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休整,姜梔的身體是在各種餵養下徹底好了。

她眼中含笑,嘴上說著:“陛下,我在被你這麼補都要變成小豬了。”

但手上的動作沒停下來,補品還是往嘴裡送了。

紀懷澈笑著捏捏她的手:“小豬朕也愛。”

兩人繾綣愛意的眼神交匯,姜梔有些害羞的低下頭。

紀懷澈起身半摟著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道:“有時間阿梔多出去逛逛,無聊的話就找朕,朕抽出時間陪你。”

姜梔摸著他的手:“好。”

紀懷澈離開後,姜梔想了想說道:“出去走走吧。”

以前她要謹小慎微,所以不出門,為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現在她確要去透透氣。

姜梔剛想出門就看到童貴人扶著肚子,走出宮門。

童貴人行禮:“嬪妾給昭嬪娘娘請安。”

姜梔點點頭,說道:“童貴人有身孕倒也不必如此多禮。”

童貴人:“娘娘也是要出門的?”

“恩。

童貴人:“既如此那娘娘若不嫌棄嬪妾愚笨,那嬪妾可隨行?”

姜梔看了她一眼說:“不了,童貴人現在身子金貴,本宮可是碰不得。”

童貴人嘴唇緊閉,然後緩緩跪在地上開口:“不知娘娘對嬪妾當初的意見考慮如何了?”

姜梔:“童貴人怕是健忘吧,本宮說過你的孩子生下來再說。”

然後姜梔繞過她直接走了。

她流產那件事情,皇后到現在都沒有查出真相。

只有隨隨便便幾個灑掃宮女被杖斃,說是打掃不利。

整個後宮中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些只是替死鬼。

但又有誰能說什麼呢。

反正後宮的案子從來都是真真假假,草草了事。

她晃晃悠悠走到御花園,她是第一次覺得這個位置如此之漂亮。

坐在涼亭中間,吃著糕點喝著茶。

孟貴人和鍾貴人挽著手說說笑笑,看到姜梔的那一刻,連忙過來請安。

“嬪妾等著給昭嬪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姜梔點點頭:“孟貴人和鍾貴人有禮了。”

孟貴人甜甜一笑問道:“昭嬪娘娘身子可好了?”

姜梔:“勞孟貴人掛念,本宮無礙。”

鍾貴人:“那就好,我和孟姐姐要去聽戲,娘娘可同嬪妾等一道?”

姜梔搖搖頭:“你們去吧。”

她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笑了笑。

“姜妹妹看似心情很好。”

姜梔起身行禮:“臣妾給麗妃娘娘請安。”

“起來吧。”

麗妃走過去,坐在她身旁,舉起茶杯開口:“等久了?”

姜梔給她倒杯茶,搖搖頭:“剛到。”

麗妃勾起唇角,喝口茶,說道:“謝謝。”

姜梔迎著她的目光,點點頭,也算是承了這個謝。

“失去孩子的那段時間,我感覺天崩地裂,日日都能聽見孩子的哭訴。”

她的聲音慢慢低了下去,面上浮現出一些哀傷。

“後來我感覺我病了,可我無法醫治。”

姜梔將手放在她的手上,輕輕拍了拍。

“所以自那以後我走不出來了,我知道我不該如此,可我就是沒辦法控制。”

麗妃嘆了口氣,反手握著姜梔的事情手:“謝謝,真的謝謝你。”

賢妃來看過她,讓她把握住,不要犯傻。

她知道賢妃的好意,但是她真的走不出去。

後來賢妃去找了姜梔,她說姜梔能感同身受,或許可以開解她。

姜梔來的那一天,她鬱鬱寡歡。

“隨便坐吧。”

姜梔四處看了看,也沒坐下,直接拿起放在矮塌上的撥浪鼓搖了搖。

清脆的聲音讓人歡喜。

姜梔拿著它開口:“娘娘要不要一起來玩玩兒。”

麗妃看著她有些難以理解,但還是走上前拿走了那個撥浪鼓。

她在旁邊,神情恍惚的看著她。

同樣是失子,為什麼姜梔那麼快就能恢復。

姜梔淡淡一笑,坐在椅子上說:“臣妾要感謝娘娘當日信臣妾。”

這聲謝或許來的太晚了,但看樣子並不遲。

麗妃眼神平淡,從容一笑:“本宮不是信你,本宮只是覺得你沒那麼大能耐。”

姜梔也不惱,“那依舊要謝,畢竟整個宮中想讓我去死的比比皆是。”

麗妃看著她,有些不理解。

“娘娘可否把那個撥浪鼓再拿給臣妾看看。”

麗妃不解,但還是依舊照做。

她拿到手裡把玩片刻,隨後,表情平淡的直接將它向地上砸去。

砰的一聲,地上全是碎片。

麗妃嚇了一跳,外面的奴才趕忙問道:“娘娘?”

姜梔冷靜的對外面說道:“無礙。”

然後她對著還在呆愣的麗妃莞爾一笑,隨後她的語氣溫柔,可話語狠戾。

“麗妃娘娘打算帶著這些東西活到墓裡嗎?”

“或者麗妃娘娘覺得這些東西可以讓孩子起死回生?”

麗妃瞬間漲紅了臉,暴怒開口:“放肆。”

姜梔忽然大笑起來,語氣帶著不屑:“麗妃娘娘,你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現在你的鐘翠宮冷的還沒有我奴才的殿內暖和。”

“麗妃娘娘,你寵慣六宮的日子早已過去,現在是我昭嬪,我就算是放肆,現在的麗妃娘娘你能奈我何呢。”

麗妃氣的胸口疼,呼吸都沉重了許多。

“麗妃娘娘,你繼續傷春悲秋吧,抱著這些衣服,你遲早進冷宮。”

“到時候臣妾恭送娘娘,或許我就能躋身妃位了。”

姜梔走到她身後,雙手搭在他的肩上,靠著他的耳朵說道:“麗妃娘娘,你該醒了。”

麗妃眼眶都紅了,哽咽說道:“姜梔,你也是經歷了喪子之痛的人,你為何如此歹毒。”

姜梔捏著她的肩膀:“是啊,可是娘娘,哭過一場後該醒了,這宮裡誰最大您分清了嗎?”

“您冷落著皇帝,為了死去的孩兒,真的值得嗎?”

“或者說你真的認為那些人就是殺人兇手?”

麗妃頹廢說道:“賢妃和我說了,但我能怎麼辦。”

她的孩子剛沒,皇帝就有接二連三的孩子。

如果她都不記得那個死去的孩子了,以後還有誰會記得?

“麗妃,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並不短,當初我一直跟著洛妃娘娘身旁,我一直覺得你沉穩聰慧,把你當成娘娘的假想敵。”

“可現在呢。”

她強行將麗妃拉起來,摁在梳妝檯前:“娘娘,你再看看你現在的自己,你還認得出來嗎?”

麗妃看著鏡子前的自己,有些恍惚。

姜梔拿出眉筆,慢慢給她描眉,輕聲開口:“過去的讓她過去吧,一直停留在過去,孩子也會難過的。”

“娘娘的孩子也不想看著娘娘整日的為他鬱鬱寡歡。”

“麗妃娘娘寵冠六宮,無人能及,該醒了。”

然後姜梔放下眉筆,看著憔悴的她開口:“我給你請了太醫,病了就治療。”

“如果娘娘還是想不通,那我就把太醫帶走了。”

然後姜梔站在她身後開口:“我給娘娘一炷香的時間思考。”

她擦了擦手,走到一旁。

麗妃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她,憔悴醜陋,她一直引以為傲的容貌,在此刻她竟然覺得害怕。

鏡子裡的人是她?

她摸了摸臉,眼淚直接大顆大顆掉落。

姜梔上前遞給她一個帕子。

麗妃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讓太醫進來吧。”

姜梔挑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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