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曹操曹操就到。

會議室的大門滴的一聲橫向開啟,一個穿著居家服、抱著早餐的人走了進來,毋容置疑,來者就是曲澗兒。

曲澗兒捏著水煎包,望向卡特老家主和卞勤的方向:“差點睡過了,沒錯過什麼精彩節目吧?好久不見,要不要先吃兩口?”

她一來到,就把整個會議室劍拔弩張的畫風帶跑偏了。最後,她還非常沒有自覺得推了推卡特·波羅的肩膀。

十分沒有道德底線的她,正在示意對方“尊老愛幼”地給她讓座。

趁此機會,曲澗兒還把手上的油抹在了卡特·波羅的肩上,從這就可以看出曲澗兒是有多討厭卡特·波羅了。

曲澗兒心裡討厭,嘴上卻不顯:“你往裡的位置挪挪,給我騰點空。”

眾人:“……”你擱這找座看電影呢?

曲澗兒見人紋絲不動,非常不小心地踩了一腳卡特·波羅、又一個不小心把煎包的渣,掉在對方的臉上以及身上。

直把對方逼到站起身。

見人火速離開椅子。

曲澗兒充分發揮搶椅子游戲的靈活性,抽了幾張紙墊在椅子上。

然後。

一屁股坐下。

最後,曲澗兒非常有強盜精神得倚在靠背上,朝人點了點頭:“客氣了。”

卡特·波羅:“……”我客你#%#!

曲澗兒成功以一己之力改變了所有人的情緒,讓除了卡特老家主和卞勤之外的人,氣到咬牙切齒或震到無話可說。

她坐下後環視一週,發現在場人的靈魂多多少少都和命案脫不了干係。

唯獨擠走的卡特·波羅身上乾乾淨淨,俗話說得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這回的樂子可大了~

曲澗兒看向卡特老家主,還沒怎麼開口,卡特·波羅開啟了冷嘲熱諷模式。

卡特·波羅譏笑道:“難不成,她就是你口中研究的專利持有者?”

他是卡特·琳的父親。

為了今天,他臥薪嚐膽多年。

好不容易熬到直系死得差不多。

卞勤得出現已經讓他很頭疼了。

但這不是最頭疼的,他怎麼也沒料到鼎鼎有名的曲澗兒和卡特家有關係。

他們是什麼時候勾結在一起的?

當初國宴上,他就看見卡特老家主特意去找曲澗兒,他當時沒想那麼多。

合著。

這倆人早就“密謀勾結”了?

如今卡特家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他倒要看看,曲澗兒能有什麼本事力挽狂瀾。

卡特老家主笑看曲澗兒,認真道:“小曲還真不是研究的最終持有者。”

此話一出。

多的是人開口反駁。

“那她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裡?”

“是,她是名揚天下,可再怎麼出名,也不是她出現在這裡的藉口。”

“家主人老了,可總不至於老眼昏花到想把自家企業拱手讓給外人吧?”

“您老可不能獨立專行,卡特家不止您一人,如果您執意如此,我們會很寒心啊。”

不怪有些人胡思亂想。

曲澗兒的體質太過邪門。

前有各大高校爭奪曲澗兒,今又有兩國爭奪,他們怕卡特老家主也有此意。

這不行。

他們的努力不能白費。

否則,把命作為籌碼交付給輪迴,換來卡特家直系發生意外的代價,太大了,他們一直活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中。

這些人不想自己辛辛苦苦地“爭奪”,最後都便宜一個外人。

那他們會憋屈死的。

卡特老家主挑眉:“我還沒說什麼,就成了獨斷專行的人?”

他的眼睛一眯。

氣息變得很是危險。

他在心底連連冷笑:

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更是很少去插手卞勤站穩腳跟的事。結果你們還是給我扣了頂獨斷專行的帽子,那好吧,我不專行一次都對不起你們。

為了把曲澗兒請來。

他特意將研究成果分享給曲澗兒,希望曲澗兒能持資入股。

卡特老家主十分相信曲澗兒的人品,有了曲澗兒的支援,即便他哪一天去世了,卞勤也不是孤立無援的人。

而他也預料到自己讓權時,董事會上上下下的的興奮。

更預料到邀請曲澗兒入股後,董事會的百般阻攔,甚至會使用上威脅的手段。

但他沒料到。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

這些人就想把他的話堵死。

反應過激了吧!?

有問題啊!

卞勤也很氣憤,他是曲澗兒忠實粉之一,先不說他與曲澗兒的交情。

就單看曲澗兒是他偶像的事。

他也不能讓人受了委屈。

卞勤道:“各位董事……”

卡特·波羅不想廢話:“家主不是想讓你繼承公司嘛,可你總要拿出點真本事。”

他想今早結束這場會議。

看到曲澗兒這個變數出現後。

他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為了夜長夢多,他需要催一催。

果不其然。

大家一聽到他的話。

顧不上逼問曲澗兒為什麼出現。

而是詢問研究哪裡有?

卡特老家主沉著臉,把一項加密資料投影到了眾人面前的桌上,這項資料赫然就是蟲族甲殼與機甲的初步研究。

曲澗兒眉頭一挑。

原來不止聯邦人想到了。

卡特家也想到了。

好在,並不存在利益衝突。

卡特家只能琢磨機甲。

卻無法獵殺蟲族。

曲澗兒嚥下最後一口包子,看著在場人的激動非常,他們覺得自己即將成為贏家,卻不去想剛才咄咄逼人的自己。

章大師難掩興奮得看著資料,這項新研究如果成功,研發者必定名垂青史。

他嚥下數不清的激動。

在機甲這個領域裡,對機甲研究最深的人是他,他相信,即便他讓卞勤失望了,卞勤和卡特老家主最終選擇的人只能是他。

卡特·波羅卻道:“這項資料是你拿出來的,即便可以算是小勤的,可是,這還只是一項尚無定數的資料,算不上研究。”

他不認為卡特老家主能拿得出真實資料研究,倘若能,以對方的脾性早就亮出來了,根本不會等到現在這個時刻。

卡特老家主犯了難。

他確實無法拿出來,但他想做的是,借這項資料引出曲澗兒。

當初,二人第一次見面時,曲澗兒就揚言成為卡特家的機甲師、紋章師。

為此。

卡特老家主早早就準備好了,就缺找個合適的機會把曲澗兒的身份亮出來。

他剛把曲澗兒的大師身份說出來,就引發了在場人的鬨笑。

“哈哈,她?是機甲師?是紋章師?”

“是,她是在其他領域吊打我們所有人,但是在機甲和紋章方面她什麼也不是。”

“您老是不是在投機取巧,以為隨便找了個就能嚇唬住大家?”

“她要是機甲師,我就是機甲大師!”

“章大師就在這裡,研究室就在腳下,不妨讓他們比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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