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婚得允,雷古勒斯喜不自勝,迫不及待地在將戒指戴在海倫斯的手指上。他的左手在攥緊了口袋裡的另一個戒指盒,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一聲巨響打斷。

牆壁上斯內普教授的畫像居然活動起來,他怒目圓睜,嘴裡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高頻輸出,“優美”的語言讓雷古勒斯瞬間領略到了文字最極致的魅力。

望著活靈活現的斯內普教授畫像,海倫斯的眼睛瞬間就模糊了。

其他人只能看見畫像的動作,可因多次徘徊在生死邊緣而獲得陰陽眼的海倫斯卻分明看到了畫像上捆綁的靈魂。

“哥哥……”

海倫斯從雷古勒斯手中抽出自己的左手,跌跌撞撞朝畫像前撲去。

醞釀好的話語被堵在喉嚨裡,雷古勒斯的神色有些黯然。他垂眸看向海倫斯的左手,只見那枚戒指還穩穩戴在她的中指上,又露出釋然的笑意。

罷了,反正還有下次。有斯內普教授在,雖然他和海倫斯結婚路上的阻礙又多了一重,可有斯內普教授的見證,海倫斯也會開心不少吧?

那便值得。

海倫斯跑得太急,一個踉蹌,雷古勒斯一個箭步上前扶了她一把,才避免她栽倒在地上。

斯內普教授狠狠地瞪著雷古勒斯,如果不是畫像的魔法無法對現實世界造成影響,他一定會把這個臭小子抓著自家妹妹的爪子剁下來,連帶他那光禿禿的醜戒指一起丟出去!!!

也不知道那個沒有用的普林斯死到哪去了,讓妹妹在自己家都被拐走了!!!

當然,對於妹妹第一時間就丟下那個痴心妄想的小鬼向自己奔來的舉動,斯內普教授還是深表滿意的。

只是望著海倫斯淚汪汪的眼睛,聽著她帶著顫音的哭腔,他再也顧不上去想旁人了。

“別哭,我這不是來了嗎?這一次,我會永遠永遠陪在你身邊。”

斯內普教授蹩腳地安慰著海倫斯,仔細觀察著久別重逢的妹妹。

同上次見面相比,小姑娘看起來氣色好了不少。累累的傷痕已經完全癒合,素白的小臉也紅潤了幾分,只可惜整個人還是那麼清瘦。

看著鮮活的妹妹站在自己面前,斯內普教授只覺得多年來積壓在心頭的濃霧都散去了大半。

他噙著微笑,眸光溫柔如水,但在轉向站在她身旁的雷古勒斯時,還是沒忍住拉著臉冷哼了幾聲。

斯內普教授簡短地同海倫斯講述了自己事後附在畫像上的遭遇,家裡的其他人也很快被剛剛巨大的動靜引來。

西弗挽著奧塔的手從樓上下來檢視情況,沒等他開口詢問發生了什麼,就被迎面的畫像從頭到腳以他慣用的話術噴了個狗血淋頭。

這譏誚的表情,這嘲諷的語氣,這拿捏得恰到好處的陰陽怪氣……

奧塔看了看第一次被罵懵,許久才反唇相譏的未婚夫,又望了望畫像上與他面容相似卻正與他激情打嘴仗的斯內普教授,最終還是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來。

她衝海倫斯擠擠眼睛,好奇地詢問她是如何讓沒有本人魔力的畫像斯內普教授表現得如此逼真的。

與奧塔的反應不同,雷古勒斯旁觀著自己大舅子和小舅子之間的戰爭,只覺得後背發涼。

他有預感,沒多久,所有這些唇槍舌劍,都會化作疾風驟雨,翻了倍真刀真槍地落在自己頭上。

不過,雷古勒斯暗自挺了挺脊樑,抓牢了女友的手。除了海倫斯不想同他結婚,他什麼也不怕。

奧塔的笑容並沒有維持多久,很快海倫斯左手上反光的東西就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的笑意瞬間凝固,惡狠狠剜了雷古勒斯兩眼。雖然她挺看好雷古勒斯的,但這並不能成為他悶不吭聲就偷偷拐走自己家小白菜的理由!

未出口的詢問被跌跌撞撞奔過來的艾琳打斷,奧塔只好暫時壓住疑惑,攙扶著艾琳先處理眼前的事情。

得知畫像上綁著斯內普教授的靈魂,艾琳長垂著兩行淚水,心疼地一遍又一遍地摩挲著畫像斯內普教授的臉龐。

“孩子……你受苦了……受苦了呀……”

母親的模樣在記憶中早就模糊淡去,斯內普教授有些不適應母親的關愛,偏著頭不敢看她渾濁的眼睛,微微挪動著畫像裡的身體閃躲著她的觸碰。

海倫斯托著下巴,認真地思索了一陣。

“或許我們可以幫助大哥哥獲得新的肉體,就用重生藥劑。父親的骨,仇敵的血,僕人的肉……”

普林斯兄妹倆和艾琳對視了一眼,所有內容中,父親的骨最是棘手。

父親這個詞在他們的生活中早已淡去,託比亞·斯內普那老東西身在何方,是否活著,他們還真不清楚。

雷古勒斯殷勤地表示:“布萊克家族有一種血緣魔法可以追蹤尋人……嗯……屍體也能找到。”

“那就好辦了,他若是死了最省事,若是活著,生取他一根骨頭,也算補償他虧欠的責任。”

艾琳滿意地點點頭,離開託比亞的PUA,這些年她重拾自信,才發覺當年有多荒唐。對她而言,孩子們才是最重要的。

“仇敵的血好辦!伏地魔被下了朊病毒屍體已經處理掉了,萊姆斯是狼人血不能用,哈利還太小,詹姆斯和西里斯大哥哥你可以隨便挑,看中哪個我就用麻袋把人捆了扛回來放血。”

海倫斯頑皮地衝斯內普教授眨巴著眼睛。

捆人當然是玩笑話,憑她和他們幾個的交情,請他們幫忙獻點血簡直小菜一碟。用麻瓜抽血的方法不會造成大的傷口,這不過是送些補血劑請他們吃兩頓飯的事情。

“至於僕人的肉,我願意做哥哥最忠實的僕人!”

海倫斯搖搖自己的手,同胞如手足,可斯內普教授在海倫斯心裡比自己的手腳重要多了。即使獻祭的血肉無法再生,她也甘願付出任何代價。

雷古勒斯緊張地抓住海倫斯的手握在手心,“你的手是做精細工作熬魔藥的手,讓我來吧。”

“他的血肉本就來自於我,另一個世界的我母親做得也不稱職,這是我欠他的。”

艾琳出言相爭的時候,普林斯也上前了一步。

“他是另一個我,這件事我責無旁貸。”

奧塔沒有說話,作為一位優秀的治療師,她在腦海裡飛快地構建著把損失降低到最小的治療方案。

大家為誰貢獻血肉吵成一團,忠心耿耿的家養小精靈霍克也湊進來爭取獻祭。

大家爭論正酣,斯內普教授卻開口反對。

父親的骨讓他反感,仇敵的血讓他噁心,僕人的肉讓他心疼,他拒絕用這種卑劣的方法復生。

海倫斯凝視著他的鷹鉤鼻,又望向他烏黑濃密的頭髮,點了點頭。

也好,哥哥的鼻子還怪好看的,她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沒鼻子的蛇臉滷蛋。或許他們再找找,會有其他更好的方法。

(PS:為與斯內普教授區分,後文改稱西弗為普林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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