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她,真是出奇的強悍!

可見愛情真是一種讓人傷心傷脾傷肝又傷胃的東西,作死的,她都喝下去五杯伏特加,依然沒有醉倒。

儘管意識已經變得迷濛,但卻沒有完全趴下去。

看來,這都是愛情惹得禍,把她傷得太深。

瑾以晨多想這一切,都只是一場噩夢,等到初夢驚醒,她還是她,餘翰陽還是餘翰陽,他們之間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她依然過著她那二逼哄哄,成天為了餬口累得死去活來的生活;而他也過著奢華富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他們之間井水不犯河水,互不交集!

可,這一切不過是她的奢望,就算她的意識已經變得迷濛,也能牢牢地記起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

尤其是,那一|夜的翻|雲|覆|雨,格外得清晰。

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的記憶力並不是很好,昨天才溫習過的單詞,今天也不能完全記住,頂多就能記住一半的樣子。

但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情,怎麼也忘不了,越是想忘記,越是清晰明瞭。

因為這樣,瑾以晨開始討厭自己,尤其當她看到餘翰陽賊咪咪扯著笑意的模樣,惱得直叫她抓狂。

若不是這個姓餘的傢伙,趁著南家落難,搞出什麼兩家聯姻的破事,她也不會落得如此田地,不是嗎?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有洗腦的手術,不管它有多麼危險,瑾以晨一定第一個去做。

只要能讓他從自己的腦海裡,清除出去,她寧可拿出自己的生命作為賭注。

瑾以晨一邊想著,一邊喝著酒,越喝越難受,最後難受得落下淚來。

她絕望的抽泣著,嘴巴里也開始嘟噥起來,恨恨地唾罵著某個傢伙的名字,一聲接著一聲,沒有停息。

“餘翰陽,你混蛋……”

“餘翰陽,你流氓……”

“餘翰陽,你是狗孃養的……”

“餘……”

最後一聲開罵聲,還沒喊出來,單單只是蹦出一個“餘”字,嚴實的大門突然“嘎吱……咔擦”一聲開了。

餘翰陽抬腿走進來,在玄關處換好鞋子,然後闊步往客廳裡走了過來。

其實,他這一趟回來,是有任務在身。

為了讓舒妍消氣,他不惜答應了她無理的要求,回來這裡,把瑾以晨趕出去。

否則,舒妍就不回來!

回來的路上,餘翰陽一直想著這件事,思量著,要怎麼開口把瑾以晨趕出去。

不管怎樣,他們已經結了婚,即便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感情,但是個人都會有自尊心。

餘翰陽不愛她,但又不捨得傷害她。

對他而言,她雖是個獵物,但卻很合他的胃口,教他想好好地呵護著。

滿腦子都被要趕走瑾以晨的命令汙染著,餘翰陽壓根騰不開心思去想別的事情。

即便他開門的那會,正好趕上瑾以晨耍酒瘋的亂罵一氣,餘翰陽什麼也沒聽見,唯獨只有她最後一聲才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餘”字落入了他的耳中。

區區一個字眼,他也沒在意,不是他不想去關注,而是滿屋子的酒味早已經佔據了他所有的心思。

讓他無暇再去關注別的事情!

甚至連舒妍給他下達的任務,也被他拋之腦後。

餘翰陽來得及深想,立即跨大步子,大步流星的往沙發那裡走了過去。

“餘——翰——陽——你……嘔~~”

他才走近過去,便發現某個傻貨又喝得酩酊大醉,橫七豎八,狼狽不堪的蜷縮在沙發裡。

女人的面目朝著外邊,餘翰陽一眼就看到她因為喝醉酒而潮紅的臉蛋,像兩隻紅彤彤的小蘋果,傻得可愛。

她的櫻桃小嘴微微抽搐了幾下,口乾舌燥,吐出來的聲音並不清晰,餘翰陽還是辨析了出來,沒想到她也有喊他名字的時候?

男人心下莫名地一驚,驚喜多過於驚嚇,他突然有了被她重視的感覺,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勾勒出一道極美的弧度。

餘翰陽大腿繼續揚起來,越過茶几,徑直往沙發邊走去,俯身蹲下去,臉面也情不自禁的貼湊過去,剛好與她保持著兩對睫毛的距離。

他之所以會這麼快的湊上去,其實是想聽聽看,她要跟自己說點什麼,難不成這丫頭喜歡上了自己,藉著自己醉酒的機會,跟他表白?

想到這些,男人的嘴角揚得更高了些,潔白如玉的牙齒,露了出來,襯上他那妖孽般的容貌,真的可以稱得上是一副極美的畫。

這會,瑾以晨是真的醉了,大腦越來越不受控制,她像個孩子一樣,喜怒不形於常,一會兒笑出兩聲,一會兒又擰眉慟哭。

說她像個孩子,可能還有些牽強,倒不如說她是個表情機器,按下笑的按鈕,她就會發出笑聲,按下哭的按鈕,她就會發出哭聲。

“唉,你剛剛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快起來再說一遍。”久久沒聽見她說話,餘翰陽有些捉急,伸手,拍了拍她潮紅的臉蛋,在她的耳邊,小聲地呢喃著。

臉蛋受到蹂躪,瑾以晨不適的皺起眉頭,雙目依然閉合著,兩隻紅彤彤的小蘋果不耐地往一旁挪開了些。

此時,正是她睡得正舒服的時候,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見她沒有醒來,餘翰陽並不甘心,又伸手過去,拍了拍她的臉蛋,這一次,他的力道儼然比上一次重好多。

以為她會醒過來,沒想到她睡得太死,呼嚕聲四起,連動都不再動一下。

“掃興~~”餘翰陽糾結極了,自言自語地抱怨了一句,說真的,他很想偷聽一下她的心裡話。

平時的時候,這個女人太強勢,想要從她嘴裡聽到點什麼,簡直就是痴心妄想。

所以,對餘翰陽來說,這真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再說,她剛剛明明就喊出了他的名字,說不定她真的有什麼難以啟齒的話,要跟他說呢?

他一面得意的想著,一面開始行動起來,這一次,不再是拍打她的小臉那麼簡單。

餘翰陽直接下手把她拉起來,猛然的動作,把睡得正香甜無比的女人,著實叫了一跳。

“唔……你要幹嘛?”睡眠遭到破壞,女人的臉色超級難看,眼睛還沒睜開,就極不耐煩的吐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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