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帶著激動的神色說道:“賈檢,我也在納悶這個事情,為什麼不是確定刑的量刑建議呢?那個老唐,就是唐斌,北嶽市城管局的副局長唐斌,檢察院給他的量刑建議就很確定——三年六個月嘛!賈檢,您能不能跟檢察院說一說......”張霖繼續囉嗦(1.形容詞:言語繁複)說個不停,忠遙漫不經心地聽著,思緒不自主飄到了一個人身上,此人叫汪蠢,原是恆山省某市市委書記,因涉嫌受賄罪目前被羈押在看守所二監區,檢察機關對於汪蠢的量刑建議就是一個幅度量刑建議,對此賈忠遙專門諮詢過承辦檢察官程力同志,對方告知這樣的量刑在職務犯罪領域相當普通,特別是對於行政級別高的貪腐人員,為得是防止此類犯罪分子在庭審中翻供。想到此處,賈忠遙用堅定的目光盯住繼續絮叨(2.形容詞:說話囉嗦,同義詞:囉嗦)的張霖,低聲吼道:“唉,張霖,你停一下!對於給你幅度量刑建議,檢察機關自有法律依據,別人怎麼量刑,對你而言,只是一個參考而已。至於你提到希望駐檢幫你說一說的事情,我們檢察機關有‘三個規定’的內部檔案,不允許無關人員過問、干涉案件!”

張霖聽罷,突然雙手捂住臉,嗚咽起來。賈忠遙心下頓時不悅,心裡想道:“一個大男人,跟個女人似的,怎麼動不動就哭?怪不得管教幹部王言宗每逢所情分析會都會拿這事專題彙報呢!你既然這樣,那我就不跟你談了,舉報線索的事情,你愛寫不寫!”在這種不快、略微憤怒的情緒支配下,賈忠遙轉身對小沛半真半假地大聲吩咐道:“你去找王幹部,將張霖帶回去!”小沛正欲起身 ,張霖瞬時止住哭腔,抬頭搶著道:“不!不!不!賈檢,我寫,我不哭了!”忠遙淡淡地瞅了張霖一眼,在那張已經見過好多次的灰白色的臉孔上,並無一滴淚水,肚中思想道:“張霖呀!張霖!你以為這是策略,其實你這什麼也不是。你這種自作聰明的小把戲,如同澡盆裡面的小金魚,可笑之極!”此刻,駐檢談話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般,賈忠遙佯裝思考半晌,如同一個正待行刑的劊子手,將刀懸在半空,思考幾時落下一般,看著張霖眼巴巴的神情,忠遙自覺火候已到,於是平靜而和緩地命令道:“那你寫!”

話休絮煩(3.形容詞:因過多或重複而感到厭煩)。張霖如同沐浴隆恩一般,提筆開始書寫起另一個人的罪惡來。在等待的光景,忠遙轉頭將眼睛對住電腦螢幕,對著待投改人員的名單胡亂看了一通,其中有三個人涉嫌受賄罪,這三人有兩個都已經見過面,唯獨一個叫作王武的人沒印象,遂提筆將他記錄在筆記本上。此刻,駐檢談話室內的空氣如同冰雪消融一般,略微自由起來,不過這只是針對賈忠遙而言,那張霖肯定如同萬箭穿心,在這灰色的監牢內遭受著身體與靈魂的熬煉,哪有心思去體會空氣的自由與不自由呢?何況,在這監牢內,還有自由嗎?且說張霖在書寫,那筆落在紙上的“沙沙”聲響,彷佛是貪腐分子的催命號角。賈忠遙隨意問道:“張霖,你案件還在檢察院嗎?幾時簽得認罪認罰具結書?”

在沉靜當中的張霖,如同觸電一般,突然仰起頭應道:“檢察院說今天移送,認罪認罰具結書我沒有籤!”賈忠遙“啊”了一聲,疑惑地問道:“怎麼會不籤呢?難道你的辯護律師沒有跟你說‘認罪認罰從寬’這一法定從寬的量刑情節嗎?”張霖嘟囔道:“我覺得量刑過重,太重了!”忠遙抑制住內心的激動,鎮靜地說:“張霖,你也是體制內這麼多年的人,你應該熟悉,檢察機關對你這樣量刑,也是綜合權衡的結果,你不籤,難道法院判決會比這個輕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比你大的官,人家都籤,你是比別人聰明,還是什麼?”忠遙一通教育,如同冰雹一般,打在迷迷糊糊的張霖身上,張霖神色慌亂地詢問道:“賈檢,那我現在籤還來得及嗎?”欲知張霖能否簽署認罪認罰具結書,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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