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殺死後,斯內普教授的靈魂並沒有往生,而是因身為溯光者的妹妹強大的羈絆,附身於自己的畫像之上。

他在畫框裡見證了戰爭的結束,目睹了黑魔王恐怖統治的落幕,也再次與海倫斯重逢。

彼時他被困於紙張之上,畫框之中,只能旁觀著那個悲痛又堅強的小姑娘同其他人一起打掃戰場,安頓傷亡,黯然神傷。

妹妹被索命咒擊中的訊息令他憂心,他焦躁地在畫像裡踱步,徘徊,反覆乞求上蒼垂憐,乞求他妹妹年輕的生命能得以延續。

(具體前情指路第364章)

少女匆匆離開,斯內普教授的靈魂上那股沉甸甸的羈絆卻沒有消失。感知到妹妹得以從索命咒下倖存,他惴惴不安的心終於安定下來。

接下來便是作為畫像的孤寂生活,好在斯內普教授向來習慣於獨來獨往。他開始探索自己所處的畫像世界,才發現自己的領地無比地廣闊。

海倫斯為他畫了很多幅畫像,每幅畫像的背景空間對他來說都是一棟屬於他的“房子”。他可以自由地推開每一扇門,選擇在不同的場景裡生活。

他可以在魔藥室熬製魔藥,可以在普林斯莊園的餐桌前和妹妹以及陌生又熟悉的母親、外祖父母和普林斯團圓,也可以在霍格沃茲的草坪上曬太陽。

每幅畫像都是海倫斯精心繪製的,那個他牽腸掛肚的小姑娘,唯恐兄長的畫像會生活得不方便,在繪製時連畫像裡的魔杖、坩堝、魔藥材料和生活用品都畫得一應俱全。

除了在自己的“房子”裡生活,作為一幅畫像,斯內普教授其實還可以到與自己的畫像懸掛在同一空間的任何畫框裡串門。

然而,他完全沒興趣領略畫像胖夫人“美妙”的歌喉,也不喜歡聽不是在決鬥就是在決鬥的路上的畫像卡多根爵士吹牛,更不耐煩去校長室同鄧布利多那老蜜蜂的畫像沒完沒了地廢話。

不過,他最厭煩的,是穿行在懸掛在霍格沃茲走廊上的畫框裡時,被一群吵鬧的人類幼崽慼慼喳喳地打招呼。

聒噪。

還不如他們都畏懼他厭惡他來得痛快。

漫長的歲月很難打發,斯內普教授開始和其他畫像一樣陷入休眠。

偶爾醒來,他也會巡視一圈妹妹為他打下……啊不,畫下的江山,卻突然在某一天發現自己多了一棟“房子”。

居然有人在某個地方新懸掛了一幅他的畫像?

斯內普教授好奇地推門進入那棟新出現的“房子”。這幅畫像的背景倒很簡單,他四處打量著懸掛畫像的房間,一位扛著飛天掃帚滿臉驚詫的紅髮女孩闖進了視線。

“梅林的長筒靴呀!哈利!你快過來!斯內普教授的畫像居然來我們家了!”

噢!

真晦氣!

斯內普教授突然頓悟了自己的這幅畫像掛在什麼地方。

聽聽這個這韋斯萊家的小丫頭中氣十足的大嗓門,想必被伏地魔的日記本操控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後遺症。

也好。

一陣雜亂的腳步由遠及近傳來,斯內普教授厭惡地蹙了蹙眉。

波特這臭小子,果然還是和包括他討嫌的父親在內的所有蠢獅子一樣冒冒失失!

斯內普教授毫不猶豫地甩袖離開 。

波特那小崽子,死不了就夠了,他可不想再看見他那張和老波特一模一樣的令人作嘔的臉!

當然,斯內普教授遇到的怪事不只有這幅掛在波特家的畫像,還有一片憑空出現卻怎麼也接近不了的地方。

那棟若隱若現的“新房子”他能遙遙望見,卻總是被阻擋在一層無形的屏障之外,無法靠近。

站在屏障邊,斯內普教授不時能聽見些隱隱約約的話語聲。

時而依稀是妹妹哽咽的絮語,時而恍惚是母親喑啞的呢喃,極少的時候還能聽到年輕的自己低沉的嗓音。

他說:“我會帶著你的那一份,過好每一天。”

斯內普教授時常徘徊於這一方新天地,聽著那道看不見的隔膜外傳來的零碎模糊的話語,彷彿自己一直同家人待在一起。

他曾懷疑過屏障的那邊是另一個世界裡懸掛的自己的畫像,也考慮過擊破屏障去往妹妹和家人身旁。

只是萬事都要從長計議,這一次,他得給自己留足退路,才有可能與妹妹和其他家人相見。

斯內普教授開始在畫像的世界裡嘗試用繪製的魔杖施法,比對每種魔法的威力與真實世界的區別。

他有條不紊地實施著魔咒的測試,直到一天一個陌生的男聲透過隔膜傳了過來。

“海倫斯,你願意同我結婚嗎?”

誰想同他結婚!

他在不知死活地覬覦誰!!

誰給他這潑天的狗膽口出狂言!!!

畫像裡的斯內普教授頓時坐不住了,他怒氣沖霄地抬起魔杖,對著那礙事的屏障就連發幾道神鋒無影。

那道無形的隔膜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裂開一道縫隙來。

順著裂縫,斯內普教授看見了一個不斷扭曲的隧道,通道的另一端透出閃爍的微光。

他奮力扒開屏障上的豁口,憑藉著消瘦的身材鑽了過去,朝著隧道口的光亮奔去。

越接近出口,耳邊的聲音就越響亮,那個狡詐的男聲再次響起,花言巧語地想哄騙海倫斯答應他的求婚。

斯內普教授心急如焚地用飛行咒全速前進,毫不手軟的用黑魔法將隧道口再次出現的的透明屏障炸了稀碎。

斯內普教授來到了一個全新的畫像世界,顧不上觀察自己的“新房子”,他四處搜尋著海倫斯的身影。

很快,斯內普教授就在自己的斜前方看到一個厚顏無恥的臭小子,帶著陰謀得逞的奸笑,正腆著臉地往他妹妹的手上套著戒指。

這次,斯內普教授終於看清楚了那個拱自家小白菜的狗東西是誰,暴怒的蛇王暗自磨著牙,恨不能將人按在地上反覆摩擦。

雷古勒斯·布萊克,他那位八百年前就涼透了的短命鬼傻瓜前同事!!!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他們姓布萊克的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沒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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