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公司？”
秦林被路榮的想法逗笑了，想什麼美事呢！
先不說麒麟高科在秦林心中的地位怎樣，光憑這是秦林構建未來移動網際網路行業藍圖的基石，秦林就絕對不可能讓麒麟高科有任何脫離自己掌控的風險。
組建聯合公司，聽誰的？
再說了，路榮那個半死不活的瀚海電子，沒什麼盈利不說，銀行還有一堆貸款，就這也想跟麒麟高科兩分江山？
秦林覺得路榮可能是沒睡醒，或者就是到現在都沒認清自己的現實。
“醒醒，白曰夢什麼的白天做做就好，現在已經是晚上，正值精神抖擻的時候，你做什麼夢。”
呃，這話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不過影響不大。
“路總，恕我直言，想跟麒麟高科組建聯合公司，瀚海電子的實力？”
秦林臉上帶著笑意，表情絲毫沒有嘲諷的意思，彷彿只是在就事論事，只是順帶著嫌棄地看了趙昊一眼，你這個舅舅，哪來的蜜汁自信？
趙昊無辜地看了看秦林，然後明智地選擇繼續把腦袋縮在小姐姐懷裡。
這事跟我無關！
“瀚海電子的市值超過三億。”
路榮當然聽出了秦林話中的意思，可他依舊覺得秦林小瞧了瀚海電子，麒麟高科的估值雖然高，但誰知道那是真是假，而且，估值能跟市值一樣嗎？
“秦總，瀚海電子雖然比不上國內、國外的那些大型電子企業，但在華東地區，我們的影響力還是有的。”
“能有多少？”
秦林在心底撇撇嘴，無非就是路榮仗著家裡的關係，能夠跟某些特殊群體打交道罷了，但這種行為，再怎麼樣也沒辦法出現在臺面上。
“路總，冒昧地問一句，瀚海電子的銀行貸款有多少？什麼時候到期？”
秦林突然問道。
他沒有去糾結影響力不影響的事情，這東西想要證明很費勁，只要路榮不承認就很難扯清，最好的方法還是從一些路榮沒辦法糊弄的地方入手。
比如說貸款！
再強大的二代，想從銀行貸款很簡單，但是想徹底坑銀行的貸款，可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沒個合適的藉口就想坑掉銀行貸款，不管是什麼二代，幾乎毫無疑問都要付出代價。要不然他們乾脆直接從銀行提款得了，哪還需要貸款？
畢竟銀行是那位的地盤，老人家前幾年可是殺的人頭滾滾，這才下去沒兩年，威懾力依舊驚人。
所以顯然，路榮還沒有直接從銀行提款的資格。
“咳，沒多少。”
路榮心底咯噔一下，果然糊弄不過去，他臉上有些糾結，最終還是硬著頭皮回答道：“也就兩億多一點。”
“噗嗤——”
秦林一口氣差點沒被笑岔了，“兩億？多一點？”
就算瀚海電子的市值真有路榮說的三億，這也是超過百分之六十的負債率了，雖然高科技公司的負債率一向比較高，有不少電子企業負債率都在百分之五十以上。
但你瀚海電子一個靠關係經營的破手機代工廠，說得好聽是高科技企業，實際上什麼實力自己沒點數嗎？
再有，兩億多一點，那一點是多少？
“呃，三千萬多一點。”
卡奧！
三千萬？還要多一點？這負債率都超過百分之七十了，你好意思說是多一點？
秦林瞪大眼睛看著路榮，臉皮這麼厚你不嫌不透氣嗎？
路榮神色不變，若無其事地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橘子，剝開後整個放到嘴裡。
“嘶——”
大冬天的橘子，果然又冰又酸。
路榮頓覺口腔內的溫度下降了許多，臉上也不燒了。
“嘖。”
秦林被路榮的臉皮厚度驚呆了，這人的水平貌似不亞於......咳咳，說錯了，我秦林向來正直儒雅、高風亮節，謙謙君子說的就是我本人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是這種臉皮厚度，才對的上黑心資本家這個稱號嘛。
秦林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讚賞地看了對方一眼，不錯，這種水平有資格當我的手下了。
從始至終，秦林答應跟路榮見面的原因就只有一個，想辦法吃掉對方！
其實路榮說的沒錯，秦林一直想擁有自己的銷售渠道，否則將來必然會受到制約，店大可以欺客，但同樣，客大了也會欺店，渠道商反過來倒閉生產商的事情，不要太多！
遠的不說，就比如——呃，就比如麒麟雞排連鎖，某種意義上講就是那些原料供應商的渠道，所以秦林幾乎可以肆無忌憚地壓榨那些供應商，只要沒有觸碰到他們的底限，這些人哪怕再生氣，甚至部分人聯合起來，也沒辦法真正威脅到秦林。
除非有一天，所有的供應商都能團結一致，形成實質意義上的壟斷集團，否則秦林就不需要擔心他們不妥協。
現在，麒麟高科同樣也面臨著這個問題。
區別只在於麒麟MP3目前在國內尚屬於稀有產品，替代品要麼太貴、要麼太爛，形成了賣方市場，所以才能讓那些渠道商反過來示好生產商，但這明顯是有風險的。
一旦哪天麒麟MP3出現競爭產品，或者乾脆出現替代品，導致受歡迎程度下降，那麼這些渠道商會毫不猶豫地拋棄麒麟高科。哪怕不立馬翻臉，也會想辦法把之前讓出的利益加倍壓榨回去。
商人都是逐利的，秦林跟這些傢伙打交道，向來不會把希望寄託在他們的人品上。
所以，獲得屬於自己的渠道，幾乎是秦林必然要做的事情。
本來按照秦林的想法，他是打算等麒麟高科再成長一段時間，然後想辦法獲取部分沈思琪家裡的那些渠道的，她家的大本營畢竟是在港島，了不起再加一個南粵。
有沈思琪的關係在，內地其他地方的一些資產，只要秦林願意付出足夠的代價，對方沒道理不賣。
不過隨著路榮的出現，秦林發現了更好的選擇。
瀚海電子雖然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從滾滾電子身上分裂出來的公司。
別看秦林各種嫌棄，實際上還是有點實力的，就像紅藍兄弟之於步步高一樣，要不是吸步步高的血，紅藍兄弟手機怎麼可能那麼短時間就成長到那種地步？
瀚海電子也是如此，其內部的技術人員，幾乎都是從滾滾電子那邊挖來的。
雖然滾滾電子本身也在沒落，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沒看連剛上任一年的當今，過段時間都要去滾滾集團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