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殺雞儆猴
“放肆，所以皇后之意，昭妃自導自演，謀害自己的孩子，只為嫉妒陸氏。”
紀懷澈皺眉看著皇后，他覺得皇后瘋了。
皇后也很無奈開口：“臣妾所查確實如此，太醫所言如娘娘心緒安寧，不可無故小產，陸答應亦是。”
紀懷澈：“所以這就是皇后給朕得證據。”
皇后：“臣妾無能，確實能力有限，無論如何查詢，事情總有堵塞之處，無法查到最後。”
然後她開口：“祈求陛下親自查詢。”
紀懷澈：“有人暗中作梗？”
皇后點點頭：“臣妾實在無能，無論如何查詢到最後只能查到昭妃，接下去根本就無法下手。”
紀懷澈：“所以皇后之意，昭妃又被人當做靶子。”
皇后嘆了口氣：“昭妃受陛下寵愛，從剛入宮之時就災禍接連不斷，有時臣妾都覺得無奈，若非皇帝庇護，昭妃心性堅韌，或許早已去了。”
紀懷澈陰沉著臉，這後宮中一個個都看不得他寵幸昭妃，這次又是誰和他做對。
一天天都不得安生。
“周德生，跟著皇后去查，但凡有疑，殺無赦。”
福安宮。
姜梔在和樂樂下棋，小傢伙眉頭緊鎖一臉嚴肅。
“樂樂認輸，母親簡直太厲害了。”
他感覺母親要比太傅還厲害。
姜梔笑著說：“樂樂也很厲害了，只不過缺點實戰經驗，如果樂樂願意可以經常找母親下棋。”
樂樂點點頭：“好！”
然後他開始講起歲歲教他練武，興高采烈給姜梔表演。
一場下來樂樂滿頭大汗，姜梔給她擦擦汗，遞過去一杯水。
兩人躺在搖椅上，樂樂說：“母親，如果父皇要選太子，母親意下如何？”
姜梔眯著眼睛，曬著太陽，搖椅晃動的她十分愜意。
“樂樂也和母親拐彎抹角了嗎？”
樂樂抿著嘴巴，手撐著腦袋，看著母親。
前朝這段時日為了立太子之事鬧得不可開交。
但他看紀懷澈還無意立太子，畢竟他還沒老，當然還想自己握權。
而且樂樂早已被前朝排除，只有歲歲。
樂樂看母親似乎沒生氣，鬆了口氣又躺了回去，學母親閉著眼睛。
他淡淡開口：“再鬧下去，父皇會疑心歲歲哥哥的。”
他不良於行，前朝根本不會考慮，那麼只有歲歲哥哥。
但父皇多疑，就怕時間一長他會覺得洛家覬覦皇位。
前朝根本就是有人推波助瀾。
姜梔：“樂樂想要這個皇位嗎？”
話語剛畢，樂樂倒吸一口涼氣。
姜梔：“自古以來能者居其位，樂樂覺得跛腳，所以從未肖像過對嗎？”
樂樂：“是，所以從未想過。”
姜梔：“那樂樂可以想在想想。”
樂樂笑了笑：“其實樂樂打心底裡覺得，母親才是最合適的。”
他的母親才智謀略不輸任何人，困在這後宮，天天對著父皇曲意逢迎。
他覺得簡直是暴殄天物。
而且母親有後宮中絕大部分娘娘們的支援，這點在前朝可謂是巨大的助力。
姜梔挑眉沒回答這句話，她說道：“天子之責為黎民百姓憂，為黎民百姓安，如能做到何論其表，何論男女。”
“樂樂，天子之位孤獨，算計，勞心但這一切都該用於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而不是隻要權力，驕奢淫逸，美色美酒。”
“母親一直在想，樂樂和歲歲到底誰更合適，平心而論，樂樂合適，歲歲更適合輔佐。”
樂樂抿嘴笑了笑，吃了點水果開口：“歲歲哥哥也是如此說的，但樂樂更想無憂無慮一段時日，想看遍天下，經歷萬事，才能做到母親所言。”
他被母親和洛娘娘保護的太好了，因為她倆一直覺得對他的虧欠。
可他從來不怨。
他從不自卑。
姜梔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腦袋開口：“那母親會完成樂樂所想。”
樂樂和姜梔午睡了一會兒，安仁悄悄進了殿內。
安仁：“晏意中已醒，讓小的謝謝大人。”
“前朝立太子吵的越演越烈，一派認為為時尚早，一派認為需要國本安定。”
“盧大人已為陛下朝堂謀士。”
姜梔點點頭。
一群大臣，科舉停滯不前不去解決，災禍不去理清，為著太子之事吵吵嚷嚷個不停。
倒是會拿捏皇帝所想。
安仁：“洛家規避鋒芒，已不參與朝堂之事，但不可能是長久之計。”
姜梔：“我知道，還不是時候。”
安仁問道：“大人可要推波助瀾？”
姜梔搖搖頭，何必白費精力。
後宮到現在只有兩位皇嗣，樂樂早已被他排除，歲歲他又不敢。
吵來吵去，紀懷澈不可能立太子。
如果說皇帝更會屬意於她的孩子，畢竟她沒有前朝瓜葛。
只可惜樂樂在皇帝眼裡有缺陷，難堪大統。
所以未出世的小四才會被皇帝寄予厚望，才會如此惱怒。
因為這不一樣。
當初他覺得還會有更多的皇嗣，但這麼多年，後宮依舊三個。
他急了。
姜梔知道他背地裡不停的在找一些符合條件的女子進宮，陛下要太醫調理後好生養的。
但哪兒有那麼容易，而且是他還特別的挑剔。
——
鳳儀宮。
宮中妃嬪皆數被皇后喊來。
姜梔坐在皇后下面，看著所有人，一步步的她已經僅次於皇后和榮貴妃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一步步彷彿過了快有一輩子，但樂樂也才六歲。
紀懷澈闊步走進來，環視一週。
“嬪妾/臣妾參見陛下。”
“都起身。”
然後他直接開口：“喊大家前來，說因為朕和皇后發現一些事情，需要各位一起聽聽看。”
隨即他看向皇后。
皇后點點頭，威嚴開口：“喊各位一眾前來為的是幾月前昭妃和陸答應小產一事。”
底下眾人一臉茫然。
難不成那件事情還有隱情。
皇后：“陛下命本宮私下查詢，但本宮發現，探查屢屢受挫，無奈之下懇請陛下一道查詢。”
“今日查出些所以然來，那麼還請各位算個見證。”
“後宮陰私太多，本宮想以往都是本宮太好說話了，才讓諸位都凌駕於本宮，那麼此次也算是藉著陛下之意，本宮殺雞儆猴。”
“望各位在後宮中都安分守己些，休要讓陛下辛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