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對我的認知很是清晰,給出的答案我很滿意。”

西弗正虎視眈眈瞪著眼淚汪汪地拉著妹妹袖子詢問她恢復狀況的雷古勒斯,肩頭突然落下一個溫軟的手臂。

心上人拖著笑音的聲音冷不丁地在耳邊響起,他猝不及防地戰慄了一下,脊背驟然僵直,心底炸開一片煙花,直炸得他的臉頰和耳夾都染上化不開的熱意。

哦莫,剛剛被妹妹期待的眼神盯著,講故事講得太上頭,居然說漏嘴了……

在這巫師界的至暗時刻,作為一個在死亡邊緣反覆橫跳的雙面間諜,實在不該叫她明白自己的心意,更不該奢求更多的東西。徒增煩惱,平添掛懷,還容易把身邊的人拉入最危險的漩渦裡,抽身不及……

理智像一壺冷水,澆滅了所有炙熱的跳動著的神經。西弗避開了奧塔歪著頭仔細觀察他表情的視線,朝另一邊挪了挪。

“說話就說話,少動手動腳的,不……不害臊!”

他推開了肩膀上的手臂,垂眸看著兩人之間的一大條縫隙。唔,好像挪的有的多,這不太好,顯得太刻意太疏遠了,那就……再往回挪一點?

某人面色一本正經,腳下卻勾著椅子腿悄咪咪又朝奧塔身邊蹭了幾步。

眼見兩人之間的距離縮小到了半臂,他自以為隱秘地環顧四周,沈羲和同雷古勒斯正聊著什麼,奧塔背過身瞟向了窗外。見似乎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小動作,西弗嘴角輕輕揚了揚,又故作嚴肅地拉平。

背過身的奧塔努力地憋著笑,但還是忍不住放翻了個白眼。呸,死傲嬌!

“我說的心上人又不是你……”

西弗覺得自己有必要再澄清一下,但那顫巍巍的聲線怎麼聽怎麼心虛,見奧塔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他的心猛的一跳,飛快地又補了一句:

“我……我沒有心上人,當時就是個假設。”

“哦——”

這是奧塔怪聲怪氣的回應。

“哦~~”

這是他的黑心棉妹妹拖長音的起鬨,那一波三折的語調,那意味深長的餘韻,更顯得西弗剛才追加的那兩句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就連雷古勒斯也暫時中斷了和沈羲和的聊天,向他投來一個懂得都懂的眼神。

西弗的臉騰一下就變得像一枚紅得發亮的西紅柿,此時再解釋什麼更像欲蓋彌彰,他只能憤恨地從椅子上彈起來,將拽著沈羲和袖子的雷古勒斯拎起來扔到了一邊,卻還是覺得心底的那口氣噎得他不上不下。

四人是環坐的,西弗原來的座位在沈羲和正對面。雷古勒斯突然被搶走了挨著沈羲和的椅子,倒也不惱,只是委屈巴巴地走到空位上坐著,又拖著椅子靠近了沈羲和幾步,才乖巧地坐好,惴惴不安地繼續問道:

“那你現在的身體恢復得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沈羲和露出一個安撫的微笑,如春風化雨,瞬間撫平了他的焦躁。

“我已經恢復得很不錯了,只是還有些虛弱,比較容易疲憊,連格林德沃先生都誇我康復得比預計快呢。”

少女驕傲地揚著小腦袋,語罷又有些糾結地皺著眉頭。

“不過說後遺症大概也有吧,我感覺自己有一點間歇性飛蚊症,時不時會在一些奇奇怪怪的時候看到一團黑影。”

西弗正躲閃著奧塔打量的神色,他遮住了自己閃爍不定的眼睛,卻沒有擋住泛紅的耳垂。

奧塔又好氣又好笑地盯著某人手足無措的模樣,但沈羲和疑似有後遺症的訊息平地起驚雷,兩人霎時從他逃她追他插翅難飛的眼神戰裡掙脫出來。

三人嚴陣以待,投向沈羲和的目光裡是一般無二的關切。

奧塔仔仔細細用魔咒重新對她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雷古勒斯恨不得立刻薅著她去一趟聖芒戈,西弗更是準備再送她去奧地利讓格林德沃診斷一下。

沈羲和倒是很淡定,這個問題在斯內普教授那邊就出現了,那時候她時不時看見哈利印堂發黑,偶爾也能觀察到霍格沃茲的牆壁裡透著黑氣。

斯內普教授多次委託龐弗雷夫人對她的眼睛做檢查都沒發現問題,麻瓜眼科醫生也只是診斷為一種特殊的飛蚊症,最後斯內普教授只能把問題歸結於破特的腦子有包。

回到本世界的最初一段時間,在紐蒙迦德的時候這毛病倒沒再犯,但回到英國後沈羲和特意觀察了小哈利的腦門,沒有什麼異常,卻在鄧布利多教授的脖子上隱約看到了黑霧。

這種在觀察上時隱時現的黑氣連沈羲和自己都沒有搞懂,只能風趣地解釋為她看見了一些人的黴運,還開玩笑地提醒鄧布利多教授小心倒黴。

沈羲和頗費一番口舌才叫神經緊張的西弗、奧塔和雷古勒斯接受了麻瓜醫生的飛蚊症說法,但三人還是不斷地叮囑如有異常立刻告知他們。

沈羲和打斷幾人的喋喋不休,轉頭看向還在為她的後遺症憂心忡忡的雷古勒斯,眉眼含笑:

“我的故事現在講完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給我講講,你又是差點把自己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呢,嗯?雷古勒斯同學?”

她的語氣輕柔,卻帶著一股冷意。雷古勒斯一個激靈,背後突然躥上一分涼氣,他心虛地在椅子上扭來扭去,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完了完了,她來了,她帶著她的秋後算賬來了。

言情小說相關閱讀More+

快穿四世界攻略四個男人

琳蜜蜜

嫡女到八零糙漢老公當寶寵

破繭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