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沒想到華夏的巫師能有這麼多證件,西里斯被驚掉了下巴。

看他和雷古勒斯的反應,沈羲和就知道憑這些證件確認身份幾乎妥了。她並不認為有英國巫師能搞清楚這些繁複的證件怎麼獲得,都有什麼作用。

沈羲和邀請明虛道長坐上摩托,他含笑拒絕,轉而看向那隻漂亮的白鶴。

籠子裡的白鶴撲騰著翅膀,發出一聲尖利的鶴唳。眀虛道長安撫了它幾句,開啟籠子把它放了出來。

鶴騰空而起,盤旋,降落,張開雙翼。眀虛道長坐在白鶴背上,向三人揮手:

“我騎著瑞仙,你們騎摩托跟上,我得先去華夏駐英國大使館登記,再去英國魔法部。”

那隻叫瑞仙的白鶴很有靈性地昂著頭,自豪地高鳴一聲,展翅翱翔於天際。

沈羲和忙招呼西里斯和雷古勒斯上車,也啟程跟去,一鶴一摩托並駕齊驅,組成一道詭異又和諧的風景。

“道長,需要去大使館登記什麼啊?”沈羲和好奇地問。

她前世作為博士也曾在英國交流過一年,除了辦理簽證和護照業務,似乎並沒有必須去大使館登記的事務。

“出境傳教登記。根據華夏法律,我們不能進行非法傳教,必須依法開展宗教活動……”

“太神奇了!所以華夏的麻瓜不僅瞭解巫師,還能管轄巫師嗎?”

沈·翻譯官·羲和正式上線,把西里斯的問題傳達給眀虛道長,又把道長的答案翻譯為英語。

“是的,華夏政府機關有專門設定的部門,以宗教管理的名義管轄巫師。實際上相關工作的官員也是巫師,他們是巫師公務員。”

“可是為什麼華夏在保密法實行之後,沒有和歐洲巫師一樣,完全抹除巫師界在麻瓜中的痕跡,轉為地下呢?”

這個問題不用道長,沈羲和都能回答。

“因為於歐洲麻瓜對巫師的排斥不同,華夏人自古就相信善惡到頭終有報,舉頭三尺有神靈。

他們認為每條山川土地、江河湖海都有屬於自己的神。對於死亡,他們視死如視生,相信逝去的先祖會庇佑子孫,而巫師是他們信仰中人與鬼神交流的橋樑。今天在港口你也看到那個麻瓜的態度了……”

明虛道長在英語方面是個半吊子,他艱難地理解著沈羲和與西里斯和雷古勒斯的交流,也不忘插嘴補充:

“而且歷代的封建統治者,或出於思想控制,或意在標榜自己的正統,或為了追求長生,往往也熱衷於扶持宗教。

所以華夏麻瓜對以道教為主流的各類巫師群體也沒有那麼排斥,反而很是敬畏。就是到了唯物主義成為主要信仰的現在,還有不少人去道觀祈求升官發財,金榜題名呢!”

沈羲和捂嘴偷笑起來,的確,尤其是麻瓜學生,唯物主義信仰很隨心,平時打死也不相信封建迷信,但考前總是要拜一拜“孔廟祈福”、“不掛女神”、“逢考必過”的。

就連她就讀的前世理工科氣息濃厚的麻瓜大學,航模隊和機器人隊出去參加重要比賽,也會在臨行前去給圖書館前的錢老鵰像獻一束花。

一車一鶴風馳電掣,終於辦完了大使館和魔法部兩處的手續,一行人回到鳳凰社總部。

鄧布利多教授正向鳳凰社眾人介紹明虛道長,沈羲和抿著雷古勒斯遞來的茶水,細細打量著這位遠道而來的老鄉。

明虛道長鶴髮長鬚,挺拔不群,衣袂飄飄,頗有得道高人的淡然出塵之感,恍若傳說中的老神仙。

他抬手撫著白鶴的柔順無瑕的羽毛,略帶歉意地同鄧布利多教授解釋:

“實際上我乘鶴而來應該能快上不少,只是英國在華夏西邊,騎鶴過來不太吉利,飛機又不允許攜帶白鶴,只能選擇坐船了。”

不吉利?

英國在西方,騎著鶴從華夏過來那說起來就是……駕鶴西去?那可不是不吉利嘛!

沈羲和噗嗤笑出聲來,卻見眾人都一臉嚴肅,連掌握包括中文在內多種語言的鄧布利多教授也一本正經,顯然是沒有體會到其中的內涵。

沈羲和遺憾地咂咂嘴,漢語博大精深,的確不是那麼好理解的。沈羲和的思維越發散越遠,沒有注意到明虛道長也在端詳著她。

他的眼睛掃過沈羲和明麗的臉龐,饒有興味地開口:

“居士,我觀你印堂紅潤,色若曉霞,目如秋水,面若桃花,應是紅鸞星動,好事將近啊!”

一句話不啻驚雷,炸得沈羲和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她手中的水杯猛的一抖,熱氣瞬間湧上了臉頰。

心臟在胸腔中左衝右突地亂撞,沈羲和下意識抬頭朝雷古勒斯看去,只見他眼睛晶亮地望向自己,乖巧地等著她的翻譯。

她觸電似的彈開,才發現鄧布利多教授也好奇地探看著自己,顯然“紅鸞星動”也超出了老校長的理解範圍。

沈羲和長呼一口氣,又暗自在心裡吐糟,這道長哪裡是什麼老神仙啊,分明是個老神棍!怎麼這麼八卦,啥都要預言一下!

她佯裝鎮定,一本正經地翻譯道:“道長在預測一顆星星的運動。”

“哎!我雖然英語不好,但是我還是聽得懂一點的好嘛!不帶這樣忽悠人的!”

明虛道長不樂意地打斷了沈羲和的話,見她紅著臉,不肯好好傳達,只得自己硬生生憋出幾句散裝英語。

“That mean……emmm……she will meet her love……”他磕巴了一會,為準確起見,又添了個副詞,“S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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