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餘光那邊傳來了歡呼聲。

原來是餘光又要了四副牌,同樣是贏三輸一。

連續幾次後,六十萬成功到手。

這邊桌子上只剩下餘光自己,只要談好注碼就可以。

此時已經沒有多少人注意玩樂,大家都下意識的圍到餘光身邊。

雖然他們沒有餘光這樣的本事,但這樣的事看看都覺得過癮。

主管頭上冒出冷汗,對餘暉交代道:“你自己帶來的人自己解決,我去同三叔彙報。”

現在這事已經不是他能解決的了。

三叔的規定是不論對方贏了多少錢,都要第一時間當著所有人的面結清現金。

否則他們這場子註定開不了太久。

但主管剛剛已經聽說,餘暉帶來這人,是從賭大小開始的。

只是她的起始資金才一千塊錢,那六百倍的盈利,簡直就是對他們最大的羞辱。

最重要的是,這女人居然還在贏。

若是不加以控制三叔會不會覺得他們無能。

想到那些“無能者”的下場,主管渾身一凜,當即去尋店長,準備一同向三叔報告。

聽到提起三叔,餘暉忍不住抖了抖,原以為餘光只是過來贏點小錢,卻不想居然鬧出這麼大的事來。

若是被三叔知道他和餘光的關係,他們還能走出銷金巷麼...

越想越覺得心慌,餘暉走到餘光身邊附身在餘光耳邊提醒:“差不多行了,我們趕快走吧。”

再不走,怕是會出事。

餘光剛準備說話,就見一個五十歲左右,身穿深色唐裝的男人坐在莊家的位置:“不介意換個人發牌吧。”

聽到這個聲音,餘暉腳下一軟,差點跪倒在地:三叔來了。

看著餘暉那副慫樣,餘光直接用腳勾過來一把椅子,好歹沒讓餘暉跪在地上。

餘暉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對於三叔,他就算是跪著都覺得不尊重,可他現在居然坐在三叔面前。

怎麼辦,要不等會兒他割只耳朵給三叔加個菜吧,就是不知道哪隻耳朵肥一些。

餘光笑著扶了扶眼鏡:“不介意,那你介意我加註麼。”

一局已經是二十萬,聽到餘光的話,三叔笑眯眯的搖頭:“我介意。”

隨後,兩人相視而笑。

三叔挽起袖子,熟練的切牌洗牌,隨後看向餘光:“拆牌麼?”

餘光同樣笑盈盈的回覆:“六手。”

三叔左手拿牌,右手夾起一根菸。

店長走過來幫三叔將煙點燃,三叔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一串煙霧,隨後對餘光笑道:“不好意思,多年的老毛病了。”

在他的動作下,最頂上的一張牌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餘光對著三叔溫柔一笑:“沒關係,但是這麼多次都沒有切牌,我可以切一次麼。”

三叔哈哈一笑,目光深邃的將牌送到餘光面前:“請便!”

六副牌輸了一副,贏了五副,一百萬成功到手。

三叔看餘光的眼神都變了:“丫頭有沒有興趣換張臺子。”

餘光你看都不看對自己擠眉弄眼的餘暉,將桌上的籌碼交給身後盯著她的工作人員:“好啊!”

看著餘光被人引走,店長湊到三叔身邊:“三叔,她是不是作弊。”

三叔則是哼笑一聲:“不是,只是她玩的東西和我們不一樣。”

看著店長不解的目光,三叔繼續說道:“我們玩的錢,算的是贏錢的機率,而她算的則是每張牌出現的機率,這是個很聰明的女人。”

店長沉下聲:“那我們怎麼辦?”

三叔將手中的煙掐死一旁小弟的手心裡:“不論她今晚贏到多少錢,都送她平安出銷金巷,記得要讓所有客人看到。”

這錢他輸的起,但是出了銷金巷後,能不能保得住這些錢,就不關他的事了。

餘光被帶到一張大臺子前,這邊有早已經準備好的殺羊小分隊。

看著臺子上的圖案,餘光笑盈盈的看著餘暉:“是德州,這個我玩的特別好。”

見餘光那興致勃勃的模樣,其他人相互交換一個眼神:就喜歡這種自信的。

就在這時,三叔從外面走進來:“開始吧!”

直至這時,餘暉終於知道餘光所謂玩的特別好是什麼意思了。

就像三叔所說的,別人玩的是牌,可餘光玩的卻是心裡。

多少次,餘光用自己的高牌,將別人的兩對和三條打跑。

餘光的籌碼也從原本的一百萬,變成了三百萬。

最後坐在桌面上的人只剩下三叔和餘光。

此時,桌面上的公牌順序依次是兩個A,以及黑桃10,Q,K。

三叔目光深邃的看著餘光:“小姑娘的水平不錯,但是也要清楚什麼叫見好就收。”

現在桌面上的籌碼已經有一百萬,若餘光拿著她剩下的兩百萬離開。

等餘光離開銷金巷後,他也必然不會趕盡殺絕。

餘光笑著點頭:“三叔說的對,但我最近要做些投資,手頭有點緊,所以不管怎樣都是要跟下去的。”

三叔沒回餘光的話,而是看向餘暉:“你這個妹妹不簡單啊,但是這把牌我註定不會讓她偷雞。”

他會說這麼兩句,也是因為起了愛財之心。

用兩百萬收買到一個技術人才,當真是便宜。

可若是這人才不知好歹,這兩百萬換成硬幣也是能砸死人的。

聽三叔叫破自己和餘光的關係,餘暉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他哆哆嗦嗦拉著餘光的袖子:“走、走吧!”

再不走,他們怕是走不了了。

餘光卻像是上頭一般將手中的籌碼全推出去:“all了!”

此時的她緊繃著嘴角,任誰都能看出她的緊張。

三叔冷笑一聲:“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別怪我。”

同樣三百萬推出來,三叔目光深邃的看著餘光:“我要再加兩百萬,賭你和你哥哥的手。”

小孩子不懂事,就讓他來教他們做人吧。

餘光臉上明顯多了幾分遲疑,餘暉則左顧右盼,想著待會要往哪個方向逃。

就在這時,頸部傳來巨大的壓力,餘暉瞬間被按在桌子上。

與此同時,一把匕首釘在餘暉鼻尖處:“我跟了。”

餘光這狠戾的動作,看得三叔呵呵一笑:“你倒是夠狠心。”

餘光無視餘暉懇求的目光,直接與三叔對視:“他既然出來混,就已經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了。”

小混混不死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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