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賈忠遙在對張霖做完教育談話後,看看時間尚早,於是就想再談一個,便吩咐小沛去將在押人員胡楊帶過來。管教幹部畢媛媛將胡楊照例固定在一把烏黑的提訊椅子上,臨走時,一字一頓地叮囑道:“胡楊,這是駐所檢察官。你有什麼問題,要如實向駐檢彙報!”胡楊狠狠地點點頭,道:“好!”賈忠遙目送畢媛媛走遠,轉頭示意小沛將門關起來。賈忠遙看著怯生生的胡楊,平靜地說:“胡楊,還記得我們嗎?”胡楊點點頭,嘴角擠出一點笑容道:“記得。”忠遙道:“今天找你,是要告知你一下,上次你舉報線索的反饋情況。”胡楊聽罷,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易覺察的激動神色,身體不自主前傾,儘量睜開那雙呆滯(1.形容詞:遲鈍。例如,兩眼呆滯無神)的眼睛,怯聲怯氣(2.形容詞:說話時膽小、不自然的語氣)地問道:“查實了吧?”賈忠遙將身子往椅背一靠,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並未接話,只是抬眼望向天花板。此刻,駐檢談話室內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

良久,賈忠遙端直身子,十指交叉堆放在桌子上,雙眼向胡楊射出剛毅而冷峻的目光,責罵道:“胡楊,你為什麼提供假材料呢?你知道提供假材料是你不認罪、不悔罪的一種表現嗎?如果,我們駐所檢察室將你的所作所為如實向辦案單位反饋,你想想後果是什麼?”胡楊被這突如其來的詰問,搞得登時(3.副詞:立刻)不知所措,神色惶惑地辯解道:“檢察官,我沒有提供假材料呀!我都是聽別人講的,我進來之前,本打算送兩萬塊錢給公安的,可是被我弟弟阻止住了,我弟弟說:‘你沒有犯罪,送什麼錢。送錢不等於不打自招了嘛!’我心裡想想,我弟弟說的話,有道理。所以沒有送呀!”胡楊說罷,眼淚從呆滯的眼睛中淌了出來,帶著哭腔繼續道:“檢察官,我弟弟現在身患重病,還在醫院。家裡面老父親八十歲了,也沒有人看護......”賈忠遙一面聽胡楊哭哭啼啼絮叨,一面心下焦躁地思想道:“啊,這都什麼人呀!你講這些,沒用呀!古人言:‘人心似鐵,官法如爐。’你一再打感情牌,也不能掩蓋你的犯罪事實呀!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是逃不掉的!我問你提供舉報材料的事情,你為什麼老是躲躲閃閃、閃爍其詞呢!”

賈忠遙被那婦人攪得心裡煩躁,心裡想:“既然你胡楊不認罪,那好,我也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你就等著法律的嚴懲吧!至少五年!等著瞧!”打定主意後,忠遙轉頭對小沛道:“去找畢幹部,將人帶回去。”一旁的胡楊聽罷,圓睜著呆滯的雙眼,反問道:“檢察官,今天找我就這事?”忠遙心裡不耐煩,臉上故作平靜地道:“上次你不提供一條舉報線索嘛,這次找你就是口頭回復你一下。線索已經轉交我們院檢察偵查部門了,調查核實的結果是:查否。換言之,你舉報材料不實!既然你不想如實揭發他人,那就算了。”說完,忠遙轉頭注視一旁的電腦螢幕,故意不看胡楊。被冷落的胡楊,嘴裡嘟囔道:“確實沒有,我不認為我有罪呀!檢察官,我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前夫還是北嶽市政府裡的人,我跟你們雨花區檢察院檢察長老婆是閨蜜......”胡楊嘮叨不停,忠遙偶然用眼瞥她一下,也不阻止,談話室裡的空氣在那婦人的攪擾下,愈發汙濁。約莫一支菸的功夫,小沛、畢幹部一前一後進了談話室。畢媛媛將胡楊從提訊椅子上解了下來,胡楊轉身弓腰對著忠遙,木然地道了一聲“謝謝”。賈忠遙心裡一咯噔,似乎應該有反思的地方,可是一想起那假材料的事情,腦海中的無名火便烈焰騰騰。

忠遙、小沛二人徑直返回駐所檢察室,不必細說。次日,恰逢週二,是北嶽市看守所例行安全大檢查的日子。欲知安全大檢查如何進行,且聽下文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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