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我做的。”
應天直接承認，隨後更是再次出聲確認：“你當真是將全部的骸骨煉化？”
“你不知？”
面對李萱萱的反問，應天並沒有不悅，反而是很高興地說到：“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但我沒想到，你當真能全部煉化！”
應天再次上下打量起李萱萱，先前他還不知道，謝時訓為何會對這個普普通通的女人另眼相待，但現在他算是知道一點了——
至少這煉化骸骨一樣，便充分足以！
想到這，應天也是頗為感慨：“誰能沒想到呢，就你這樣一個毫無資質的人，竟然能對骸骨免疫？不受骸骨影響呢？”
“難道說，越平凡，越有可能性？”
李萱萱：“……”
一點兒都不想略過應天對她的輕視，李萱萱直言懟到：“難道不是我比你們優秀？”
這一回倒是輪到應天有些無言了。
李萱萱很快又出聲問到：“你會這麼說，是因為自己嘗試過？”
李萱萱雖然表情和語氣都很自然，但應天還是一眼看出她的打算：“怎麼，是打算拖著我，等到時訓回來？”
李萱萱有一瞬心臟滯跳，不過她很快又反應過來，故裝沉思半響後，說到：“既然應宗主主動戳破，想來不是對自己有十分把握，便是不畏謝時訓。”
應天聞言，果然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李小道友眼力倒是不錯。”
不等李萱萱再出言，應天便又說到：“我曾聽一言論——‘反派死於話多！’”
李萱萱聽到這話的瞬間，心下不禁猛地一跳。
好在應天這會正自顧自地說話，並未察覺到她的異常，只聽應天如此說到：
“我卻不認同這番言論。”
“強者，無論何時何地，無論言多話少，實力擺在這，便不是能輕易推倒的！”
“你是我這麼多年來，遇到的唯一能將骸骨煉化，且不受其控制的人。”
“再者，看在你將它們完好無損地帶到我面前，我願意在你臨死前，為你解惑一番。”
“也好讓你黃泉路上好走！”
李萱萱：“……”
“所以，我還得謝謝你的一番好心？”
半點兒沒聽出李萱萱話裡的陰陽怪氣，應天很是受用地點頭回道：“不客氣。”
李萱萱：“……”
既然應天這樣‘主動’地配合，李萱萱自然是不客氣，“所以，你也嘗試過你女兒身上的骸骨？”
“當然。”
“那你是如何拿出來？”
“砍斷右肢，不就出來了？”
應天這話說得太過於理所當然，以至於屏著氣、等著答案的李萱萱有些緩不過來。
好一會兒後，她的視線才落到應天的右腿上：“那你這腿？”
應天聞言，看了自己的腿一眼後，再次看向李萱萱的目光，彷彿是在看一個傻子：“自然是再長出來了！”
“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修仙亦是修身，別說是塑身造骨，便是化出分身，也不是什麼難事兒！”
“可是——”
應天聽到這，卻是有些不耐了，他似是沒想到李萱萱會這樣愚笨，這會便又沒有了解答的心情：“行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乖乖交出骸骨，我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