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來到。

胡言牽著馬從外面回來。

“夫人,地契拿到了,那兩座山頭總共花了不到五千兩銀子。”

秦鹿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梨花正盤坐在她的腿上睡的正香,毛茸茸的小身子縮在薄毯裡,發出咕嚕嚕的可愛聲音。

接過地契掃了眼,面積很大。

“怎的這麼便宜?”這價錢翻倍都不止。

畢竟古代的土地買下就屬於私人性質的,兩座山頭順帶中間的緩衝帶,便宜到好似有貓膩一般。

胡言道:“我事先同周邊村子的老者打聽過,這兩座山分別是小云山和大雲山,山中似乎有大蟲,據說不少狩獵好手進山想要將其獵殺,結果都死了。大概每年折在山中的獵戶,都有三五個。”

秦鹿抱著梨花起身,讓胡言跟著她來到書房。

攤開地圖,細長的手指在兩處地方輕點幾下,似乎在思慮什麼。

“夫人可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胡言問道。

秦鹿指著潁川府道:“之前我在這裡遇到了一窩老虎,想看看是不是同一只。”

胡言笑了,“夫人,潁川府和肅州府相距近五百里之遙,怎麼可能。”

“嗯。”她點頭,不甚在意道:“或許可以好好調教一番,留著看家護院。”

古代老虎很多,且各自都有屬於他們的地盤,尋常的老虎狩獵範圍在百公里左右,如果同一個地方的老虎多了,他們的狩獵範圍或許會有重疊。

秦鹿自然不怕老虎,以前被獵殺成了保護動物,現在可以痛快的養一隻或者多養幾隻了。

胡言這邊只剩下沉默。

就沒見誰用老虎來看家護院的,感情狗都不夠夫人折騰的。

“你進去看過嗎?”她問了一句。

胡言搖頭:“只是在外圍看過,兩座山中間的位置很寬敞,而且還有一個湖泊,是從兩座山中流出來的。不說山中的大蟲,只是單從景色來看,猶如仙境。”

他這般說,秦鹿反而更好奇了。

胡言的眼光自然不差,既然他說好看,那自然是真的。

“房屋的佈局我都畫好了。”秦鹿把莊子的圖紙鋪展開,“你之後帶著桑九過去,僱傭一些人開始搭建兩邊的圍牆,土坯牆就可以,寬度大概在……三米左右。”

圖紙上的房子瞧著佈局很不錯,只是圍牆,會不會有些過了?

“夫人,為何要搭建圍牆?”在前後兩端建造圍牆,總給人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是要幹什麼?

“我想在裡面培植農作物,未免外人擅自入內搗亂,加個圍牆有保障些。而且還有其他的東西需要研究,被外人看到不好。”

胡言沒有多問,點頭道:“那片地的確適合開墾,誰能想到山中盤踞著大蟲呢,也是被咱們撿了便宜,房屋不搭建嗎?”

“這個暫且不急,我還不知道中間的佈局。你與桑九去看過後,將中間空地的大略圖紙畫好,差人送回來,我再做打算。”

秦鹿沒打算蓋的多奢華,普普通通的就好。

如今她在大盛朝也算是個地主了,心裡隱隱有了一種踏實的感覺。

韓鏡得知桑九也要跟著胡言出門,順便交代了他兩件事,讓他先給自己找到個人。

桑九做過殺手,善於隱匿行蹤,找人的本事自然不是胡言可比的。

而且胡言揹負著母親交代的任務,一切以她那邊為重。

原本他也不是很著急,只是順帶。

再者說能不能找到都是個未知數,前邊的問題不大,後邊那個入宮的,還沒有出生呢。

如今細想,他還真找不出幾個能用的人。

重來一遭,曾經他的得力干將,現在絕大多數都看不上了。

而當初那種特殊的培養死士的方法,韓鏡不敢再用。

他敢肯定,母親若知曉,必然不會答應的。

畢竟,死士是不允許有親人的。

心有掛礙,如何能將性命完全獻給主子。

一旦被敵人拿捏住了他的親人,自己的性命恐怕丟的更快。

現在想來,曾經他屬實心狠手辣。

有一說一,他可沒有特意製造孤兒。

自己從小就因為父母雙亡過得艱難,懂得孤兒有多苦。

派人搜尋的皆是些無父無母的人,就如桑九這般。

看吧,桑九有了心上人,不就被母親給策反了嘛。

是好是壞韓鏡暫時不做評價,至少桑九現在是好的。

在御下之道上,韓鏡和母親的想法很是不同。

他覺得尊卑必須要分的明白,亂了尊卑就是失了分寸,日後極大可能會危及到自身。

而在母親的觀念中,她卻能和家裡的人站在一個高度相處。

秦家除了素娘,其他的都簽了賣身契,可他們卻都能和母親同桌用膳。

說實話,韓鏡深怕養大了這些人的胃口。

他們母子倆如今所圖甚大,萬一其中有人背叛,那將會是滅頂之災。

**

“娘,咱們明年是不是要搬家了?”上午課業結束,他跟著母親來到書房。

秦鹿想了想,“不意外的話。那邊離著祁州府很近,幾乎是隔江相望,日後你與寧鳳章走動也容易許多。”

他拉開椅子讓母親坐下,“我不是說這個,而是想問問,爹的墓要不要一塊兒遷走?”

這話倒是把秦鹿逗樂了。

“我覺得不管任何感情都是需要後期培養的,你還沒出生時韓三牛就死了,按理說你和你的生父是沒有感情可言的。”

伸出手臂摟著兒子肩膀,“他是韓家的人,墳墓自然不能跟著我們一起走。東桑村是韓氏一族的祖居地,死後自然都要葬在村子的後山上,你幹什麼要把你爹挖走。”

“就是覺得日後咱們可能不再回來了,如果成功了,我爹的墓肯定需要重新風光大葬,失敗了的話也不用擔心被朝廷毀掉。”

秦鹿額頭磕在兒子的肩膀上,笑的肩膀發抖,“你這小子,想的夠長遠的。不過你放心,有娘在,別說不會失敗。就算失敗了,也能保住咱們娘倆的性命。”

看來自己的提議這孩子真的聽進去了,現在已經開始為將來做打算了呢。

不錯,有進步。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

秦鹿笑盈盈的看著兒子。‘

韓鏡思考片刻,“還是得召集人手,我心裡有打算,只是娘不會同意。”

“你都沒說呢,怎麼知道我不同意?”捏了捏他粉嫩的小臉,觸感令人愛不釋手。

他也沒瞞著,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母親。

秦鹿靜靜聽著,得知他的方法,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的好。

“兒子,死士是不仁道的做法。等於是用殘酷的手段,生生的摧毀一個人的精神世界。”秦鹿是生長在男女平等,生命高於一切的現代社會,接受不了這種惡毒的馴養手段,“你真的如此做了,豈不是和孃的教導背道而馳?”

“我為什麼要讓你走那條路,目的就是為了打造一個自由的世界,你這種想法就是扼殺自由。他們無父無母本就活的艱難,再連精神世界都被摧毀,與行屍走肉何異。”

韓鏡心內嘆息,他就知道母親不會同意的。

“但是,你的提議是對的,只是過程錯了。”秦鹿道:“日後可以召集一些孩子好好培養,總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的。”

“娘不怕他們學成後背叛我們嗎?”韓鏡早就想問了。

母親未免對人性想的太過美好。

“想背叛,不管如何都攔不住的。”這點秦鹿看得開,“總不能為了還沒發生的事情,就拒絕一切的可能性。一百個人裡,一個人背叛不是還有九十九個忠誠的嗎?娘費盡心思為你培養的人才,日後是要輔佐你的,你卻只想複製出一群沒有思想的傀儡。”

“我知道娘說的也有道理,可是娘想過沒有,一個人的背叛,都可能導致我們的努力功虧一簣。”韓鏡真正下了決心,自然想做到萬無一失。

秦鹿覺得自己的兒子似乎陷入了焦慮。

“你是瞧不起老孃我,還是覺得自己能力不夠?”揉了揉他圓圓的小腦袋,“等你看到娘打造出來的火炮,就知道造反其實並不難。”

三大強國的戰力真的很一般,至少和火炮比起來,簡直不堪一擊。

這其中尤以北黎為最,大盛次之,南楚第三。

然北黎和大盛中間隔著一段綿延的山脈,讓兩國戰爭變的分外麻煩。

南楚則是多瘴地帶,氣候對於大盛來說很是不利。

再加上所謂的平衡,這才維持了近三十年的平靜。

去年北黎繞路偷襲大盛,最後大盛在傷亡慘重的情況下挺了過來。

而原本有訊息說北黎要在西北邊境建立榷場,最終卻不了了之。

西北諸多小國是如何的心態,秦鹿不知道,氣得跳腳那是肯定的。

為此在去年年底,西北小國聯合一波不斷的騷擾北黎,甚至他們還送信給大盛,說也可以借道給他們去北黎轉轉。

大盛皇帝倒是興奮了,奈何西北軍傷亡較重,西北將領想著先休養生息,過兩年再說。

若非西北軍將領背靠著世家,這次違抗聖旨必死無疑。

不過被北黎打壓的厲害,西北軍還是組織了一隻千騎隊伍,借道去北黎騷擾了對方几波後就回來了。

反倒是北黎那邊抓不到大盛的人,直接把矛頭對準了西北諸多小國。

一直到現在還打著呢。

秦鹿覺得大盛皇帝跟鬧著玩似的。

兩家的公主都到了各自的地盤,結果又起了矛盾。

大盛可能不會拿北黎公主如何,可大盛的公主在北黎可就難過了。

這都是她的廢物親爹造的孽。

秦鹿最煩的就是所謂的和親,出點事就把女人推出來平定局勢,要不要臉。

真心相愛的話,當她沒說。

韓鏡站在旁邊,突然道:“娘會不會覺得孩兒太壞了?”

“……”秦鹿似笑非笑的看了兒子一眼,“怎麼會呢,我兒子是最好的。”

是的,最好的小綠茶。

聽聽這語氣,看看那表情,活脫脫的小綠茶一枚呀。

居然和老孃玩起心眼來了,她可沒教兒子這些。

無師自通也太牛了。

此時梨花從外邊進來,蹲下身,藉助後腿的力量高高躍起,想跳到桌子上。

結果剛飛起來還不等落地,就在中途被韓鏡抱進懷裡。

梨花“喵”了一聲,那音調簡直九曲十八彎,纏纏綿綿的。

“娘您忙著,我去休息一會兒,下午還要練功。”

走出兩步,回頭道:“娘也早點休息。”

“去吧。”秦鹿擺擺手,目送兒子離開。

韓鏡抱著梨花回到房間,將它放到火炕上,握著它兩隻前爪,將腳墊按在自己的臉上。

梨花大概是發現了什麼,下一刻露出爪子……

大概是想要踩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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