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不是藍色和古銅色交錯的拉文克勞色系窗簾,而是刷得白花花的天花板。

海倫斯愣了一秒,卻絲毫不慌。

畢竟由於生病和層出不窮的意外,每年她幾乎都有三分之一的時間住在醫療室,回到這裡像回家一樣。

星河滾不滾燙她不知道,但海倫斯的額頭是真的滾燙。

“海倫斯,我們又見面了。”

龐弗雷夫人面無表情地遞來一瓶魔藥,她已經對這位VIP常駐選手失去了吐槽的慾望,“老規矩,喝了吧。”

仍然是老朋友提神劑,海倫斯卻有些傷感。

沒有人再冒冒失失闖進來看她的慘樣,又慌里慌張地捂住眼睛,也沒有人在喝完藥時遞過來一顆糖。

海倫斯是大姑娘啦,要學會堅強,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樣,她在心裡對自己說。

不再需要哥哥的威脅和雷古勒斯的催促, 少女自覺地把魔藥喝了精光。一時間,竟分不清那苦澀的味道是來自口腔,還是心臟……

寒風呼嘯,雪花飄飄,十一月的英國已經被冰雪籠罩。藉著昏暗的光線,西弗在豬頭酒吧狹小的空間裡艱難挪動,混雜的怪味讓他擰著眉頭。

這裡一向是三教九流匯聚的地方,每個人都裹得像個木乃伊一樣,難以辨認。這當然不是因為愈發寒冷的天氣,而是為了掩蓋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

西弗來這是為了收購一種罕見的魔藥材料,賣家與他約在二樓的一個房間。他沒耐心探究這材料的來源乾不乾淨,完成了交易就沿著門廊朝一樓走去。

路過一個房間時,熟悉的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這獨特的嗓音……又是特里勞妮那神棍在這故弄玄虛,招搖撞騙!

西弗的臉黑壓壓的,他一向不喜歡特里勞妮這傢伙。

當年就因為她一句話,海倫斯就在黑魔王面前掛上了號,到現在都是重點關注物件。他得留下來聽聽她又在瞎掰什麼東西!西弗用咒語掩藏了身形,扒在門口豎著耳朵偷聽。

只聽到開頭,西弗的拳頭就硬了。有人能征服黑魔王圓了妹妹夙夜憂思的事情固然不錯,可是特里勞妮明晃晃說出來,這是那位黑魔王剋星往死路上送呢!

鄧布利多那老傢伙平常思慮那麼周全,這麼機密的事情,不知道施一個隔音咒嗎??!

或者是他心底又有什麼壞謀算?畢竟是個人都知道豬頭酒吧的客人不多,環境相對安靜,很容易被偷聽!

特里勞妮預言裡哪怕明確是個男孩也好啊!可她沒有用“he”,而是用了性別指向不明的“it”。

最重要的是,海倫斯也是七月底的……

好在海倫斯多年前就出生了,不是現在才“走近”的……但是作為上一次預言裡“轉折的關鍵”,這則預言一旦外傳,她肯定會受到各方更嚴密的監視。

這毫不設防的話可能不只被自己和屋內的人聽到了,說不定附近還有黑魔王的探子呢。

心裡千轉百回,西弗果斷地一腳踹向房門,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果不其然,不一會兒那個鬍子灰白脾氣暴躁的酒吧老闆就氣沖沖過來,揪著他的領子把他丟了出去。

這當然不是最終目的,西弗又潛進酒吧,確認那酒吧老闆真的警覺了起來,對那個房間佈置了森嚴的戒備,並認真地檢查了周圍是否存在其他偷聽者。

他猜的沒錯,這酒吧老闆果然是鄧布利多的人,就是看起來不大聰明的樣子……西弗也沒在二樓揪到其他人竊聽者,才放心地離開。

聞著身上粘上的羊羶味,他嫌棄地抖了抖衣袖。即使迎著風,那股味道也經久不散,西弗加快了步伐,他要回去洗澡!!!

說起洗澡,據說另一個世界的斯內普之前在個人衛生習慣方面頗有些“不拘小節”。西弗不禁在心裡想,如果沒有妹妹,他大概也會變成那樣吧?

搬到蜘蛛尾巷時他才六歲,家庭從小康墮入困頓,那老混賬整日借酒澆愁,媽媽忙著打工養家,根本沒有人管他們的吃穿,更不用說個人衛生了。

他和海倫斯就像泥地裡長出來的野孩子。飽腹都成問題的時候,誰還注意個人形象啊。

可是他可以自暴自棄,卻不能不管妹妹。她畢竟是個小姑娘,還是個體弱多病的小姑娘。糟糕的衛生情況於旁人無害,卻很可能奪去她脆弱的生命。

於是六歲的小西弗不辭辛苦地從巷子深處一趟趟打回乾淨的水來,學會了替妹妹洗頭髮、替妹妹洗衣服,打理自己、妹妹和家裡……

想到這個不省心的小姑娘啊,西弗從回憶裡回到現實,又發愁起來。前兩天媽媽寫信來,說海倫斯又著涼生病住進了校醫院。

他這個做哥哥的無話可說,只有回去再熬幾瓶無比難喝的強身健體的魔藥,聊表誠意,以警醒某個不注意身體的臭妹妹!

這小妮子,就憑她這三天兩頭去醫療室住兩宿的頻率,怕是哪天霍格沃茲的醫療室都容不下她了!操碎了心的三好哥哥憤慨地想。

當然西弗的日子沒有他想象中悠閒,他時不時還要去老闆伏地魔身邊打打卡刷刷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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