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歡垂著眼,纖長濃密的眼睫像是展翅欲飛的蝶,在下眼瞼落下一片陰影。

“他老婆知道了你們的存在,和他離婚了。他的飯店出了事,沒有張家幫忙疏通關係,只能來找你了。”

歷春杏只覺得渾身發寒,牙齒咯咯作響,兩條腿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這麼多年過去,等梅雪峰迴來已經成為歷春杏的執念。這兩年追求她的人不少,她全都拒絕了,因為她堅信峰哥會回來接他們。

可現在告訴她當初那個給她海誓山盟的男人早就跟別的女人結婚生子,早就把她和歷飛白拋到了腦後。

甚至主動找上她也是因為有利可圖。

這麼多年的等待和堅守,彷彿成了一場笑話。

當初上圍村的那些流言蜚語都沒能擊垮歷春杏,擺在眼前的真相卻讓她覺得天都塌了下來。

荊歡嘆了口氣,看著魂飛天外的歷春杏:“梅雪峰不是個好人,阿歷才初一,希望杏姨你能儘快調整好情緒。”

之後的幾天,歷春杏一直待在家裡沒有去酒店。除了吃飯的時間,基本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

歷飛白期末考試結束,恰好荊歡去京市談合作,順手把歷飛白拎上了,連察覺出歷春杏不對勁的機會都沒有。

等兩人回來,歷春杏已經回酒店工作兩三天了。

-

很快到了除夕夜。

吃過年夜飯,荊歡三人坐在客廳,腿上蓋著毯子,邊嗑瓜子邊看春晚。

“當年咱們三個第一次守夜還沒有電視機,現在電視機有了,手機也有了。”歷春杏笑著感嘆,“真好啊。”

“都已經過去十來年了,技術在進步,以後肯定會更好。”荊歡盤腿坐在沙發上,長髮懶散的披在肩上。

歷飛白從廚房端來切好的水果,緊挨著荊歡坐下。

“是啊。”歷春杏點頭表示贊同,見對面的姐弟倆挨一塊兒,笑著說,“白白跟你的感情真好,這麼多年還喜歡黏著你。”

荊歡勾唇笑了笑,摸了摸歷飛白的頭髮:“阿歷叫我姐姐,黏著點也是應該的。”

歷飛白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定格在電視機上,被荊歡摸過的地方隱隱發燙。

歷春杏看出歷飛白不好意思了,掩嘴笑了笑,專心看起了春晚。

十二點,鞭炮聲準時響起。

歷春杏如同往年那樣給了荊歡和歷飛白壓歲錢,只是金額從五塊錢變成了五百塊。

荊歡慵慵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

歷春杏出去放鞭炮了,客廳裡只有她和歷飛白。

喧鬧的鞭炮聲中,她聽見歷飛白的聲音,清冽溫和:“姐姐,新年快樂。”

荊歡稍一轉眸,對上歷飛白沁著溫柔的雙眼。

她輕唔了一聲,眼尾下的硃砂小痣透著嬌豔昳麗。

“新年快樂,阿歷。”

......

過完年沒幾天,海大開學了。

荊歡剛到教室,就被輔導員叫到了辦公室。

輔導員上來就是一句:“荊歡同學,有人舉報你上學期期末考試作弊,你怎麼看?”

荊歡:“......作弊?”

輔導員語氣不大好,看荊歡的眼神帶著質疑和打量:“對,有人實名舉報你考試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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