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慫包

對於沙定洲來說,當然也是不能敗的!

因此,根本不用李自成來提醒,他就知道要殺當今皇帝的重要性。

看到朝廷官軍都已經列陣出來,皇帝的旗號也在對面亮相,於是,沙定洲便下令。

“咚咚咚……”

隨著戰鼓聲音的響起,昆明城的城門大開,一隊隊聯軍擁出城外,各自站隊,聲勢看起來也是很浩大。

不過聯軍這邊的動靜,在朝廷官軍這邊看起來,卻是有些可笑的。

出城的時候,佇列不整齊,不少陣型都是混亂了好久才勉強成型。

一看就能看出來,烏合之眾。

也就是李自成的流賊軍,還有他隆王的洞吾軍,還有點精銳之軍的樣子。

至於沙定洲的本部人馬,其實也比其他土司軍隊好不到那裡去!

雙方列陣完畢之後,就見聯軍這邊有一騎沿著官道跑向朝廷官軍這邊,離一箭來地的時候,就勒馬大喊道:“洞吾他隆王聽說明國皇帝武勇蓋世,但是又聽說明國身為天朝上國,卻很好面子,慣會吹牛,往自己臉上貼金。

到底如何,敢不敢陣前和他隆王單挑,以驗真假?”

一聽這話,朝廷官軍這邊,都是譁然。

當然了,不是說發出了多大的動靜,而是軍令所在,不得喧譁,但是普通將士的臉上,皆是露出憤怒之色。

區區蠻夷,竟然敢說當今皇帝好面子,慣會吹牛,往自己臉上貼金?真的是不可忍,回頭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蠻夷!

而堵胤錫和範景文等人聽了,卻是暗道一聲,這些叛軍還真來這一招!

於是,他們兩人剛好在皇帝身邊的,就急忙給崇禎皇帝奏道:“陛下,千萬不能中了激將法!”

“陛下,其中有詐,不可應之!”

他們這邊正在說話呢,另外一邊的沐天波看到對面陣中的沙定洲,那是兩眼冒火。

對他來說,真的是國仇家恨!

於國仇方面,他鎮守雲南,信任沙定洲,結果被沙定洲偷襲了老巢,把整個雲南攪成一團亂,因此丟了世襲黔國公爵位。

於家仇方面,他的夫人,還有老孃,都來不及逃離,被迫上吊自盡免受侮辱。

所謂殺人父母,奪人妻子之仇,不共戴天,沐天波這個,也是差不多的。

因此,此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他聽到對面竟然陣前叫陣,用了武將單挑的模式,便按捺不住,當即拍馬而出。

那個傳信的聯軍軍卒一見有人衝他過去,頓時嚇得拍馬而回。

他只是來傳信的,不是來單挑的。

朝廷官軍這邊,看到這一幕,都是愣了下。

堵胤錫更是眉頭一皺,皇帝面前,不遵號令,私自出陣,這是犯了軍法的。

要知道,如今軍中做主的,那是皇帝,不是黔國公了。

再說,黔國公都被奪爵,不是他當家的時候了。

於是,他連忙向崇禎皇帝奏道:“陛下,微臣派人把他喊回來.”

邊上的範景文聽了,卻是心中一動,當即攔阻道:“陛下,微臣以為,平西伯出陣,肯定事出有因,不如先且看看吧?”

崇禎皇帝看著沐天波的背影,點點頭說道:“此時叫回他有損軍心,助長賊軍士氣,且先看吧!”

他都這麼說了,堵胤錫便不再堅持了,畢竟這不是原則性的問題,且皇帝說得也是有道理。

最多回來之後再處分,也不好立刻把他叫回來。

就見沐天波到了聯軍陣前一箭之地的官道上勒馬停住,然後用手中長槍指著沙定洲大聲喝道:“要單挑麼?叛賊,來和我單挑!”

沙定洲看到沐天波單騎出來,並且眼睛一直盯著他,彷彿要吃了他一般,他就知道,這沐天波就是衝著他來的。

此時,果然聽到沐天波向他發起單挑,這可比他們這邊發起單挑有誠意多了。

畢竟他們去向當今皇帝單挑,是派人去傳信,而沐天波卻是自己出陣,先來陣中要求向沙定洲單挑的!

所有人都沒有意外,也不需要沐天波指出姓名,他們都知道沐天波是向誰單挑。

要知道,沐天波對於雲南來說,就等於是土皇帝。

沐家從雲南納入大明版圖之後,就世代鎮守在雲南,替朝廷處理雲南事務以及周邊附屬國的事務。

說句不客氣的,在這一代的人,可以不知道當今明國皇帝叫什麼,但是絕對知道當代黔國公的情況。

此時的他們,自然不知道沐天波已經被奪爵,以堂堂黔國公的身份向沙定洲這個土司發起單挑,這是夠看得起沙定洲了。

要是不敢應戰,那就丟臉到家了。

在萬眾矚目之下,都不敢和黔國公單挑,還好意思想要替代黔國公當雲南的王?

然而,此時此刻,沙定洲還真不敢。

因為他了解沐天波,知道沐天波的武力也強,特別是一口流星錘,能藏在袖口裡突然襲擊,讓人防不勝防。

在原本歷史上,沐天波就憑著這扣流星錘震懾孫可望的內應不敢有異動,穩住了當時的雲南局勢。

當然,此時沙定洲不想應戰的最主要原因,是他壓根沒有足夠的利益去應戰。

打贏了,不足以改變這場戰事的勝負;打輸了,他就什麼都沒有了。

另外,雖然他也想要沐天波死,但是,他自己也知道,絕對沒有沐天波想要他死那麼強烈。

他去單挑,不可能拼命,但是那沐天波絕對會拼命的。

這一來一回,沙定洲才不傻,沒有絕對把握,肯定是不應戰了。

於是,他便轉頭看向身邊的他隆王道:“一事不煩二主,他好歹是雲南王來的,陣前殺了他,對於殿下在洞吾的局勢也是有好處的.”

對於他隆王來說,沐家在南洋的威望更高,殺了他,確實有助於震懾國內以及鄰國的一些人。

但是,他又不傻,這計劃外的事情,讓指揮他去做,門都沒有。

於是,他帶著一絲嘲笑道:“我怎麼看著,他是向你挑戰,我如何好越俎代庖,替你去應戰?你這是把我當伱的手下,還是艘鷯醫爬愣徙慫不敢應戰?”

沙定洲聽到這話,真想一槍捅死他,但是,他也明白這是不現實的。

最終,他答非所問道:“給多十萬兩,如何?”

他隆王聽了,又是一聲冷笑道:“我怎麼聽說,你從沐家的寶庫運了一個月的財富都運不完,你這是拿他家的一點錢來打發我去殺他,不合適吧?”

沙定洲豈能聽不出來,他隆王也是眼紅他搶自沐府的財富,於是,他立刻又道:“二十萬兩!”

他隆王就看著他不說話,臉上依舊帶著一絲冷笑。

“三十萬兩?”

“……”

沙定洲看到他隆王一直不說話,臉色都變了,帶著一點恨聲說道:“五十萬,再多給五十萬兩,絕對不能再多了。

我也要花錢的,都沒剩下多少了!”

他隆王看他的樣子,該是真拿不出更多的了,於是,他便開口說道:“好,那我替你出戰,不管他死活,這錢都得給!”

沙定洲聽了,轉頭看看還在向他挑戰的沐天波,點點頭說道:“好!”

隨後,他馬上補充一句道:“你過去之後,交代伏兵不要動手,那是留給當今皇帝的。

或許就不要在那片區域動手.”

有關於埋伏的事情,他隆王當然是知道的。

也是如此,他認為陣前單挑就是穩贏的事情,錢糧不賺白不賺!

因此,他聽了沙定洲的提醒之後,當即淡淡地回答道:“我心裡有數!”

說完之後,就他騎著戰象,越眾而出,往沐天波過去。

所有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他隆王去應戰了。

這一下,也讓很多人都傻眼了。

黔國公是向他的仇人發起陣前單挑,你一個洞吾王來湊什麼熱鬧?

沐天波見了,也是愣了下,隨後便是大怒,大聲喊道:“沙定洲你這狗賊,有膽子敢造反,就沒膽子來應戰麼?”

沙定洲聽到了,就當沒聽到。

但是,他的手下,還有其他雲南土司聽到了,都是轉頭看他。

說實話,雖然表面上沒人說什麼,但是很多人心中都有點不恥他的懦弱了。

就這樣的人,還想取代黔國公當雲南王?

聽到沐天波的大喊,他隆王騎在戰象上,俯視著前面的沐天波,大聲說道:“敬你是雲南王,那就由我來和你單挑,也不算辱沒你的身份!”

戰馬在戰象的面前,就猶如小孩跟著大人的差距,沐天波坐在罵背上看他隆王,那都是要仰頭看著的。

雙方在坐騎上的巨大差距,一看就是非常不公平的對決。

因此,沐天波冷著臉大聲喝道:“這是朝廷平叛,沒你們東籲人什麼事。

識相地就趕緊滾,否則朝廷必不饒你們!”

他隆王聽了,並不生氣,反而呵呵笑道:“誰拳頭大就聽誰的,你們朝廷如今軟弱無能,而我東籲強大,自然是要來佔一些好處的。

我這是實在話,有本事的,就來打便是,沒本事的,說大話、狠話也沒用!”

說到這裡,他在象背上一指沐天波道:“來來來,我們兩人之間先來決一勝負!”

他隆王所騎得戰象很大,全身披著藤製護甲,還垂著牛皮,防護力很強,只留下兩個象的眼睛和戰象膝蓋以下部分沒有保護。

在象背上,還有一個特製的類似馬鞍一樣的東西,讓同樣穿著盔甲的他隆王能穩穩地坐在戰象上。

就這身行頭,對陣騎馬的對手,還怎麼打?戰馬在戰象面前,估計被戰象吼一嗓子就得受驚,怎麼打?

這明擺著就是欺負人嘛!

沐天波目光陰沉地盯著他隆王,要換作以前,他也不會看得起的人物,如今竟然也來挑釁他,真的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一想到這,沐天波是怒火中燒,沐家真的是如此好欺負麼?

於是,他也不廢話,立刻調轉馬頭,躥入了官道下面的野地裡,繞著他隆王,準備尋機攻擊。

他不傻,如果是單挑對沖的話,怎麼都不可能是戰象的對手。

因此他能利用的,就是利用戰象比戰馬要笨拙一點,以此來尋找機會了。

可誰知,他剛出了官道,他隆王就連忙喊住他道:“且慢,且慢!”

喊的聲音,還有點急,讓聽到的沐天波有點意外,當即又勒馬停住道:“你不是要單挑麼?囉嗦個什麼?”

聯軍陣前,李自成和沙定洲等人看到沐天波的動作,也是急了。

因為一個不小心,他們針對當今皇帝的計謀會露餡。

他隆王聽到沐天波的話,連忙用手指著官道說道:“我們既然是陣前單挑,那當然是在平整的官道上決鬥。

你躥到下面去是何道理?來來來,快上來再單挑!”

一聽這話,沐天波是真的氣極而笑。

於是,他用手一指他隆王喝道:“我們單挑,都是騎馬單挑,你騎個戰象算哪門子本事,去換了戰象,你爺爺再和你比過!”

他其實也有戰象,但是當初被沙定洲偷襲的時候,老婆老孃都丟了,更不用說其他。

因此,他也熟悉戰象的優缺點,豈會如他隆王的意。

他隆王一聽他的話,當然不會同意了。

他的殺手鐧就是胯下這玩意,豈會去換?

於是,他便大聲回答道:“你要不敢比的就直說,只要在陣前學狗爬三圈,再大聲說,你是狗,我就考慮下不用你單挑了!”

沐天波聽得大狠,他沒想到這個洞吾人如此蠻不講理地欺負他沒戰象,真有點後悔當初剛掌權的時候,不全力推動把洞吾人給滅了。

此時,他正要說話時卻聽到後面傳來了鳴金聲,這是召他回去的意思。

之前他出陣,至少是皇帝沒說可不可以。

如今在陣前明示讓她回去,那要是不回去的話,哪怕他有眾多理由,也是不遵軍令,外加抗旨不遵,斬立決都是可能的。

因此,沐天波不敢違背,當即指著遠處的沙定洲大聲喝道:“慫包!”

說完之後,他便拍馬而回。

至於他隆王,他才不在意,反正他已經說了,只要他出戰,不管沐天波死活,那都是要給錢的。

如今這算是開胃菜了,他的真正目標,是明國皇帝。

這麼想著,他便抬頭看向明軍陣中的皇帝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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