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

高坎今天喝了不少酒,然後準備再去張家一趟。

他就不信了,自己這麼牛的一個衙內,拿不下一個已經沒了丈夫的女的!

雖然說,林沖是死是活他也不是很清楚,但管他呢!只要能得到張氏,高坎就滿足了!

如果林沖還活著,那更好!更刺激啊!

“今天,應該是,是誰在盯著張家啊?”

高坎身邊,是隨時有一幫東京小混混的,用來給他幹活,保護他。

畢竟現在是在東京。如果高坎要出去的話,高俅還會特地給他挑選護衛。就這麼一個螟蛉子,他怎麼能不寵。

“少爺,應該是杜飛他們吧,反正今天一整天沒看到他們了。”

“杜飛啊,那正常,這小子,最喜歡在那磨一整天,張教頭估計最煩的就是他了!”

“對!哈哈哈,但我覺得,這反而是好事,不然那個老頭子實在是太倔了。”

“怎麼說話的啊。”

高坎轉頭給了說話的混混一腳,“什麼老頭子?那是本少爺未來的老丈人,你放尊重點。”

“是,是,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那個混混捱了一腳,但一點兒都沒有畏懼,反而笑嘻嘻地和高坎繼續鬧騰。

不過也是,高坎自己說這話時,那表情都不像是特別認真的樣子。

“走!今晚趁喝的高興,去找我那個老丈人,今晚高低,我,我要和娘子洞房!你,你們,你們都去鬧洞房啊!”

高坎這酒一喝多,就容易上頭,這一上頭吧,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當場就說要洞房!

“洞房!洞房!洞房!”

一群混混最喜歡的就是跟著高坎洞房,因為高坎這傢伙,有句名言:

“我從不浪費糧食,外面排隊去。”

所以,跟著高坎去洞房,就意味著他們也能分一口湯喝!

這種行為,自然是很讓人不齒,但對這群混混潑皮來說,就足夠讓他們死心塌地給高坎效力了。

片刻之後,張教頭家門前。

“老丈人!老丈人!我又來啊,今天怎麼這麼安靜,我娘子呢?”

高坎在一群混混的簇擁下,耀武揚威地來到張教頭家門口,直接開始叫門。

周圍的鄰居一聽這動靜,趕緊把門窗都關得死死的。

這高衙內,就是個欺男霸女的主兒,這段時間他天天來張教頭這邊鬧,大家都怕了。

“高坎!我講過很多次,你不是我女婿,過去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張教頭開啟了門,黑著臉說道。

“哎呀呀,我的老丈人,話,話不要說那麼,那麼死嘛!你看我,多麼,嗝,多麼有誠意,對吧?”

高坎一張嘴,就是一股酒氣,讓人非常不爽。

“張教頭,快讓你姑娘出來見見衙內吧。”

“就是就是,這麼多天了,你看衙內多麼認真啊。”

“就是說嘛,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什麼石什麼開?說得就是咱們衙內嘛!”

一群混混又開始起鬨,張教頭冷眼看著這一切,並沒有多說什麼。

“我說丈人,面子,面子都是互相給的。我,我夠給你面子了吧,你,你也要,要給我面子,對不對?不,不然,我,我爹那裡,說,說不過去,對吧?”

高坎半醉的狀態,拉著張教頭,半威脅地說。

“……好,那你一個人進去。”

張教頭臉色陰晴不定,想了半天之後,還是讓開了一條路。

“哎,這就對了!”

高坎心裡很開心,原本半醉狀態下話都說不清楚的他,居然一下子清醒了。

好傢伙,這個老張頭,終於不壞自己事兒了!

高坎推開張教頭,自己一個人往屋裡走,那些混混還想跟著進去,卻被張教頭攔住了。

“他一個人進就行,你們不想斷腿,就老老實實的!”

“你們就先等著吧。”

高坎想了想,不急,浪不浪費米飯啥的,不差一天。

然後他就一個人進去了。

“張教頭,今後就是一家人了,得多多提攜啊!”

一個混混笑著和張教頭說。

“提攜?好啊,只要你有那個命。”

張教頭冷冷地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不屑,還有憐憫。

而因為就在這群人身後,已經悄無聲息出現了以一個胖大和尚為首的一群人。

這結果,還用多說嗎?

而高坎這邊,他徑直往裡屋就進來,也虧張教頭家裡不大,他看著亮燈的房間,一路摸過來,動作倒也挺快。

“娘子!我來啦!你快掌燈啊!”

高坎醉醺醺的,終於摸到了亮燈的房門前,用力一推,只見屋內桌上亮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床上的帷幔已經放下,不過能看出裡面有個人影。

“不掌燈,這樣子更有感覺不是麼?”

床中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讓半醉的高坎心都化了,也沒注意有什麼不對,他直接開始解衣裳,一邊解,一邊說。

“娘子,沒想到,你還喜歡這個調調啊。”

“看來那個林沖,也不像看著那樣子正經啊!”

“哎呀~討厭~你再說~我就惱了~”

聽著床中佳人的聲音,高坎恨不得現在自己有六隻手,平時解起來很方便的衣服,這會兒居然成了累贅。

他也不管那麼多了,隨便一脫,然後直接衝著床就撲了過去!

“娘子,讓我們好好樂呵樂呵!”

高坎已經在想象,一會兒在銷金賬內,要用什麼姿勢了。

但是,想象中的溫香軟玉入懷的場面並沒有出現。

帳內迎接他的,是一隻大腳!

大概?50碼?

“砰!”

大腳丫子結結實實踹在高坎胸口,他整個人瞬間倒飛出去,這一腳踹得他一陣胸悶氣短,氣血上湧,一口老血混雜著食物殘渣直接噴了出來!

可能確實太用力了,高坎吐血後,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時遷,你這口技變聲實在是太噁心了,下次別用了。”

屋內重新點起燈,帷幔拉開,裡面有兩個人。

側躺著裝出張氏樣子,併發出聲音的,正是梁山情報頭領時遷。

而給了高坎一腳的,正是梁山大頭領,任原。

“怎麼啦哥哥?人家難道做得不好嘛~”

時遷啊,就是真得皮,有時候他就特別願意和任原開玩笑。

“你再來?那我回山肯定會跟白凰講的……”

“哥哥,殺人還要誅心?我不搞了。”

時遷立刻恢復正常,兩人結束鬧騰之後,同時看向了癱在地上的高坎。

“高衙內,久聞大名,今日一見,你為何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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