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寶兒自然看懂了她的目光。

她紅唇微啟,問道:“阮氏,你只告訴我,你是什麼打算。”

阮氏下意識要去看她的兒子。

夏寶兒立即道:“不用看別人,這個時候你不是誰的母親,也不是誰的妻子,你只是你自己。”

阮氏死死咬唇,她兒子發瘋似的在身後辱罵,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字字句句都將阮氏說成了一個只顧玩樂的人。

終於,阮氏撥出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

“民婦想留下來,想參加詩會,想比試一番,想看看能不能拿第一。”

她嚮往這種文雅的聚會,因為會讓她想到十八歲前,家道還沒中落時候的自己。

那時,她也總喜歡跟幾個世家閨秀聚在一起,玩曲水流觴、吟詩作對。

她是來證明自己的,哪怕平時她卑微到塵埃裡,今日也要開出燦爛的花來!

夏寶兒聽了她的話,便轉而瞧著阮氏的兒子。

“你方才指責你的母親沒有說人話,其實很讓我吃驚,在我印象裡,凡是我認識的人,都沒有人像你一樣,對母親如此惡劣。”

“她是生你養你的人,不是你們的僕人,你們甚至剝奪了她的名字,只冠以夫姓,便以為這樣就能抹去一個人要為自己而活的想法嗎?”

“你們家一共五口人,她不僅要照顧你的父親,還要伺候公婆,你已經二十好幾,卻不學無術,等著你的母親每日撿栗子賣錢。”

“四個有手有腳能動的人,卻壓榨欺負她一個,嫁到你家那麼久,你們真把她當做沒脾氣的泥人了。連她來參加詩會,你都敢叫上村子裡的人來逼她回去,你是她的兒子嗎?我怎麼看著,比仇人還要面目可憎!”

夏寶兒的一番話,直接將阮氏的兒子說的呆住。

公主怎麼會對他家的情況瞭解的那麼詳細?

夏寶兒沒有多做解釋,只是將阮氏的肩膀攬住,並站在了她的身前,以一副保護的姿態。

“今日,你的母親是我盛情邀請留下來的客人,誰來都拽不走她,你不服氣,就去官府告我的狀罷。”

說著,夏寶兒一揮袖:“將他給我扔遠點。”

侍衛們當即將男子拉起來,朝前拖著就走。

“阮氏!你看你做的好事!連累了你的兒子,真以為自己是十七八歲的姑娘?你也不看看你多大年紀了!”村民中,許是有幾個是阮家的親戚,指著阮氏破口大罵。

夏寶兒拉著阮氏轉身,一邊往涼宅裡走,一邊側眸,神色冰冷:“再不走,每個人都關到牢裡去,好好反省半日再出來。”

她說完這些話,那幾個村民急忙掉頭走了。

雖然面上仍然帶著不忿,但是什麼都不敢再說。

公羽寶珠朝村民的方向做了一個鬼臉。

“有的人雖然四十歲了,但是對丈夫不離不棄,照顧著沒用的兒子。可惜你們有的人,都快七老八十了,還跟著來做這麼不要臉的事,羞羞哦,活的這麼久,道理都不懂,還不如三歲小孩兒明是非吶!”

說罷,小傢伙嬌俏地一哼,轉身噠噠跑進涼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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