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奴婢喊大少爺起身,被大少爺趕了出來。”

荊歡輕笑一聲,丫鬟垂下頭不敢多言。

“罷了。”荊歡步伐緩慢的走向荊盛睡的正屋,“我親自去喊。”

丫鬟想跟上去,被荊歡身邊的丫鬟拽住。

不過片刻,屋裡傳出一聲慘叫,驚飛了棲息在枝頭的鳥雀。

屋裡,金尊玉貴的荊大少爺可憐兮兮的縮在床角,蜷成一團,看著荊歡腳邊的被子欲哭無淚。

“這才什麼時辰,天還沒亮呢,揮什麼劍。阿姐你快把被子給我,我還沒睡夠呢。”

說著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生理淚水。

“你忘了昨日答應我的?”荊歡雙手環胸,語氣輕飄飄的,“我最討厭言而無信之人。”

迷迷瞪瞪眼皮子都快閉上的荊盛突然腿-間一涼,被去勢支配的恐懼再次浮上心頭。

對上荊歡似笑非笑的眼神,荊盛一個鯉魚打挺爬起來,三兩步跳下床,飛快的穿衣束髮,生怕荊歡一個不高興再把他綁起來。

荊盛把束髮的簪子往裡懟了兩下,隨意理了兩下皺巴巴的衣裳,走到荊歡跟前討好的笑著。

“今天天氣真好,一看就適合揮劍,阿姐咱們趕緊去練武場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個屁。

他這麼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少爺,做過最累的事情就是自食其力爬上摘星樓頂層跟人喝酒。

寅時起身揮劍,他真的做不到哇。

可是沒辦法。

如果他提出抗議,將會和他最好的兄弟說再見。

“接著。”

荊盛接過荊歡丟來的劍,險些被這劍的重量壓得趴到地上去。

荊盛使出吃奶的力氣,抱著劍的雙手抖啊抖,漲紅著臉,從牙縫中擠出話來:“阿姐為何這劍這麼重?”

荊歡懶懶掀了下眼皮,漫不經心解釋道:“此劍名為沉星劍,當然重了。”

沉星劍......沉......

荊盛險些吐血,哭喪著臉:“阿姐這我不行啊,太重了,我揮不起來啊。”

荊歡取出一柄通體紫色的長劍,挽出一個劍花,劍光鋒利肅殺之氣直逼荊盛門面。

嚇得他連連後退,被一塊石頭絆倒,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沉星劍壓在他胸口,壓得荊盛像只烏龜,四肢朝上,張牙舞爪好一會兒都沒能起來。

荊歡嗤了一聲,施捨給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廢物。”

荊盛:“......嗚嗚嗚阿姐你好凶啊,我不要練劍了,我要回去睡覺!”

他荊盛也是有脾氣的!

然後——

紫煙劍隔空指向荊盛的下半身,荊歡清冷的聲音聽起來殘忍極了:“要麼練劍,要麼太監。”

荊歡突然放柔了語氣:“放心吧,我劍術很好,隔著衣裳也沒問題,頂多流點血,放心吧,死不了的。”

荊盛兩眼淚汪汪:“......我選練劍。”

荊歡微笑著收回紫煙劍,順便把沉星劍從他胸口挪開:“盛兒果然是我的好弟弟,真聽話。”

能不聽話麼,不聽話他就要失去他作為男人的尊嚴了。

士可殺不可辱,他寧願揮劍揮到雙手殘廢,也絕不變成太監!

等兩萬次揮完,荊盛累成了死狗,啪嘰躺在了地上,四肢攤開,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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