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阿蘭恩·普林斯(Ryder·Arlen·Prince)!”

完蛋了!爸爸生氣了,很嚴重很嚴重的那種!喊全名甚至連中間名都帶上了的那種!

被點名的萊德小朋友看著地上的魔藥瓶碎片一臉心虛。不出意外的話爸爸要開始毒液噴射了,不知道現在衝到客廳裡找姑姑的畫像求救還來不來得及,姑姑快救我小命哇!

不對……姑姑雖然溫柔和善喜歡小朋友,但是一向很有原則。這次的確是自己的錯,姑姑的畫像也不會替自己說話的。

萊德哭喪著臉,在妹妹塞爾茜(Cercis,紫荊花)自求多福的眼神裡乖乖立正等著挨訓。

“我假設你不是花園裡愚蠢的地精,不準——在家裡——橫衝直……”

小男孩的杏眼睜得圓溜溜的,湖藍色的眼睛蒙上一層水霧,皺著小臉,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十分惹人憐愛,像極了……

西弗未盡的責罵卡在了喉嚨裡,他偏過頭,默默紅了眼眶。

“若不是……若不是……我早就要揍你了。”

若不是什麼?大人們真討厭,說什麼話都要留一半。

萊德見父親停了嘴,以為自己得到了寬恕。小傢伙咧開嘴角,歪著腦袋悄悄觀察著西弗的臉色,左頰漾起一個淺淺的小酒窩。

西弗猛地背過身去,長長撥出一口氣,不著痕跡地拭了拭眼角。等到小傢伙探頭探腦地捕捉到他的臉色時,只發現自己的父親眼底一如既往的幽深。

雖然西弗面無表情,小萊德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爸爸不開心。不是那種可以宣之於口的難過,而是一種藏在心底,不願意讓別人發覺的情緒,隱秘而哀傷,深沉又綿長。

小傢伙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歉疚地垂下了頭。

“爸爸……我……我知道錯了,對不起……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奧塔快步朝丈夫和孩子走來,她摸了摸兒子的頭,安撫著小朋友的情緒。

“萊德,你確實做錯了事情,也應該和爸爸道歉,但是爸爸現在並不是在同你生氣,他只是……”

奧塔哽咽了一下,又恢復如常,她輕輕撫了撫兒子的背脊,把小傢伙向女兒那邊推去。

“沒關係,媽媽在這裡陪著爸爸,你去和妹妹一起玩吧,但是之後要自己獨立把你造成的殘局收拾乾淨。”

目送著萊德和塞爾茜兄妹倆手牽手朝房間外走去,奧塔拉著丈夫坐下,緊緊地擁抱住他。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依偎著彼此。

決戰已經過去了十餘年,戰爭的硝煙早已散盡,可帶來的傷痛卻不絕如縷,永遠無法被時間撫平,每每回想,仍舊刻骨銘心。

那場戰爭裡西弗失去了妹妹,奧塔失去了兄長,還有同樣破碎的二十幾個家庭,數以百計的人們失去了他們的至親至愛。

人們表面的創傷已經結痂生疤,可心底的窟窿卻永遠也無法癒合,一直惡化、潰爛、腐敗,淌著汩汩的血。

在永恆的悲痛面前,歲月不過是個如此渺小的計量單位。

客廳裡,萊德垂頭喪氣地坐在沙發上,眉宇間盡是懊惱。衰微的貓狸子艱難地撐開眼皮,衝小主人搖了搖尾巴。

“哥哥,爸爸不是在怪你,他大概是又想念姑姑了……”

塞爾茜通透的黑眼睛望向牆上空蕩蕩的畫框,姑姑的畫像不在,大概是去別的地方她的畫像裡串門了。

姑姑,對於兩個孩子來說是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存在。她在兩個孩子出生前就已經逝去,但她的畫像卻陪伴著兩個孩子長大。

她活在所有人的思念和回憶裡,她是改革創新的先驅,是搏擊黑暗的勇士,是沉穩可靠的朋友,也是多謀善斷的弈者。

兩個小傢伙正嘀嘀咕咕地說著話,家裡的壁爐卻亮起了幽綠的火光,一個人影從壁爐裡走了出來。

訪客是個清瘦的陌生男人,臉頰上有一道淺色的疤痕。他衣著正式,手裡捧著一束鮮豔如火的花朵。

男人先是抬頭看了看客廳正中間懸掛的畫框,見裡面空無一人,憂鬱的灰色眼眸裡閃過失望。

他隨即看向了兩個小朋友,神色複雜,右腿邁開一步,吃力地半蹲下身體與他們平視。

“是萊德和塞爾茜嗎?我給你們帶了禮物,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

雖然沒怎麼見過面前的人,作為家教良好的普林斯家族的小孩,兩個孩子還是禮貌地招待著客人,並很快從來人的各個特徵推測出了他的身份。

小布萊克先生,如今布萊克家族家主,純血家族裡“大名鼎鼎”的一位人物。

他曾為神秘人效忠,以維護純血的利益為己任,但在巫師戰爭中莫名失蹤過一段時間,再出現時居然站在了舊主的對立面。

戰爭結束後他接手了家族事業,卻不僅不務正業屈尊紆貴在霍格沃茲、魔法部等地輾轉於多個職位,還背棄了純血家族心照不宣的結盟,公然支援麻種聯盟和某些叛逆的家養小精靈,並致力於推動麻瓜科學和魔法的融合改造研究,成功超過叛出家族的兄長西里斯·布萊克成為了純血家族裡臭名昭著的異類。

“小布萊克先生,您請坐。”

接過雷古勒斯的禮物並表示感謝,萊德像個小大人一樣請他入座,又吩咐家養小精靈霍克去告知自己的父母。

“不用這麼生疏,你們……你們可以叫我一聲uncle嗎?”

“Uncle?”

塞爾茜有些疑惑,小姑娘皺著眉頭,掰手指頭算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的祖父同我們的外祖母是堂兄妹,你應該是我們的cousin(表兄弟)才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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