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蘇晨沒有擺爛,選擇了出門,但結果確實不盡人意。

蘇晨並未發現天一亮便出去採到的蘑菇有什麼特別之處,小道的盡頭也只是一片空曠平整的土地,蘇晨掘地三尺也沒有任何發現。

當蘇晨端起沈小雨煮好的蘑菇湯喝了一口後,蘇晨的心情也沒有任何轉變,蘇晨親手採摘的蘑菇竟然沒有半點用處。

蘇晨失望之際卻仍抱有一絲幻想,會不會不是蘑菇的問題,而是自己的問題。

昨天的蘑菇有輕微的靈氣,是沈小雨去採回來的,會不會……

呸呸呸。

蘇晨結束了自己心中的浮想聯翩。只是蘑菇而已,怎麼可能因為採摘人的性別不同而呈現出不同的效果。

這不合理。

“蘇大哥,今天的湯不好喝嗎?”沈小雨問道,今天的蘑菇是蘇晨親自採摘的,沈小雨以為蘇晨很喜歡喝湯,便多做了一些。但蘇晨將自己面前的一小碗湯一飲而盡後便放下了碗,心情看起來有些複雜,有些惆悵。

“沒有,我很喜歡這湯。”蘑菇是自己出去採的,蘇晨怎麼也不可能說這蘑菇湯的壞話。

但蘇晨的臉上卻沒有半分開心的樣子,說完還嘆了一口氣。

蘇晨心口不一的舉動讓沈小雨有些手足無措,但她也是心思機敏之人,很快便自己想通了。

蘇晨很喜歡喝湯,身為修煉之人,必定是嚐遍數不清的美味佳餚,而自己做的湯不過是稀疏平常。如今蘇大哥身在異鄉,昨天喝的不是湯,而是蘇晨大哥心中的思鄉之情。今天再次喝湯,卻發現還是那般無法緩解心中的憂思之苦。

沈小雨看了一眼蘇晨,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決定幫一幫蘇晨。

“蘇大哥,既然你喜歡喝湯,那我今天晚上便煮魚湯給你喝。”沈小雨說道。這是她最大程度上又十分微不足道的幫助了。

“好誒好誒。”沈小川聽到沈小雨的話十分開心。

看著臉上有些為難的沈小雨和十分開心的沈小川,蘇晨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千萬不要難為自己。”

蘇晨無比清楚沈小川和沈小雨的家中情況。自沈小川和沈小雨的爹孃死後,年幼的沈小雨就一個人將還不記事的沈小川拉扯長大,可以說兩人是靠著梨花村的其他人,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日子一直過得十分清苦,在幾年前,沈小川被收為煉魂宗記名弟子後,兩姐弟的日子才稍微有了起色,但也沒有到奢侈可以吃肉的地步。

“難為倒不至於,只是很難過自己心裡這一關。”

“姐姐,姐姐。”沈小川在一旁興奮地問道:“我們是要去找河伯嗎?”

“對,你快些吃完,等下我們帶上一些蘑菇和蘇大哥一起去看看河伯。”沈小雨微笑道,蘇晨此時也有了強烈的好奇心。

梨花村中似乎沒有河伯這一號人物吧。

出門之時,沈小川一人揹著一包裹的蘑菇,這是他自己要求的。

三人並排走著,沈小川卻拉著沈小雨十分小聲地說道:“河伯老爺爺不是不想其他人知道他嗎?要不我們先跑,扔下蘇晨哥哥吧。”

蘇晨在一旁不動聲色,裝作沒有聽到的樣子,不說自己能清楚地聽到兩姐弟的密謀,再者沈小川那小短腿怎麼跑贏蘇晨啊。

沈小雨笑了笑,用手指戳了戳沈小川的眉心,“你啊,不礙事的,這蘑菇是蘇大哥親自採的,自然能見一見河伯。”

沈小雨明白就算不帶蘇晨一起去,蘇晨也會在身後悄悄跟去的,便直接答應了蘇晨一起去見見河伯。

“河伯,並不是我們梨花村的人。”沈小雨在向蘇晨介紹道,“我們也不清楚河伯的來歷,有一次小川出來玩時,一不注意就走得遠了,最後在鬼河邊上遇到了河伯。”

“河伯人很好,我找到小川的時候,河伯還請我們喝了魚湯。那魚湯可好喝了。”沈小雨期待說道,那是她喝過的最好喝的湯,所以她便想讓蘇晨也喝一次魚湯。

“他是一個人嗎?”蘇晨問道。

“應該是吧,在那之後,小川又見過河伯幾次,小川說,沒有見過其他人。”

“一個人啊。”蘇晨沒有繼續問下去,一個人流落在外,要麼不怕死,要麼死不了。

蘇晨估計這個所謂的河伯不是一個普通人。

蘇晨越發期待見到這個河伯了。

沈小雨猜到了蘇晨在想些什麼,小聲地說道:“我也覺得河伯不是一個普通人。”

“他有什麼異常行為嗎?”蘇晨知道沈小雨不是一個胡說八道之人,河伯一定有不同尋常之處,示意沈小雨繼續說下去。

“釣魚。”

蘇晨自然是知道釣魚這項十分閒適的活動,雖然鬼河氾濫勢必會影響流域,但這不能說明河伯沒有問題吧。

“從早釣到晚。”

這說明對釣魚有些上癮痴迷,但還不算脫離正常的範疇。

“河伯是在鬼河釣魚。”

蘇晨沒有選擇問沈小雨,鬼河有沒有魚這一個問題。

這不重要了,普通的魚怎麼可能在這鬼河中生存,就算有魚也絕不會是普通的魚。答案與否都說明了河伯不是普通人。

“河伯。”沈小川大聲喊道,蘇晨順著沈小川跑去的方向看去,一名老人坐在鬼河的一處岸邊,全身籠罩在一襲蓑衣之下,手中握著一支魚竿。魚線平穩地落在詭譎洶湧的鬼河之中,並不會隨著鬼河水浪發生飄動。

老者瞥了一眼沈小川,深深地看了一眼蘇晨,隨後繼續古井無波地坐在原地。

老人十分冷漠的行為並沒有打消沈小雨和沈小川的熱情,他們都知道老人的秉性就是如此。

“河伯。”沈小雨甜甜喊道。

河伯點了點頭,沒有問蘇晨是誰,也不理會正在開啟魚簍的沈小川。

“這是蘇晨。”沈小雨對著河伯介紹道。

蘇晨對老人恭敬地喊了一聲,“蘇晨拜見前輩。”

蘇晨對其十分鄭重恭敬地原因不是蘇晨看出了什麼,而是什麼都看不出。

不止是實力的底細,更為關鍵的是,蘇晨雖然能看到老者,肉眼看到他在那裡,但靈識卻無法感知到他。

就像實際上是不存在似的。

不,更為準確的說法應當是,他彷彿融入了那片環境之中,他便是那片天地的主人,蘇晨自然無法逾越半步。

而這種感覺,蘇晨只在王青山、黃木身上感受的到過。

至於那個佔據蘇晨意識的黑影。則不僅僅是他腳下的環境,而是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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