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區有幾家KTV,規模都不大,消費天差地別。

學生們找了一家門臉看起來就不像是很高檔的,進去一問,再算了一下費用,還夠包下一個包間,再要兩件啤酒。

於是羅瑩生平第一次見識了什麼叫“群魔亂舞”。

剛開始的時候,羅瑩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裡,欣賞著同學們的歌聲,看著他們大聲地斗酒,以真不會喝酒為名,拒絕了無數次勸酒。

出於好奇,她偷偷端起一杯啤酒,嚐了嚐,覺得真難喝。

她的動作被幾個男生看見了,於是,一片混亂中,羅瑩也和幾個同學碰了幾次杯。

第二杯酒喝下去的時候,羅瑩就感覺有點頭暈。

接著是第三杯、第四杯……

她很快就醉了,歪在包間的沙發上沉沉睡去。

朦朧中,她感到有人扶起了自己。

朦朧中,她感到自己踉蹌著被攙著走路。

朦朧中,她感到自己躺到了一張床上。

有很低的聲音傳來:“你這樣睡著不舒服,我幫你脫一下衣服。”

她懵懵懂懂地點頭嗯了一聲。

迷糊地配合著,校服上衣和褲子被脫掉。

身上有點涼。

胸罩被解開。

有人輕輕揉捏她的胸部,暈沉沉的羅瑩沒有反應。

內褲被脫下。

有人輕輕撫摸她的腿間。

暈沉沉的羅瑩仍然沒有反應。

直到一雙有點冷的手用力分開她的雙腿,她才稍微有了一點意識。

“你……你是誰?”羅瑩勉強睜開雙眼,一個不斷搖晃著的影子在她面前,模模糊糊認不出是誰。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手上的力量加大了一些,羅瑩的雙腿被完全分開。

羅瑩想要掙扎,但渾身癱軟無力,腦袋似乎是搖了搖,卻沒有說出話。

側過頭去,身邊不遠處就是自己被脫下來放在一邊的內衣。

她慢慢朝那邊伸手過去,可是渾身無力,總是差著那麼點距離,夠不到。

那人跪在她的身前,冰涼的手指探下去,碰到了羅瑩最敏感的地方。

十三歲的那次遭遇猛地泛起在她心中。

腦海裡雙色霧氣炸開,她頓時完全清醒過來。

“不要!”羅瑩大聲喊出來。

那人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抬起一隻手捂住羅瑩的嘴,身體用力朝前擠。

羅瑩集中了全身的力量,終於讓手臂朝著內衣的方向前進了一大截。

勉強讓內衣在手上裹了半圈,她努力地抬起手。

馬鞍形狀的黑色光焰幽幽亮起。

那人正要挺腰暴力突入。

光焰無聲無息地掠過他低垂著、看向兩人連線處的那人頭顱。

幾乎同時,鮮血從無頭的脖頸裡噴湧而出,瞬間就讓羅瑩從頭到胸變得血紅。

她的雙眼被鮮血糊住。

無頭屍體倒在羅瑩身上,脖頸正好倚在雙乳之間,血液汩汩流出,順著胸前的溝壑迅速填滿了羅瑩鎖骨圍成的小坑。

羅瑩費力地把糊住眼睛的血抹下去,才能勉強看到東西,又喘息了好幾分鐘,力量漸漸恢復了少許,雙手將屍體推開,想要坐起來卻又倒了下去。

伸手摸索了一下自己的身體,血糊糊的異常不自在。

再往下,羅瑩差點噁心得吐出來。

“怎麼男人都這樣,進不去也要吐人一身?”她低聲咒罵著,把手指在床單上抹了幾把,暗自慶幸那人被殺死的時候還沒能進去,不然自己萬一懷孕就真的慘了。

處女懷孕,你敢相信?

又休息夠了,羅瑩才起身下床,用床單把屍體包裹起來。

身上還有很多已經乾涸的血漬,羅瑩到浴室裡,用浴巾打溼了仔細地抹乾淨了身上,然後銷燬掉所有沾上了血跡的東西,以及那人的衣服和所有隨身物品——至於房間裡床單和浴巾全部失蹤的事情,她也考慮不到那麼多了。

穿好衣服,羅瑩最後檢查了一遍房間還有沒有血跡或者其他東西,確定完全沒有後,才開啟門離開。

她沒有退房。

回到家,羅曼薇已經睡熟,她也就沒有打擾她,而是再次進入浴室。

她蹲在馬桶邊嘔吐了很久,才把那種噁心徹底驅散。

和十三歲時那次感覺一模一樣,剛開始的時候,恐懼和噁心讓她短時間喪失了全部的力量,甚至心理上都下意識地忘記了反抗。

要不是腦海裡僅存的最後一絲清明,讓她及時抓住了內衣,她就……

就算在事後殺死了他,也於事無補。

沒有用花灑洗澡,羅瑩用盆子接了熱水,重新在全身抹上香皂把自己清洗得乾乾淨淨,直到身上徹底沒有了那種膩糊的感覺,下身也裡裡外外洗了好幾遍,這才勉強滿意,穿上睡衣回到了臥室。

盆子裡的水,耗費了一些精神力銷燬掉。

對於和人發生關係,羅瑩其實很久以前就已經不在意了。

當她在施婷的引領下,開始探索身體的奧秘、享受那種樂趣時,就已經考慮清楚了。

而施婷似乎很早就已經不再是處女。

兩人非常有默契地沒有提起是怎麼回事,羅瑩自己也知道,遲早有一天,自己也會和一個男人做那種事。

也許以後還會生下男人的孩子。

但絕不應該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在自己人事不知的時候被人侵犯!

即使這次那人沒有得逞——等等,今晚那人是誰?

在酒店裡的時候,羅瑩實在醉得太厲害,沒有看清那人的長相。

後來一拳把他腦袋弄沒了,也沒法知道究竟是誰。

應該是自己的某個軍事班同學吧?

她的怒氣慢慢平復下來,躺在床上,很久都沒能入夢。

羅瑩很沮喪。

並非是因為險些失身,對於這一點她早有準備,甚至真的考慮過只要施婷提出來,她就會讓她那樣做,甚至和施磊也不是不行,如果自己能夠接受和他做那種事,其實並不一定是壞事。

她只是沮喪,自己在這件事裡喪失了主動權,差點再次被人強暴。

她更沮喪的是,自己離開了含有神秘物質的東西后,竟然在一個學生面前都沒有反抗的力量!

還是自己太弱了嗎?

第二天羅瑩就知道了那個男人是誰。

陳韜,軍事班同學,父母都是公務員,職務不高的那種。

因為他參加聚餐後就徹夜未歸,電話也聯絡不上,他的父母第二天一早報了案。

警察詢問了每個參加同學聚餐的人,沒人知道他的下落,但是有七八個學生指認,最後分開的時候,陳韜是要送羅瑩回家的。

接到警方的電話,羅瑩主動去了派出所協助調查。

她坦白承認她並沒有被陳韜送回家——事實上她連到底是誰送的自己都不知道。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酒店的房間裡,也沒看到有其他人在,醒來就直接自己回家了。

酒店的前臺證實當晚大約十一點的時候,一男一女兩個學生來開房,女生看上去醉得很厲害,男生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付款,然後扶著女生上了樓。

後來發生的事無人知曉,前臺也沒有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離開酒店的。

只知道羅瑩離開酒店的時間大概是凌晨兩點左右,只有她一個人,空著手。

由於酒店房間裡沒有任何可能的打鬥或兇殺痕跡,羅瑩也被酒店員工證實為獨自離開酒店,回家的時間也對得上,警方認定羅瑩和陳韜失蹤沒有關聯。

羅瑩向警方確認自己並沒有在醉酒期間受到侵害,做筆錄的女警看她的樣子也不像是受到性侵後的表現,所以還替她慶幸,只是告誡她,強姦案有接近70%都是發生在熟人之間的,讓她以後長點心,即使是和熟人朋友聚會也不要喝成這樣——女孩子在外面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

警方判斷,陳韜應該是不知道羅瑩的家庭住址,所以把羅瑩送到酒店安置後,自己就獨自離開了。

但是他離開後又遭遇了什麼,為什麼至今都沒有再出現,這就是這個失蹤案件的離奇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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