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比亞恐懼地望著艾琳的肚子,聲音都嚇得變了調:

“你肚子裡會不會也是個小怪物!我一定是被你迷惑了,以為西弗是個正常孩子,所以才願意和你生第二個小孩……”

他面容扭曲,用力拉扯著西弗的手臂,像是想把他體內的魔力像擠海綿裡的水一樣擠壓出去。

小男孩被嚇得不住地瑟縮,艾琳吃力地操控著笨重的身體,想阻止丈夫的動作。她淚眼婆娑地懇求著:

“不,託比亞!西弗太小,如果你逼迫他恐懼魔法,他會被毀掉,會變成默然者的!我求你了……”

“讓開,邪惡無知的女巫!我教育兒子你別插手!”

被託比亞擠到一旁,艾琳只能看著小臉蒼白被嚇壞了的兒子乾著急。腹中的胎兒像是也被緊張的氛圍感染了一樣,在她肚子裡不安地攪動著。

腹部霎時緊繃,一陣一陣的抽痛讓艾琳頓時冷汗涔涔。溫熱的液體從兩腿間湧出,艾琳失去了呼喊的力氣,只能虛弱地呻吟著。

沒了艾琳的制止,氣氛越發劍拔弩張。好一會兒託比亞才意識到不對勁,看著倒在血泊中的妻子,他也有些慌了神。

“艾琳?你怎麼樣?孩子怎麼樣?你別怕,我……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畢竟艾琳的腹中還是他的子嗣,託比亞緊張起來,又不禁暢想著未來。

西弗已經被艾琳同化也變成了怪胎,這個孩子他一定要親自教導,嚴防死守艾琳和西弗把這個孩子也帶壞。

想到這裡,託比亞越發用心,畢竟這孩子可能是他唯一不是怪胎的後代了。

此時只有丈夫可以依靠,艾琳害怕地抓緊了丈夫的手。

孩子還差兩個月才足月,她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意外。儘管西弗也是在麻瓜醫院分娩,但艾琳至今仍然很畏懼在自己的身上擺弄各種奇奇怪怪儀器的麻瓜醫生和護士。

“產婦的身體不支援順產,你們準備一下,安排剖腹產。”

醫生的話更是讓艾琳驚恐萬分,這群瘋子一樣的麻瓜醫生,居然要活生生像切西瓜一樣把她切開!

艾琳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著丈夫的手:

“託比亞,求你了,我想要我的魔杖,它被鎖在我們臥室的衣櫃裡。我要回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治療……魔藥,對,一起鎖在那個櫃子還有我儲存的魔藥,也能恢復我的體力……”

去聖芒戈,一定要去聖芒戈……治療師會使用魔咒和魔藥幫助她無痛生產,她早產的孩子能得到專業及時的魔藥救治。

要知道,雖然巫師幼童的孕育率比麻瓜低,但存活率要高上不少,這都有賴於專業的治療師。

“你在說什麼瘋話!你是想害了我們的第二個孩子,叫他也變成你們一樣的怪物嗎!你想都別想,我寧願他死掉,也絕不允許他變成怪物!”

託比亞收起擔憂的表情,惡狠狠甩開艾琳的手。

艾琳掙扎著試圖用無杖飛來咒召來魔杖,可對她被鎖死的魔杖來說徒勞無功。

她被注射了麻藥,虛弱地躺在手術檯上,清醒但無力地感知著肚子被手術刀劃開,滾燙的鮮血湧出。冰冷的鉤子扒開她腹部的皮肉,一雙手伸進她的腹腔……

“是個女孩,只是這孩子情況不太好……”

艾琳費力地抬頭,只看見一個瘦小的嬰孩躺在護士的懷裡。護士用力地抽打著嬰兒的腳心,也沒能刺激她哭出聲來。

渾身青紫的小嬰兒只是靜靜躺在護士臂彎,委屈地撇撇嘴,發出兩聲孱弱的嚶嚀。

護士繼續試圖刺激這個早產兒的呼吸,她甚至要給孩子灌上一口燒酒。艾琳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呵止,最終護士退而使用洋蔥放在孩子的鼻子之下。

萬幸這個堅強的孩子終於發出兩聲微弱的啼哭,被放在艾琳身邊匆匆一瞥,便抱走送進保溫箱。

艾琳一陣心神不寧,她對行事怪異的麻瓜醫生充滿了不信任。再次哀求託比亞拿回魔杖卻被辱罵後,她閉上了眼睛,心下一陣冰冷。

艾琳揪緊了身下的床單,多年來父親嚴厲的打壓教育幾乎掐滅了她的反抗意識,可是……她的孩子奄奄一息,還等著她的拯救。

艾琳努力穩住慌亂的心神,作出丈夫最喜歡的柔順姿態,表示自己住不慣麻瓜醫院,請求丈夫早日把她們母女接回家去。

回家,只有回家,她才能接近魔杖和魔藥。

這個請求正中託比亞下懷,他可不想為一個很可能救不活的孩子花費太多的錢財。託比亞故作為難,最後虛偽地表示為考慮妻子的心情勉強答應。

在醫院住滿三天,託比亞就迫不及待地接著妻女回家了。

小西弗扒在妹妹的小床邊,好奇地打量他的小妹妹。

這坨醜東西就是我妹妹?她還沒有一隻貓大呢,哭起來的聲音像蚊子哼似的,不仔細都聽不見。

男童故作老成地長呼一口氣,謝天謝地,他的妹妹不像隔壁那個又哭又鬧的小怪物,大多數時候都安安靜靜的閉著眼睛睡覺。

想到這裡,他又憂慮地皺著小臉。妹妹倒是不像吵吵鬧鬧的烏鴉,可是分明像一隻懶惰的小豬,整天吃了睡睡了吃。

最關鍵是,小豬好歹還會長胖,他的妹妹卻小小的一團,連小豬仔唯一的優勢都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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