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白髮天啟，隱藏千年的瘋狂
曲澗兒本該拒絕。
但左慕曲給她的感覺太好了。
就好像她們會在未來成為一家人。
曲澗兒不想讓出乎意料的東西不在她視野範圍之外，她選擇了帶上對方。
同時她也想讓對方看一看外界，說不定對方就會打消繼續當釘子戶的想法。
彼時。
左慕曲不知道曲澗兒的想法。
他和身邊的“人”溝通了幾句。
來到了許久未見的人間。
他看著曲澗兒的方向。
心裡也在犯迷糊。
明明是第一次認識。
他卻對曲澗兒有股莫名的信任。
太奇怪了。
這一邊。
時隔幾天。
曲澗兒再次見到天啟。
對方的黑髮，變成如雪般花白的頭髮，眉眼如冰，雖然笑著，卻像是一口沁涼的冷泉，整個人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曲澗兒驚喜得看著眼前人：“離開次空間讓你透支了力量。”
天啟凝眸：“這就是你的算計。”
被奧丁困在鏡片心臟的時候。
天啟就猜到曲澗兒的計劃。
無非是曲澗兒想借輪迴，踩著眾人的愧疚登上被人信仰、信賴的高峰。
曲澗兒沒有算天啟會不會因為輪迴被全網黑而出現，無論天啟出不出現，都不影響她的原有計劃。
不出現沒問題，出現了也好，奧丁可以消磨掉他的部分力量。
天啟每百年要換一具身體。
意味著他沒有使用真身，要想盡快破開次空間就需要透支力量。
一旦透支。
那她和天啟平手的局面就會被打破，她將有機率、有可能將天啟一擊必殺。
天啟猜到了曲澗兒的想法。
他沒有選擇和曲澗兒正面抗。
而是生生撕開通往冥界的通道。
天啟笑得很冷：“你從不需要依靠信仰之力修煉，但很顯然，你現在需要了。”
他跳入冥界的舉動，把曲澗兒嚇了一跳，冥界可是她的地盤。
天啟這是自投羅網嗎？
不會的。
按照天啟的個性，他一定隱藏著巨大的陰謀，他想做什麼？
左慕曲道：“他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他就像我們當初極力躲避冥界意識一樣，給我一種脊背發涼的恐懼感。”
曲澗兒皺眉：“他想吞噬亡靈！？”
她沒有在第一時間洞察出天啟想要進入冥界的舉動，現在彌補為時已晚。
一想到天啟有可能攪亂冥界。
曲澗兒就沒心思繼續分析。
她帶著左慕曲緊隨其後。
看到天啟懸浮在陰間的上空。
花裡胡哨的建築器材並沒有降低天啟周身瀰漫著的煞氣。
天啟靜靜等待：“新任冥界之主，不知道你能不能護著這些信任你的他們。”
他伸手一抓。
無數亡靈被禁錮住雙腳。
只要天啟的手一個用力。
這些傢伙就有可能魂飛魄散。
很顯然，被曲澗兒擺了一道的天啟，此刻心情十分的不好。
天啟和曲澗兒的想法一樣，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一刀解決對方。
因為天啟的出現。
亡靈四散奔逃。
“他是誰！？”
“不要吃我們啊！”
“饒了我們吧！？”
“你當我們是嚇大的？不要以為我們看不透你們的陰謀詭計，你們隨便找了個演員，裝作要吞噬我們的樣子，好讓我們知難而退，將陰間讓出來，別做夢了！”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自作聰明的人，哪怕死後也沒改變這一特性。
左慕曲急忙搖頭：“他不是，快躲開，他很有可能真動手！”
此話一出。
自作聰明的那個人嗤之以鼻。
“少危言聳聽，你早就不跟我們一條心了吧，隨人出去就是你投敵的藉口！來吧，我倒要看看你們想演到什麼時候！”
左慕曲被這人的耿直與偏見氣到啞口無言，想他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卻唯獨沒見過這種不聰明、反而自作聰明的人。
聞言。
天啟笑著歪了歪頭。
他被當成演員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
見狀。
曲澗兒忙道：“離開這裡！”
她抽出血紅長鞭，企圖攔住天啟的手，卻發現對方完全不想和她打。
招招避開，招招直逼亡靈。
左慕曲喊道：“快躲開，他……”
他的話音未落。
自作聰明發言的亡靈死了。
死於天啟的手。
死得無痛無癢。
讓人心中發怵。
這一幕。
直接嚇傻了周圍的亡靈。
他們這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演習，這是實戰！
厲櫆們急忙站了出來，保護亡靈撤退，他們步步緊逼天啟，奈何天啟也不與他們正面交鋒，手中的招式緊鎖無辜亡靈。
秉持著殺一是一的念頭。
天啟手中的招式越發狠毒。
曲澗兒被天啟的行為噎得不行，她示意厲櫆去疏散其他趕來看熱鬧的亡靈。
厲櫆得令。
奈何他們驅不散。
曲澗兒無語凝噎。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鍋。
一開始，她為了讓冥界土著更好的聽話，她特意散播一些謠言，特別指明自己和冥界意識一樣也會吞噬亡靈。
為得就是將一些心思不純的亡靈，給震懾住，不要總想著“造反”。
於是乎。
冥王食鬼的傳說在公司內小範圍流傳，對整個陰間社會也有著巨大的影響。
以至於，一些沒見過曲澗兒、不熟悉曲澗兒的新死的亡靈，都避著曲澗兒走。
公司經濟一度停滯不前。
後來。
曲澗兒那是好一番證明。
好不容易讓這些傢伙信了她，知道傳說只是她故意散播的謠言，沒有誰能吞噬亡靈。
所有亡靈都被灌輸了這個思想。
以至於還以為今天“少看熱鬧的行為”，只是為了新一屆的演習。
亡靈以為這又是演習大放送呢。
即便聽話得後退了。
但終究沒退多少步。
而當看熱鬧的亡靈與四散奔逃的亡靈碰面之後，他們還誇讚這些傢伙的演技，好比狼來了，看熱鬧的亡靈渾然沒有害怕的覺悟，反而躍躍欲試想要參與進去。
曲澗兒再次無語。
她已經能猜到事後，這些亡靈的倒打一耙，估計還會指責她的欺騙。
當然，這還不是當下的重點，重點是她要怎麼樣才能護住這些亡靈。
都是員工。
都是錢啊。
天啟故意不與曲澗兒打。
他全部的力量一半用來躲避曲澗兒，一半用來截殺亡靈。
天啟抽空笑道：“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再也不可能成為強者。”
曲澗兒沉下了臉：“少廢話，今天不把你的命留下，我的名字倒著寫！”
她被天啟的行為氣煞了。
雖然與這些亡靈不存在感情，但天啟的行為就是在踩她的頭。
天啟笑得十分開懷：“你忘了嗎？我不會死的，沒有人可以殺死我，你不行，你男人也不行。若是晴晨，倒是還有可能，可惜他轉世了，那麼他的力量必定會被天道削弱。”
雪發隨行而動，他說得話也帶著刺骨的寒冷，讓人遍體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