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採買了幾樣東西回到家中,找到了徐夫人。

“娘,我見到秦氏了。”

徐夫人看上去有些老,也是早些年沒給徐家生個兒子,把自己折騰的。

丈夫相繼買了五六個小妾,每一回她都在提心吊膽,生怕妾室生下兒子,家裡沒有她們母女倆的位置。

如此折騰了十幾年,得知是丈夫自身的問題,徐夫人才算是放下心來。

“秦氏?韓家那三媳婦?”

“就是她,半個月前三房被分出去,我以為他們娘倆離開了呢,沒想到出現在縣城裡。”

徐夫人對韓家不感興趣,或者說是瞧不上。

她暗中盯著女婿比較緊,就怕在自家鋪子裡動手腳。

好在成親這些年還算老實,女兒剛診出有了身孕,只希望能一舉得男,徐家就有後了。

至於女婿,肯定不會讓他當家做主的,萬一有了錢,在外邊尋花問柳可不行。

“你現在懷著孩子,我聽你說秦氏下手挺狠,你只管遠著她。”

徐氏摸著小腹,聽話的點了點頭。

見識過秦氏的狠辣跋扈,她怎麼敢湊上前。

腹中的孩子可是盼了好久的,即便是為這孩子著想,她也要裝作不認識。

**

一場雨落下,遠處的田間地頭多了不少農人。

倒春寒遠去,地裡的嫩苗被凍死不少,伴隨著一場細雨,很多人都開始了補苗。

寧鳳章側坐在馬上,身上裹著一件披風,正窸窸窣窣的吃東西。

“照你這個吃法,走不到家半路就沒了。”

秦夫人給他帶的點心不算多,總共二十個。

最開始一天四個,本想著至多五天就能到家,等剩下八個的時候,他們到家還有一半多的路。

這小子險些急了。

若非陳景卓想著自己比表弟大了十四歲,說不得還得偷吃幾個,不知道這小子會不會哭鼻子。

“沒了就沒了吧,等從祁州返回禹州的時候,我繞路去探望秦夫人,再求他給我做些,好回去看望老師。”

陳景卓雙臂圈著他,拽著韁繩,馬兒踢嗒踢嗒的往前走。

之前寧鳳章是自己騎馬的,可惜身體還不算完全好利索,再加上時間相對充裕,沒有著急趕路,倒是把大腿內側磨紅了。

最後只能側身坐著,和陳景卓共乘。

事實上,陳景卓的腿早就磨破結痂了,再加上常年騎馬,早已習慣。

這小子才騎了多久的馬,來的時候趕的馬車,結果抵給了秦夫人。

“你很喜歡秦夫人?”

“是一位很好的母親,我覺得母親還在世,應該和秦夫人那般。”

揉揉表弟的腦袋,陳景卓不想勾起他的傷心事。

“這次回到家裡,務必要謹慎小心些,她沒有除掉你,必然還有後手。給郡王爺過完生辰,你就趕緊回禹州,沒事就別回祁州了。”

堂堂郡王府世子,居然被逼迫的連家都不能回。

“回去時我讓趙珙護送你,順便再給秦夫人那邊送幾車皂角。”

寧鳳章露出一抹笑,牙齒雪白,“如此再好不過了。”

“救命之恩,非是區區銀錢可報答的,不如我讓父親給楚先生修書一封,讓他把韓鏡收在門下,你覺得呢?”

當世大儒楚巒曾是兩任帝師,後當今陛下繼承皇位,楚太傅的身子骨大不如前,辭別新皇返回祖籍,偶爾收幾名弟子教授學問。

寧鳳章搖頭,“我問過了,韓鏡不願意。”

“他還是個孩子,哪裡懂得這些,秦夫人呢?”

“秦夫人讓韓鏡自己做決定,她不干涉。”

陳景卓微微皺眉,似乎無話可說。

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能讓小孩子自己拿主意。

“吃完了,表哥咱們快些吧。”

拍拍嘴角,寧鳳章催促道。

陳景卓應聲夾了夾馬腹,微微甩動韁繩,馬兒瞬間飛奔出去。

**

被寧鳳章提起的韓鏡,此時正在看四書。

三百千在短短的幾日都已經背誦下來了,其中的意思,即便老師抽查也能回答的極好。

他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上輩子死在他手裡的官員和百姓無法計數。

有清官有昏官,也有不肯站隊、執意與他做對的政敵。

若非君臣思想根深蒂固,說不得韓鏡能幹掉那個不聽話的小皇帝,重新做一回攝政首輔。

就他這樣的權臣居然還能重生,而且重生後自己的記憶裡極好,近乎過目不忘。

上蒼憑什麼這麼厚待於他。

此時的他讀的《大學》,主要說的是“三綱領”和“八條目”。

在韓鏡看來,這些東西無非就是應付科舉,真的做了官,有幾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

水至清則無魚,很多事朝廷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目下無塵是坐不穩皇位的。

先皇,也就是現在的皇帝,他善於“養蠱”。

地方官大肆斂財,皇帝在最初不會做什麼,直到地方百姓怨聲載道,傳達到御前,他才會收割地方官的性命。

這樣的好處有兩個。

第一,能平息地方百姓的怒火。

第二,能抄沒貪官的家財充盈國庫。

事實上,這些抄沒的家財,都是從地方百姓的身上搜刮來的。

結果皇帝將錢財帶走,地方百姓還要跪地高呼萬歲。

作為朝中重臣,韓鏡自然不會覺得有問題。

可現在他是平民,只會暗罵當今陛下是個狗賊。

刀戳在自己腰眼子上才會疼。

白秀才得到這樣一個天賦超絕的學生,如獲至寶。

也因為韓鏡學習速度太快,讓白秀才心中惴惴,就怕他年紀小,學了後邊忘了前邊。

故而他會不時的考校前邊的學問,每每韓鏡都能對答如流。

若是如此,明年就能讓韓鏡下場試試的,考個童生的話應是有希望的。

不過,再看眼前的學生,還是個不到五歲的小娃兒,讓這麼小的孩子去下場考試,萬一中了童生,轟動自然有,卻也太過駭人。

好些個夜晚,白秀才躺在被窩裡輾轉難眠。

既想讓學生去科考,又擔心年紀太小,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童生試可不是孩童的考試,參加童生試的學子中,還有好些白髮蒼蒼的。

想要取得童生資質,需要參加縣試和府試兩場考試,韓鏡太小恐經不起這般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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