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誰洩露了預言？

又是一次食死徒會議，西弗為食死徒們補充了一批魔藥，又為他們未來的謀劃提了些建議，然後就冷眼旁聽著一干食死徒愚蠢的發言。

因著妹妹說過呆在黑魔王身邊於健康有害，西弗表面上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著，心裡卻在暗自期待著下班。

然而天不遂人願，黑魔王把他單獨留下。其他食死徒都各自離開，連馬爾福莊園的主人也知趣地迴避。

黑魔王一把掀掉西弗的兜帽，揭開了掩蓋他神色的面具，紅色的眼眸裡閃爍著不明的光。

“西弗勒斯，我的忠僕，你沒有什麼要彙報給我的嗎？”

西弗用大腦封閉術掩藏了關於妹妹的資訊，虔誠的跪下去吻伏地魔的袍角。

“我的主人，我所知的一切都為您敞開。”

“是嗎？”伏地魔輕緩的語氣像一條嘶嘶作響的蛇，令人汗毛倒豎，不寒而慄。

“鑽心剜骨！”

他欣賞著西弗蜷成一團青筋暴起的痛苦模樣，紅得要滴出血來的眼睛對上黑眸。西弗知道，他在攝神取唸了。

“我主！請原諒我！”

靈魂深處的折磨不停歇地攻擊著，西弗弓著身子，顫抖著誠惶誠恐地祈求著。

被攝神取唸的時候他不敢亂想些什麼，心卻沉到了谷底。他隱瞞的關於黑魔王的只有一件事，如果再遮遮掩掩，反而會更加可疑。

“我在豬頭酒吧曾聽到一則預言。”

鑽心剜骨停止了，西弗知道自己猜的沒錯，他越發警惕，含糊其辭地提了兩句，“預言說擁有徵服黑魔頭能量的人走近了。”

“這個說法過於可笑，黑魔王是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怎麼會有人能征服您呢？”西弗真假參半地說，“我過於震驚，以至於暴露行蹤被趕了出去。”

像是一個急於證明自己忠心的愣頭青，他又俯身去吻伏地魔的靴子，聲音裡染上幾分熱切。

“主人，我只是認為這些無稽之談沒必要浪費您的時間……”

“自然沒有巫師能打敗我，”伏地魔放過了他可憐的奴僕，他示意西弗坐下，假惺惺地說，“西弗勒斯，我很高興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隱瞞。”

見伏地魔的臉色好轉，西弗取出兩瓶魔藥恭敬地呈給他。

“主人，這是我針對您的身體狀況研製的新一批魔藥，經過我的改進，魔藥的效果有所加強，後續我會進一步研製出更有效的魔藥……”

為了讓西弗在日漸暴躁的黑魔王面前少受些罪，海倫斯收羅了一些鎮痛安眠的麻瓜藥物讓西弗摻在魔藥裡獻給伏地魔，這些藥物會對核輻射造成的副作用有所緩解，但卻是些治標不治本的假把式。

不過，顯然這些手段的確讓伏地魔對西弗更為倚重，否則，以他多疑的性格，這次的事情這不是西弗三言兩語就能揭過的了。

“不錯，西弗勒斯，你做的很好。”

這幾個月西弗勒斯獻上的魔藥有效地緩解了他頭痛、失眠、夢中驚悸的分裂靈魂副作用，伏地魔把兩瓶魔藥攏在手心，殷紅的眼眸流露出一絲滿意。

重新取信於伏地魔，西弗心事重重地回到普林斯莊園。那個預言終究是洩露了，到底是誰呢？

為了防止他們彼此確認身份，黑魔王要求食死徒們每次聚集都戴著統一的兜帽和銀色面具，把每個人的身形特徵掩蓋住。

除了盧修斯和卡羅等幾個社團裡的熟人，西弗也不清楚其他人都有誰。

他在心底問候了鄧布利多和特里勞妮無數遍，暗自著希望現在能出現一個七月出生的孩子趕緊背上這口大黑鍋，讓事情不牽扯到他妹妹。

巫師界的風雨飄搖終於還是透過每一位小巫師的家庭滲透到了霍格沃茲。

恐怖襲擊的次數越來越多，食死徒開始了明目張膽的屠殺，殘害麻瓜、麻種巫師和拒絕加入他們的純血巫師。

反伏聯盟裡出了叛徒，接連幾次任務都失利，就連鳳凰社的負責人之一，埃德加•博恩斯也在一次戰鬥中壯烈犧牲。

大多數小巫師都有或多或少的家人在近幾個月遇害，連學校裡都瀰漫著恐懼和沉痛的氣息。

巫師戰爭……終還是全面爆發了。

在動盪的社會背景下，霍格沃茲歷史悠久的舞會傳統也被取締了。這正合海倫斯的心意，這幾個月來接踵而至的壞訊息讓她完全沒有心情去準備任何娛樂活動。

寒假裡西弗就預言洩露的事情與海倫斯和艾琳商討了很久，海倫斯還與鄧布利多教授通訊商定了一些應急預案。

既然預言已然流出，波特夫婦的安全問題也亟待解決。儘管這預言比另一個世界提前了一年，哈利目前也還未出生，但事關重大，海倫斯不敢掉以輕心。

沒等她找理由去拜訪波特夫婦，海倫斯就收到了鳳凰社的專業治療師奧塔的小道訊息，邀請她一同去探望前不久剛確認懷孕的莉莉。

海倫斯自然是一口答應，不管是出於危險的局勢還是對波特的討厭，西弗對妹妹的這趟行程都不是很支援。

但看著奧塔的份上，他沒有多說什麼。把妹妹交給奧塔他很放心，如果世界上還有一個人能讓他像相信自己一樣給予信任，那隻可能是奧塔了。

海倫斯和奧塔的到來自然受到了熱烈的歡迎，闊別了一年多，莉莉抱著海倫斯不肯鬆手，而奧塔出於職業病詢問了幾句莉莉最近的身體狀況，小姐妹幾人一陣寒暄。

詹姆斯難得正經一回，他感激地與海倫斯握著手。

“海倫斯，太感謝你啦！之前你在信裡提到的類似於麻瓜疫苗接種的方法，對我父母的龍痘瘡治療很有效！”

一個月前他年邁的父母突然罹患龍痘瘡，病情惡化的很快，好在海倫斯的提議遏制了病情的快速發展。

“詹姆斯，你什麼時候還學會客氣了，真叫人不習慣。”海倫斯打趣了兩句，緊接著關懷地詢問道，“伯父伯母現在身體怎麼樣？”

“精神得很！”西里斯插嘴道。

詹姆斯也笑呵呵地回應著，“可不是嘛，我和莉莉要在醫院陪著他們，他倆還不許，說是叫我回家好好伺候莉莉和她肚子裡的寶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