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倫斯心頭的火噌一下就竄得老高。雷古勒斯一個,西弗勒斯一個,平常多謀善斷老練的不行,這種時候卻像個鋸嘴的葫蘆一樣一言不發。

沒有人問過她想不想要這個的“保護”,更沒有人問過她願不願意和他們共同面對危險,承擔責任。西弗好不容易有所改正,雷古勒斯又給她來這一出!

心裡又氣又急,海倫斯卻還是慶幸基本上把保命解毒的魔藥熬製方法都教會了他。這也好啊,可以順著某個不識好歹的傢伙的心意離得遠遠的!

“如你所願。”她的聲音打著顫,大步流星朝寢室走去。

雷古勒斯像定在地上一樣,直到噠噠的腳步聲消失殆盡,他才往身上套了個幻身咒,躡手躡腳朝拉文克勞塔上追去。

鷹環前早就空空蕩蕩的了,他失魂落魄地在塔上游蕩,不自覺走到了之前海倫斯輔導他魔藥的地方。這裡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樣,不同的是,現在他孤身一人了。

雷古勒斯屈膝坐下,心如刀絞,懨懨地把下巴擱在膝頭。剛剛匆忙間好像看見她在抹眼角,終究自己太過愚鈍。想好了要做得再隱晦些不讓她察覺,可還是惹她傷心了。

身體像是被一把寒刃反覆刺穿,雷古勒斯也無心閃躲,只是一動不動地,任格雷夫人用這種方式懲罰著他。

“我以為你應該沒有臉面再來拉文克勞塔的!”

幽靈扭曲的臉龐驟然出現在他眼前,格雷夫人的聲音猛地拔高。

“我警告過你的,莫等悔之莫及!”她臉頰上的肌肉抽動著,神色激憤,“混賬!你們斯萊特林都是混賬!”

雷古勒斯的灰眸漫上一層哀色,他沒有為自己辯駁什麼,只是乞求地問:

“她還好嗎?”

“好得不能再好了,眼睛紅得像兔子一樣!”

雷古勒斯咬緊了唇瓣,臉色青白。耳邊是格雷夫人帶著怨恨的喋喋不休,他卻想起了血人巴羅,那個眼神空洞面容消瘦,常年戴著鐐銬袍角染著斑斑血跡的斯萊特林幽靈。

血人巴羅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抱憾終生,雷古勒斯決不允許自己重蹈覆轍。

過去的一年他過得很艱難。

最開始加入食死徒時,他滿腔熱血,志得意滿,野心勃勃的想振興純血,想讓巫師坦坦蕩蕩地立於人世間,而不是像陰溝裡的老鼠一樣躲躲藏藏,被麻瓜擠佔大多數生存空間。

漸漸地他發現事情並不像他所信奉了十餘年的理想、像他們布萊克家族的祖訓那麼純粹。

大多數食死徒並沒有像他理想中的那樣在為純血的榮耀而奮鬥,他們殘忍,他們嗜血,他們只沉醉在肆意剝奪他人的尊嚴和生命的扭曲快感裡。

那位號稱最強大、最優秀的領袖黑魔王,他的所作所為也並不是像他所聲稱的那樣,要帶領他們建立一個由純血,由巫師主宰的世界。

比起純血統治的世界,或許黑魔王想建立的是一個唯他一人獨尊的世界。

他要所有的追隨者以奴僕自稱,要他們跪在腳下親吻他的袍角,要他們像家養小精靈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由他差遣,任他凌辱。

甚至,比起純血的榮耀,黑魔王似乎更在意的是——永生。其實這一點,從他給追隨者取名“Death Eaters”就能看出來了。

每一次以屠殺主義為目標的任務都讓他痛苦,同樣,每一次以永生為追求的話題都令他生疑。

黑魔王,他到底私下裡謀劃了什麼?

雷古勒斯不知道,他只能遮遮掩掩地去查詢。但他知道的是,這一定是一個非常危險非常敏感的邊緣。

他是永遠純粹的布萊克,是野心勃勃的斯萊特林,也是以獅子的心臟為名的雷古勒斯。

他有蓬勃的野心,有聰慧的大腦,也從不缺乏匡扶大義撥亂反正的勇氣。

只有一點,海倫斯是個聰明伶俐的姑娘,他不希望這骯髒的、危險的、痛苦的一切和她沾上哪怕是一絲一毫的關係。

雷古勒斯是一個執行力很強的人,一旦下定了決心,他會隱去身形默默跟在海倫斯的身後,看著小姑娘形單影隻的背影流淚,卻不敢再走上前去安慰一句。

他們離得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們僅僅只隔著一道薄薄的窄門,卻已然間隔了從光明到黑暗那難以逾越的距離。

那是近在咫尺的遠,那是遠在天涯的近。

海倫斯不是缺少朋友的女孩,可是她的摯友們畢業的畢業,疏遠的疏遠,還有一個時不時過來陰陽幾句的小巴蒂。

當然小姑娘可不會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擊倒,她的世界不只有七情六慾,她的腳步也不會因為任何人事而停留,她還有更多有價值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她的生活充實而忙碌,忙著社團裡的麻瓜機械改造,忙著想辦法促進麻種聯盟、啞炮聯盟、鳳凰社和魔法部幾個風格迥異的機構合作抗敵,還要忙著想辦法拯救雷古勒斯和其他朋友的生命。

生氣歸生氣,傷心歸傷心,雷古勒斯和小巴蒂這倆問題兒童(劃掉),問題少年,總歸還是得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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