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區,曲家大宅。

“我本不想傷害,奈何你們非要找事。弄成現在這樣,我也很痛心呀。”

曲澗兒一邊惋惜曲夫人的沒事找事,一邊單手把人吊起來。

讓其可以與上層空氣近距離接觸,又能欣賞遠處的風景。

曲夫人扭著身:“你放開我!”

曲澗兒倚在門上:“都是要喪夫的人了,就不能安分守己點嗎?”

曲夫人不服氣:“你竟然咒我?”

曲澗兒嘆息:“你看你怎麼還認真了,認真的人最容易猝死了。”

曲夫人怒吼:“你咒我!?”

曲澗兒輕點頭:“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確實可以這樣理解。”

曲夫人被拴住了手腳,嘴巴卻好像被故意放了一馬般:“狗東西,你竟然敢詛咒我!還敢這樣對待我!?小畜生,你忘了我對你的養育之恩?來人……來人啊!”

曲澗兒見曲夫人嗓子都喊啞了,她秉持樂於助人的理念,幫喊道:“來人啊,快來人,誰來救救我,幫我報警啊——”

聽到曲澗兒幫喊的聲音。

曲夫人喘著粗氣,呼吸不暢,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背過去。

她自認為曲家不能再讓曲澗兒吸血。

從古家得到可以報復曲澗兒的機會,她巴不得曲澗兒趕緊一敗塗地!

所以,她找來一直討好曲家的馮總,她在家靜等道觀被拆的資訊,坐等曲澗兒痛哭流涕、追悔莫及的一幕!

卻沒有料到道觀的那些人,竟然甘願用自己的生命做阻擋,拖了一整個晚上,也要為曲澗兒的回來拖夠時間。

她氣急敗壞得打電話。

揚言要馮總親自出面、加快程序。

完全沒想到後來的事情,會更加出乎她的意料,打她個措手不及。

看著進了局子,還能那麼快出來的人,她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敢回來!

曲澗兒搬了一張椅子,大有坐下來好好暢談的趨勢:“喊累了吧,歇會再喊。沒事,為了避免有人打擾我們,我善解人意得用了法子,方圓幾里都聽不到這裡的一點動靜,咱們有的是時間。”

這句話飽含的恐怖韻味太足。

曲夫人冷靜下來。

理智迴歸後。

她被嚇到了。

這一刻,她連呼吸都不敢加快,唯恐惹毛了喜怒無常的曲澗兒。

曲澗兒仔細思考自己的能力:“怎麼不繼續說了,嗓子不舒服嗎?需不需要我幫你剔除廢掉的食道呢?雖然我拿刀的手生疏了,但我想,割個喉嚨還是利索的。”

她說的漫不經心。

好像她的話不是恐怖故事一樣。

她假裝完全看不見曲夫人的害怕,

回屋拿了把水果刀,故意瞄準曲夫人的喉嚨,琢磨從何下手才好。

曲夫人狂搖頭:“不,不!”

曲澗兒眨眼:“不願意剔除嗎?”

害怕的曲夫人連連點頭。

她不敢相信二人再見面時,對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恐怖得讓她牙齒直打顫。

什麼人會把恐嚇說的跟家常便飯一樣?

眼前的曲澗兒還是人嗎!?

見曲夫人嚇暈了過去。

曲澗兒踹醒了對方。

院子裡就是噴泉,說明水離她很近,但她沒有選擇用水潑醒人。

而是採取了最直接、最有效的措施。

曲夫人忍著腹部的疼痛,藏去眼底怨恨,對人說好話:“我不該那樣對你,我們是一家人,孩子,我們是一家人啊!”

曲澗兒想起原主的經歷,她加重“廢物”兩個字:“我不過是為了自己不被人欺負,把自己偽裝成廢物。你就迫不及待想要拋棄我,我還以為你厭惡廢物呢~”

曲夫人聽出了曲澗兒的畫外音。

那種無形中帶著不願原諒的恨意,讓人如墜三尺冰窟。

她這才發現,她與曲澗兒之間,根本沒有一絲緩和的餘地。

曲夫人搖頭:“不,不是的。我們是一家人,我那是恨鐵不成鋼……”

曲澗兒微笑道:“家人是我被人欺負時,你們沒有一個站出來為我證明,家人是你們帶頭針對我、忽視我、欺負我。原來,你喜歡這種風格的家人啊。欸,你也知道,我這人最難拒絕別人了,我滿足你。”

她那毫無波瀾的音色,帶來的是無窮的駭然,成功讓曲夫人當場怔愣。

只聽一聲貓叫。

曲夫人的眼中再也無神。

她的靈魂被困在軀體裡面。

如果沒有及時得到玄門大師級別的幫助,她將終日遭受她口中家人的“善待”。

做完這一切。

曲澗兒安靜得等待另一位屋主。

一天的夜晚很快來臨。

曲先生不知道公司的股票為什麼下滑,和他一樣大跌的還有很多人,那些人無一不是和曲澗兒有聯絡的。

他隱約嗅到了一些苗頭。

帶著疲憊揮退司機,獨自回到家。

只瞬間,他敏銳的發現熟悉的家裡,有些不一樣了!

這時,他看見了在正廳躺著的曲夫人,他驚訝到顧不上手提包,忙跑到對方身邊,把人小心翼翼的扶起來。

他看著被黑暗籠罩的屋內,覺得這裡像是一張血盆大口的獸嘴。

曲先生強忍鎮定,按住了緊急報警電話,卻發現怎麼也撥不出去。

“噠、噠、噠”指尖敲打木扶手的聲音,有節奏的在黑暗中響起時。

他頓時覺得恐怖極了。

曲先生猛得抬頭:“誰在那裡!?”

他警惕萬分。

看了一圈,他也沒有看見是傭人,是機器管家,還是誰。

但下一刻他就知道是誰了。

曲澗兒從暗處走出來:“好久不見,不知道曲先生最近過得還好嘛。”

曲先生沒想到出來的是曲澗兒:“曲澗兒!?你來做什麼?”

他的腦子裡轉了很多個念頭。

卻沒有一個,可以和曲澗兒突然出現在曲家,對得上號的。

曲澗兒拍了拍腦袋,表現得無害極了:“這話你該問你夫人啊,嘶,瞧我,她現在無法回答你的疑問。”

她的話音剛落。

曲先生揹著人跑出屋內。

來到無比寬闊的房屋門外。

曲澗兒嘖嘖感慨:“共進退的你們真讓人感動,如果你們這份飽含人性的好,能夠分給我一絲,我也不會出現在這了。”

曲先生已經猜到是他的夫人背對著他,又做了些什麼。

但後悔已晚。

他只有想方設法得逃。

就聽見。

曲澗兒冷笑:“可你們非要逼我把虛偽面具扒開,逼我坦誠相待。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會不滿足你們呢?”

曲先生現在只想離開。

多年的人生經歷告訴他。

現在的曲澗兒,危險至極!

曲澗兒眼睜睜看著對方揹著人離開,她勾起一縷頭髮在手裡打圈轉。

曲家人明明已經拋開對她的撫養權,已經讓她淪為末等公民。

哪怕如此,他們仍不願意放過她。

他們剝開了她保護真實自我的外殼。

卻不知會不會放出某種惡魔。

曲家人有罪嗎?

有。

原主早已離去。

他們仍然不竭餘力、一遍一遍出現,妄想展露原主的傷痕累累,更甚至,想要破壞掉原主父母僅存的遺產。

這無異於心靈上的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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