡嗡的,沒想到他身邊居然有這麼多犯罪嫌疑人。

混在這些人裡,餘暉發現自己其實就是隻待宰的小綿羊。

畫完第十四張人像,餘光開始繪製銷金巷的地形圖。

警員們雖然也去過那邊搜尋,可這些人就像是泥鰍一般滑溜,只要房門一關上,就變成了普通的居民家。

至於那些違禁品和嫌疑人,則不知躲去了何處。

如此一看,餘光繪製的地形圖就顯得非常貼心。

上邊不但畫出了疏散通道,還標上了哪裡有地下通道。

如此詳細的地形圖,看得警員面面相覷:這姑娘看上去不像是發現異常情況過來舉報,倒像是內部人員反水,想要上岸洗白。

將圖紙都送到警員面前,餘光一臉誠懇的望著為首的警員:“我記得這些舉報都是有獎勵的,我大概能得多少錢。”

警員看向那些影象和地形圖,給了一個保守的估計:“應該十萬左右。”

聽到十萬,餘暉再次瞥了餘光一眼。

沒想到這就是餘光所說的乾淨錢,還真是夠乾淨的。

餘光居然跑來領懸賞,這是要踩著三叔的血上位,偏他還說不出任何不好!

聽到十萬這個數字,餘光點頭:“我記得舉報非法所得是能獲得提成的,”

她要做的事情,十萬可不大夠。

還好今天下午在警局等餘暉時,聽到了不少關於舉報有獎的訊息,如今剛好都用上了。

鑑於餘光之前拿出來的東西,警員對她的態度更好了些:“按照不同金額的非法所得,會有不同金額的獎勵,最高6%,六萬元封頂,你要舉報什麼。”

餘光直接將兩個箱子推到警員面前:“這裡面有八百萬現金,其中有一半是假幣,我要是提供假幣線索,是不是能獲得最高十五萬的獎勵。”

連著非法所得的獎勵,一共是二十一萬。

對了,還有舉報有獎那十萬。

還不等警員說話,餘光身後就傳來撲通一聲悶響。

原來是受不了刺激的餘暉從凳子上掉下去了。

餘暉此時手腳冰涼,身體抖得如同風中落葉。

餘光這是要把三叔撕的稀碎啊!

見到餘暉這般行徑,警員們相互對視一眼:這才應該是普通人面對犯罪情況的正常反應,餘光這姑娘冷靜的有些嚇人了。

笑盈盈的同警員確定了自己計算的金額沒錯,餘光扶起餘暉,將他按在自己的椅子上。

同時用手牢牢按住餘暉的肩膀,先彆著急摔,等會有的是機會。

確認餘暉坐穩後,餘光撕開餘暉的夾克,從夾層中拽出幾顆小幼苗:“還有這個,那條巷子中每戶人家都種著這東西,被旁邊高的野草蓋住,不到開花的時候根本看不出來。”

而且已經形成規模了。

看著手中因為拔出來的時間太長,已經不精神的小幼苗,餘光的眼神異常冰冷:她討厭這東西。

餘暉渾身都在哆嗦:這是什麼時候藏進來的,為什麼不告訴他,萬一被三叔發現了,會不會被三叔弄死。

哦,對了,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三叔這次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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