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天啟的瘋狂，成為救世主
黃昏把幻象拉扯。
現實與虛擬碰撞出火花。
此刻。
紅玫瑰充滿死寂的眼神閃現出希望，她望著曲澗兒的方向，把不被人知的真相袒露出來，並由衷道了歉。
她把一切都告訴了曲澗兒。
天啟如願目睹曲澗兒的死亡。
更如願看到晴晨的變化。
他本來滿懷期待。
以為會看到怎樣瘋狂的晴晨，以此方便他學習並改正如何復活他人。
偏偏左宸的算計太重。
集整個世界的力量，更是連天道、連來世的自己都算在其中，就是為了讓曲澗兒活下去，並愛上他。
甘願苦等千年。
也要在靈魂中刻下深愛。
這太瘋狂了。
所謂的不瘋魔不成活也不外乎如此。
天啟知道，晴晨有那個能耐讓天道不分割自己的靈魂。
但是晴晨選擇了把靈魂分割。
毋容置疑。
是晴晨想帶著記憶與思念，以刀靈的身份等待曲澗兒再一次與雙魘刀並肩。
可以說。
倘若曲澗兒沒有重生。
晴晨沒有如願等到曲澗兒迴歸。
他寧願永遠沉寂在雙魘刀中，直到世界盡頭、直到宇宙終結。
這麼瘋狂又極端的事情。
天啟模仿不來。
他雖然不信晴晨會成功。
但又希望對方能成功。
她們目睹了晴晨所有手筆。
直到那天。
紅玫瑰至今還記得。
天啟對她說的話。
“你是拯救我的秩序與權柄。”
“人類曾有言：有志者，事竟成。”
“我之所愛，生死難隔。”
“縱使是用全人類的命……”
天啟虔誠地單膝跪在她面前，告訴她，她要沉睡一段時間。
再醒來時。
她就能如尋常人一般。
天啟選擇了孤軍奮戰，他想要的一定會擁有，不會過問他人是否願意。
所以。
他那空曠低柔的聲音卻充滿了高高在上，虔誠中帶著強勢。
這份扭曲又深沉的愛太重了。
紅玫瑰自覺受不起。
可是。
她的拒絕天啟視而不見。
而等到晴晨默默做完一切，選擇輕生後，天啟恍然覺得世間再無對手。
天啟大笑不止。
他看著晴晨留下的各種手筆。
他質問天道。
是否只有眷顧者才能挽回心愛之人？
既然如此。
當晴晨即將等來曲澗兒時。
那麼，他就把自己也打造成救世主，他會掠取掉晴晨轉世之身的氣運。
他倒要看看。
沒了這些氣運。
晴晨的轉世是否還能被天道眷顧，而他又是否可以讓他的愛人復活。
聽到這。
曲澗兒不禁感慨：“這貨是病嬌吧。”
紅玫瑰笑不出來。
因為天啟就是。
她在五百多年前甦醒。
才知道世界過去了很久。
將近三千年的沉寂，她都要以為晴晨失敗了，天啟要放棄了。
直到百年前。
一個名為輪迴的組織橫空出現。
帝國皇室、九大家族、聯邦四家……乃至全人類都被他投放進棋盤上。
曲澗兒字字斟酌：“輪迴，你口中的天啟，是輪迴那些天啟者的幕後之主？”
紅玫瑰點頭：“他以為成為眷顧者，就能如願以償。他不知道那個孩子為了讓你重生所製作的具體計劃，但他知道，只要集齊一些非人類的力量，再讓預言師、卦師絕跡，你們即便算到這些也無濟於事。”
即便知道天啟的所作所為。
也無法阻止天啟成為“救世主”。
賀家的滅族是天啟的手筆。
柳家等一些玄學家族、非人類被針對，都是受了天啟的命令。
曲澗兒或許還不知道。
聯邦獸人沒有人類狡猾，一些家族已經盡在天啟的掌控之中。
她指出天啟想要逆天，與天道爭一爭的癲狂，希望曲澗兒能早做準備。
有人企圖喚醒魔神。
製造病毒，把災難灑滿星際，再把自己化身為人類的救世主，拯救世界。
曲澗兒聽得心潮澎湃。
竟然有人那麼悠閒，想要樹立“吃力不討好”的救世主形象。
她不明白了。
紅玫瑰現如今不是活著嘛。
天啟為什麼還要執著復不復活呢？
紅玫瑰連連苦笑，一語道破：“他對我的愛，在他心裡佔幾分？他不過是不滿天道，不滿你和那個孩子的成功。”
天啟或許愛她。
但不足十分之一。
否則不會不過問她的意見。
詢問她是否想要這樣活下去。
對於心理與思想有偏激的人，正常的邏輯不能用在他的身上。
正如，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來解讀一個精神病患者。
所以。
佐藤家、韓家的幕後者都是天啟。
曲澗兒半眯起眼。
她找到了真正的勁敵。
都說輪迴是天才與瘋子的樂園。
不可否認。
輪迴這個勢力輕易就能擊垮一個家族，讓悲號的樂章集齊。
曲澗兒問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那麼偏執的人會輕易放你離開他的視線？”
她抓住漏洞。
警惕、戒備起來。
問出紅玫瑰出現在這的原因。
紅玫瑰面露悲傷：“我雖然不人不鬼，那麼多年一直被他掌控，卻也不是沒有留出後路。他每隔開一段時間就要換個身份換張臉，連帶著名，我都會趁這段時間離開。”
她能以這種形態活下來能理解。
天啟身為一個人類活了三千年，說出去又有誰會相信？
隱約中。
紅玫瑰察覺到天啟並不是人。
或者應該這樣說。
天啟不是人、也不是獸人。
她有一次偶然撞破他和虛擬星的聯絡，這絕對不會是巧合。
紅玫瑰實話實說：“他要麼來自虛擬星，要麼和虛擬星有合作，我很蠢，用了百年的時間才發現他無法把手伸向虛擬世界，藏在劇本殺的系統裡是想有人還記得我。”
她相信，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人能阻止天啟，那一定是曲澗兒和晴晨。
天啟突然在百年前出手。
結合天啟在末世前留下的話。
一定是曲澗兒即將回歸。
只要不被遺忘。
她的事情總有一天會傳到曲澗兒耳朵裡，對她耳熟的曲澗兒會被她吸引。
屆時。
她留下的劇本殺劇情會昭然若揭。
曲澗兒也會知道天啟的計劃。
紅玫瑰暗淡的眼神，好像踴躍出希望之光：“上天終於聽到了我的禱告，讓我等到了你。他告訴我他的弱點是心，一定要阻止他，他在聯邦。”
她真誠地希望一切還不算太晚。
能遇見曲澗兒。
說明天道也在“拉幫結派”。
這場博弈。
是人定勝天。
還是天高不可攀。
曲澗兒沒有說話。
她在思考。
人們都說文明是一座孤島。
而擁有文明的人類卻不是孤身。
古老詩篇終被萬人吟唱，在極力隱藏的秘密也會暴露他人眼前。
她相信。
哪怕有一片鴻溝擋在眼前，她不會輸得很慘，對方也不會輕易勝利。
曲澗兒想通後，剛要點頭。
就在這時。
一抹強大的力量撲面而來。
虛擬的系統碎裂開來。
有人自黑暗中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