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慌，我的人品一向不錯，零點二的機率四捨五入那就是百分之百！”
路榮在心底告訴自己，“除非對方是天命之子，否則不可能贏的。”
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路榮自己是信了，所以他一點都不慌，很有底氣。
巧了，秦林覺得自己的底氣也很足。
“還垂死掙扎？”
秦林挑了挑眉毛，內心中對於路榮充滿鄙視，反駁地都有氣無力，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你已經放棄抵抗了嗎？
這時候何不乾脆一點，直接投降多好，你省事我也省事。
“小樣，身為重生大佬、天命之子，我要是連你這種小BOSS都算不上的傢伙都拿不下，那還怎麼去跟那些滿級大佬互坑？”
秦林仰頭，將手中的奶茶一飲而盡。
明明只是一杯奶茶，卻被他喝出了十斤二鍋頭的氣勢。
“路總，要不我們就別賣關子了，直接明說了吧。瀚海電子的銷售渠道我確實有些興趣，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渠道不能完全掌握在別人手裡，能有機會自己掌握一部分，對於麒麟高科而言確實算是一種良性的補充。”
秦林瞬間氣勢一變，貌似殺伐果斷了許多。
當然，無論是秦林還是路榮其實都知道，這只不過是談判技巧罷了。
“這樣，我會在價格方面給你一個適當的價格，不會讓路總你吃虧的，至於那張手機牌照......”
秦林沉默了一下，旋即臉上露出一副你佔了大便宜的模樣看著路榮，語氣有些不情不願。
“我對那張手機牌照的興趣其實並不大，你知道的，麒麟高科只是個生產MP3的公司，手機行業的水太深，冒然涉足，對於麒麟高科而言並不是什麼好事。所以如果你真打算賣的話，那牌照也能算個添頭，就當你把這張手機牌照跟渠道捆綁銷售了。”
秦林對手機行業有野心的事情，哪怕是在麒麟高科，也沒幾個人知道。路榮當然是不清楚的，所以秦林可以隨便胡扯，也沒人能拆穿他的謊話。
不過路榮不知道歸不知道，但要讓他相信秦林的話，顯然也是不可能。
傻子才會相信同樣是“高科技”企業，秦林會對手機牌照不感興趣！
而且，什麼叫做賣給麒麟？
“等會兒，等會兒。”
路榮眼睛瞪得老大，雙手連續擺出下壓的姿勢，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林，“秦總，我什麼時候說要把瀚海電子的銷售渠道賣給你了？”
資產入股跟直接賣給對方的區別，路榮哪怕今晚喝的再多，也能分得清。
“嗯？？？”
秦林同樣一副“茫然”地樣子看向路榮，“你不把瀚海電子賣給麒麟高科，怎麼跟我成為一家人？你剛才不是說要把渠道掌握在自己手裡？”
“我是那個意思嗎？”
路榮在心底咬牙切齒，要說秦林不知道他的真實想法，打死路榮也不相信，秦林要是這麼單純，那根本就不會出現這麼多事情，這小子顯然是在故意裝傻。
“秦總說笑了，我的意思是把手機牌照折價入股給麒麟高科，同時作為合作的回報，瀚海電子的銷售渠道可以跟麒麟高科達成全面合作關係。”
路榮小小地擦了一下額頭並不存在的冷汗，旋即穩定住心神，嘴上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有些艱難地說道。
實際上，路榮也知道，這種條件秦林是不可能答應的。但談判嘛，討價還價的事情，總不能一上來就交出所有底線，那不叫乾脆，那叫蠢。
“那算了，既然不能徹底把渠道掌握在自己手裡，這種合作就對於麒麟高科而言毫無意義。”
秦林卻不上當，再一次乾脆直接地表示要掀桌子，“路總，看樣子我們之間的訴求差距實在是過大，要不今天就先談到這裡，其他的等以後再說？”
沒錯，秦林就是吃定了路榮不敢拖時間。
秦林敢賭，路榮敢嗎？
夜長夢多，說不定再拖幾天，瀚海電子就真要破產或者被路榮家裡人鵲巢鳩佔了。
這就叫陽謀！
總之，要麼不合作，要麼以我為主，路榮還想保住瀚海電子銷售渠道的念頭，想都不要想。
“秦總......”
路榮有些發急，還有些羞惱。
年輕人太不講武德了，哪有動不動就用掀桌子威脅別人的？
可偏偏，路榮悲哀地發現，他似乎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制約秦林，唯一有可能的機會......
路榮轉過頭，看看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靠在小姐姐懷裡的趙昊，唯一一個有可能幫自己改變秦林注意的人，正處於傷病之中。這時候，他好意思使喚路榮嗎？
“不對，這小子該不會是故意裝病的吧？”
路榮突然有些狐疑起來，目光若有所思地在趙昊身上掃了掃。
怎麼那麼巧！
剛好是關鍵時刻，趙昊吃了幾塊瓜就拉肚子了，而且拉肚子而已，這麼嚴重，連話都沒力氣說了？
路榮突然感覺到這其中濃濃的陰謀的味道，越想越覺得趙昊是在裝死！
“......”
看到路榮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打量，趙昊突然有些心虛，“該不會被發現了吧？”
“應該......不會吧，我可是奧斯卡影帝級別的演技，一定不會！”
想歸想，趙昊還是有些心虛地悄悄將頭靠近小姐姐溫暖的懷裡——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只要我不承認，你就永遠拆穿不了我！
看到趙昊的反應，路榮哪裡還猜不到這個外甥是在裝病？
或許趙昊是真拉肚子了，但一定沒有那麼嚴重，他就是故意裝成這樣，防止別人要求他出聲的！
至於別人是誰，那還用說嗎？
“胳膊肘往外拐的混小子！”
路榮的臉色黑了下來，這樣的外甥，還是拖出去殺了吧？
好吧，這隻能想想了。
真跟趙昊對上，路榮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下場悽慘的人一定會是他自己。
趙昊他爹是個什麼樣的人，路榮清楚無比，趙昊這小子除了他爹本人能揍之外，其他人誰敢動誰倒黴！
趙昊不幫忙，自己又沒辦法，路榮終於發現，似乎自己已經沒有其他路可以選了。
“瀚海電子可以和麒麟高科組建聯合公司，股份五五分成，秦總可以當董事長。”
路榮決定退一步，咬牙道。
不過既然秦林當董事長，那總經理的職位自然就是他路榮的。
一個拿名，一個掌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