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霧散去,只餘下點點青色的淺芒殘餘在空氣裡。

荊歡隨意瞥了眼那一地的屍體,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初夏的風捲著血腥味襲近,荊歡屏氣凝息,同時放出神識。

荊歡從頭至尾都沒打算回王家村,萬一碰上了一群極品親戚,一言不合就撒潑打滾,女帝陛下不小心把人弄死就麻煩了。

探知到遠處一輛華貴奢美的馬車正緩緩朝這邊駛來,荊歡眉目舒展,不緩不急的走到草叢裡,蹲下。

導致原主悽慘離世的老嬤嬤和那些山匪都解決了,國都那邊也沒什麼仇敵,荊歡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接下來就是找個棲身之所,若是能遇見闕黎那就更好了。

女帝陛下收斂思緒,一秒入戲。

雲團看著兩眼含淚抽噎不停的荊歡,表示:“......”

短短几天,宿主已經飆了兩次戲了,是演戲上癮了嗎?

“宿主,你為什麼不自己單幹?”雲團疑惑的問。

按照荊歡的實力,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外力就能成為眾人仰望的存在,何必扮慘。

荊歡揪了根狗尾巴草,漫不經心的說:“上戶口難啊。”

陳國律法嚴苛,辦理身份證明挺麻煩的。

需要本人和祖上十八代的詳細資訊,稍有不慎就會被懷疑身份,然後抓進去審問一番。

有捷徑不走,何必花費心思在身份證明上。

雲團似懂非懂,只好透過光屏看女帝陛下飆戲。

......

“怎麼回事?”低沉渾厚的男聲從馬車裡傳出,充滿了威嚴氣勢。

駕著馬車的中年男人聞著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回頭恭敬回道:“前面發生過打鬥,有血腥味。”

馬車內的男子沉吟片刻,派中年男人上前打探一番。

中年男人沒走幾步就看見了遍地的屍體。

這十幾具屍體死相極慘,眼睛都睜得老大,看他們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山匪。

再看那邊的馬車,中年男人心中疑惑,山匪殺了過路人倒有可能,可這些山匪又是誰殺的?

手段如此狠戾,有的山匪直接屍首分離了。

中年男人警惕起來,剛轉過身準備回去稟報給主子,就聽見一道極低的抽泣聲,聲線稚嫩,聽著年紀不大。

中年男人耳朵動了動,很快判斷出聲音的來源處,抬步朝那邊走去。

草叢很深,藏身於此完全沒問題。

中年男人撥開抖動得愈發厲害的繁茂野草,就瞧見蜷縮成一團的小姑娘。

許是以為他和那群山匪是一夥的,小姑娘整個人顫抖著,顯然害怕極了。

中年男人疾步走回馬車前,將前方的情況詳細描述出來,頓了頓又道:“只有一個小孩子活著。”

“孩子?多大了?”

輕柔婉約的女聲傳出,帶著幾分好奇,又隱隱透著急切。

中年男人答:“十來歲的樣子。”

馬車裡,挽著婦人髮髻的女子眉目間帶著淡淡的愁緒,柳眉蹙起,喊了聲“成哥”。

兩人成婚多年,早已培養出默契,男人當即會意,吩咐下去:“把那孩子帶來。”

於是,“受到驚嚇”的女帝陛下被帶到了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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