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湖邊的操場挺遠的,尤其是從女生宿舍過去,權杳一路小跑都用了20多分鐘。

隔得老遠,權杳就看見了操場上不少人,這大晚上的,操場上基本沒有人停留,尤其還是這麼冷的天。

權杳沒有停留跑了過去,就聽到了一些爭執聲。

許落一臉寒心,“你這樣子真的很讓人厭惡,虧我以前把你當朋友,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宋瑜然冷著臉反問,“你的感受?你的感受就是一直偏幫權杳,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次聯誼明明是我發起的,誰知道你會帶權杳來!”

“要不是權杳,我和李弦會這樣?我現在會變成這樣?”

權杳腳步一頓,什麼鬼?

為什麼又被cue了?

聽到腳步聲,這裡的人也發現了權杳的到來,宋瑜然呵呵一笑,“還真是來得快,權杳,既然你來了,我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

“我可沒有當第三者,也沒有故意搶走李弦,你和李弦屁關係都沒有,看好你的狗!不要讓她跑出來到處亂吠咬人。”

權杳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在罵落落?”

宋瑜然理所當然,“那不然?上次聯誼許落不分青紅皂白就把你和李弦湊一對,到現在你都有男朋友了,她還抓著這點不放,我很想問一句,許落你的臉到底是有多大?”

“權杳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維護她?”

“都是有男朋友的人,還要吊著李弦不放?海王嗎?原來如此,權杳,你居然也是這樣的人。”

“氣死人了!”許落氣得直接飆出了這話,她罵人的口才不行,而且還沒有遇到過這種被人顛倒是非的情況。

眼下聽宋瑜然這麼說,許落急得抬手就想扇她兩巴掌,以此洩憤。

但是,宋瑜然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在許落想要抬手的時候,宋瑜然就已經揚起手,快狠準的抓住了許落的手臂。

“怎麼,說不過就想動手?許落,你也就這點肚量!”

“自以為是的你,有什麼資格衝我咆哮?”

“你....你....”許落急紅了眼,說不過,罵不過,還打不到!

太氣人了。

權杳踏步上前,橫在了兩人中間,起手就掰開了宋瑜然鉗制住許落手臂的那隻手。

“事情的經過如何,我後來暫時不知道,但你這麼辱罵我的朋友,辱罵我,宋瑜然,這也是你的素質?”

“肚量不過如此!”

感受到手臂上那沉重的力道,甚至捏得她有些疼痛,宋瑜然眼中驚恐一閃,“權杳,你放開我,你想幹什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我動手嗎?你考慮過後果沒有!”

是的,人多。

這個時候,權杳已經看清楚了現場的人。

除許落和姜凡夢兩人站在一方,面對宋瑜然,以及宋瑜然身後不遠處的李弦。

另外就是站在一邊看戲的南希幾人,看他們的站位和表情,顯然是路過這裡遇到了這檔子事。

李弦在這裡,大概是因為來找宋瑜然?

而被許落撞見,引發了這次的爭執?

權杳被宋瑜然這理直氣壯的樣子給氣笑了,她發現總有些人會無端的自信,也總有些人會自信到總把自己放在受害者或者勝利者的位置上面。

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後果?那種東西考慮做什麼,我只知道你在罵我,罵我朋友就夠了。”

權杳勾起嘴角笑了笑,很冷,很強硬。

宋瑜然雙眼微瞪,詫異與權杳這種話。

姜凡夢就說,“權杳,這件事情的經過很簡單,我和許落從圖書館出來準備回宿舍,在這裡看見宋瑜然,不小心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許落一時氣不過才上來理論。”

“宋瑜然自知理虧,還破口大罵許落,哪有人站著被人罵的道理。”

“至於聽到的談話內容,既然大家都撕破臉皮了,我也沒義務為你隱瞞,李弦來找宋瑜然,其實就是質問她,是不是偷偷拿了他的隨手畫作。”

“要我說,能入南希學長畫展的畫作,像宋瑜然這樣的畫工實力,肯定不行,沒想到這裡面還有這層隱情。”

權杳有短暫的懵逼。

姜凡夢要是說的都是真的,那等於說,宋瑜然在沒有經過李弦的同意之下,拿走了這幅畫,並且在南希畫展上進行了展覽?

而她買的那副畫,就是李弦畫的?

雖然姜凡夢的語氣很肯定,可話語顯然是依據她自身的揣測才會說出這種話。

權杳低聲問,“你有證據嗎?”

姜凡夢還未開口,一旁的李弦走上前,說道,“雖然鬧大這事不是我的本意,但我的畫確實是丟了。”

“我這次來找宋瑜然,就是想要問清楚這件事情,畢竟除了她之外的其他人,我已經問過了。”

而且那些人,都是認識很久的同學朋友,也就宋瑜然這個認識不過兩月的人,他不熟悉。

也是進過畫室中,唯一值得懷疑的人。

權杳看向李弦,這個乾淨清朗的少年,此刻用著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她。

一時間,權杳微微蹙眉,“你丟的那副畫,是什麼畫?是什麼樣子?又丟了多長時間?既然能讓你這麼晚來詢問,想必那副畫你很珍惜。”

“為什麼沒有在丟了的第一時間發現?”

“因為畫丟了之後,我跟隨系裡教授去外地寫生了,直到昨天才回到學校。發現畫作不見之後,我就詢問了曾經進過我畫室的朋友。”

這樣說著,李弦看向宋瑜然,“之所以認定宋瑜然的嫌疑最大,因為她在我這裡的印象並不好。”

“我並沒有背後嚼人舌根的壞習慣,不過有句話我覺得應該對你說,在我們聯誼後,宋瑜然對我說過關於你的不好言論。”

“這也是剛才我們在談論時,被路過的許落撞見,大概她是覺得我是個渣男,替你不忿奚落了兩句,引得宋瑜然生氣,這場爭執才發生了。”

“李弦!”聽到李弦真的沒有絲毫顧忌的將這話說了出來,宋瑜然一臉怒容,眼中更是劃過恐懼。

為什麼,非要在這個時候要說出這些話!

原來如此。

許落挽起袖子,氣得五官都有些猙獰了,“好你個宋瑜然,原來聯誼結束,李弦沒和杳杳聯絡,就是你在從中作梗!你這個心機婊,你怎麼能這樣詆譭杳杳!”

“那可不是我詆譭,權杳被人包養又不是我一個人在傳!”事已至此,宋瑜然也豁出去了,冷笑連連不甘示弱的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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