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幕如狂獸般咆哮出現。

一張無瑕的面孔映在曲澗兒眼中。

來人一身潔白長袍,模樣、穿著都像極了古西方的年輕教皇。

湛藍眼眸被睫毛掩蓋,溫柔走來的姿態像極了月光對人間的眷戀。

本高高在上,卻甘願沉淪。

紅玫瑰屏住了呼吸,為來人這份美麗,以及美麗背後的危險而忐忑不安。

即便沒有見過這張臉。

紅玫瑰也能猜到來者是誰。

她任由來人的手臂將她攬在懷。

來人的語氣十分溫柔,他這樣眷戀道:“小乖害我好找。”

紅玫瑰閉上眼睛反抗:“天啟,我說過我不喜歡這個暱稱。”

天啟溫柔一笑,他無聲得駁回了心愛之人的這個小小願望。

他心滿意足地懷抱愛人,這才把目光投向在場的另一個活人。

曲澗兒不禁感慨:“你是想靠這張臉吸引小玫瑰啊,看在你這麼用功的份上,我承認你是在場的顏值擔當了。”

紅玫瑰敬佩地看向曲澗兒。

這麼多年裡。

每個看見天啟的人無不是大氣不敢出,唯獨曲澗兒,還能調侃。

果然,不愧是她看中的人!

這魄力別人拍馬也趕不及。

隨著曲澗兒的話音落下。

周遭開始搖晃震盪。

狂風染黑了這片區域。

空間被雷電劈出一道道的裂縫。

天啟這次的身體似乎是獸人,他的異能竟然是控制五行之力。

因為曲澗兒對紅玫瑰的暱稱。

佔有慾極強的天啟怒了。

他朝曲澗兒出了手。

天啟那張毫無人類情緒的面孔,散發著神祗降臨般的聖潔感。

與不人不鬼的紅玫瑰站在一起。

彷彿是天使與惡魔的組合。

但只有熟悉的人知道。

誰才能那個真正的惡魔。

曲澗兒匯聚著周邊的怨氣,手握雙魘刀,斬碎了來自天啟的試探。

可怕的各種力量充斥著小小空間。

周邊的房間再也支撐不住。

終於全部轟然倒塌。

不可否認的是剛才的特效非常之可怕,絕對不止五毛錢。

曲澗兒一手拎著兩個玩劇本殺的練習生,把人從鬼門關里拉回來。

將人放在平坦處。

曲澗兒站在廢墟之上仰望。

天啟御風而立,他所到之處彷彿是人類禁區,威嚴不容觸犯。

但紅玫瑰是一個例外。

曲澗兒也是個例。

前者是天啟獨寵。

後者是天啟左右不了。

別人不知道。

但天啟能看到,這片天地迎來了所謂的氣運之女,那個人就是曲澗兒。

天啟不想承認自己不如晴晨。

耗費那麼長時間,也找不到讓這片天地向著他的辦法。

他著實無能為力。

等到曲澗兒重生後。

不甘佔據了他的內心。

或許只有一博,才能讓他舒心。

天啟望著曲澗兒:“我殺不了你,同樣,你也殺不了我。”

曲澗兒沒有否認。

這確實是事實。

但這不妨礙對方試探完她,她不能反過來試探對方的能力。

曲澗兒把刀尖指向前方。

頃刻間。

溫和可親被毛骨悚然取代。

曾經的“無名氏”劊子手再臨。

空中彷彿漂浮出來很濃的殺氣。

殺意如濃煙般滾滾而上。

隱約可見,無數張牙舞爪的亡靈嘶吼著出現,像是煙霧又像是真實。

除非是曲澗兒自願死亡,否則,以她強大的靈魂之力,足以笑傲群雄。

二人以觸目驚心地招式對峙著。

天啟的眼珠子裡倒映著曲澗兒的身影,他嘴唇緊緊抿著,為了護紅玫瑰,他根本不敢出全力,甚至甘願被傷。

曲澗兒的刀尖染了血,慢慢的,血被刀吸收了:“感謝閣下的無私奉獻。”

她沒想到天啟會為了護住人,情願自己受傷,看來,天啟對紅玫瑰的愛,並不是紅玫瑰說的那樣少。

天啟被刺傷,如神一般無情的臉終於有了波瀾,他低頭看向紅玫瑰。

紅玫瑰仰頭回望。

天啟語氣十分篤定:“你把我的弱點告訴了她,你想我、死。”

他沒有歇斯底里,但平靜的語氣之下是控制慾爆棚的表現。

天啟握緊了紅玫瑰的肩膀。

自始至終。

他都知道眼前人待他有多陌生,即便他再如何妥協,對方對他、對人間毫不留戀,並且認定他會危害世界。

為了能與人般配得站在一起。

每百年他都會換一具身體。

忍著靈魂出竅的劇痛,吞噬他人的意志,就是想討紅玫瑰歡心。

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這個事實再一次刺痛他。

對此。

紅玫瑰沒有否認。

她直接預設。

天啟沒有放手,他逼迫紅玫瑰看著他:“你以為我的弱點真的是心口處嗎?”

他解開袍子。

露出胸口處用刀紋出的玫瑰印。

他強勢地盯著紅玫瑰的反應。

天啟虔誠道:“我把你刻在心上,我沒有弱點,你才是我的弱點。”

根本不會死、不能以此要挾天啟死的紅玫瑰,聽到這裡半點開心都沒有。

她甚至很想哭。

天啟沒有弱點。

她該怎樣才能擺脫掉。

天啟近乎祈求:“你疼疼我好嗎?”

他像個從來沒有吃過糖的小孩。

迫切希望紅玫瑰可以投餵他一口糖,哪怕只是一小口也好。

曲澗兒看得很投入,時不時拍照留念:“這種愛而不得的戲碼可不多見。”

紅玫瑰瞥了一眼不靠譜的曲澗兒,她的心裡沒有一點起伏。

她看著當真可憐的天啟。

紅玫瑰冷漠道:“每百年你都要演這麼一次,你不累嗎?”

被人如此愛著。

紅玫瑰不是沒有心動。

但是再心動,也會被現實壓下。

是她間接害了那麼多人。

曲澗兒和晴晨有重生的可能。

那些普通人沒有。

被天啟當成試驗品的人沒有。

她良心難安。

隨著時間的推移。

她的心動被徹底磨滅。

留下的只有冷漠。

天啟見紅玫瑰依舊不為所動。

他瞬間收了可憐的表情,恢復一開始高高在上的姿態。

見狀。

曲澗兒:“……”擱這演戲呢?怪不得你那麼多年也沒抱的美人歸,心不誠!

天啟把矛頭對準曲澗兒:“我沒有和小乖恩恩愛愛,你們也不能。”

曲澗兒:“???”

很快。

曲澗兒知道了天啟的意思。

是天啟在嫉妒她和左宸的感情。

所以想要破壞一下。

於是。

想把她帶到了聯邦。

曲澗兒本想反抗。

奈何天啟的本事不小於她,竟然能拿出可以克雙魘刀的東西。

曲澗兒頓時麻了。

這還怎麼玩?

她的言靈術沒恢復。

蒐集的靈魄還不夠上去給人塞牙縫,現在雙魘刀還被克。

這一刻。

曲澗兒無比相信她剛才能刺傷天啟,是天啟故意放水。

想天啟藉機博取紅玫瑰的可憐。

她目前還不是對方的對手。

想到這。

她抱著刀不說話。

反正早晚要去聯邦。

她姑且就當對方是免費車伕吧。

早去早回也沒有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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