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入冬,外面的風似乎在一夜之間驟降了許多。

呂無憂從醫院出來後到一家服裝店裡,想買一套衣服穿,“媽媽,媽媽,這個哥哥的右手好可怕。”

一個小女孩指著呂無憂的手說,那名婦女看到後連忙捂住小女孩的嘴,迅速的離開了。

呂無憂低頭看了看他的右手,問道:“喂,你就不能讓我的右手不這樣嗎,很瘮人。”

右半邊的嘴開口道:“沒辦法,這就是反噬,我也無能為力。”

呂無憂只好將手縮排衣服袖子裡,於是想到那家店裡買了件長風衣穿在身上,可就在付錢的時候。

呂無憂突然意識到,他身無分文!

就在呂無憂焦頭爛額的時候,他的手上突然多了一大疊鈔票,然後看見手背上一隻黑色的手縮了回去。

呂無憂嘆了口氣,從那疊鈔票裡拿了一張百元鈔,遞了過去,將剩下的揣進來買來的風衣口袋裡,揚長而去。

身後傳來收銀員的尖叫聲,大叫著說那個排在呂無憂後面的人是個小偷,並拿起電話報了警......

從店裡出來,唁突然鑽出來說他認識一個地方,而且那裡有個人應該可以幫呂無憂解決眼下右手的燃眉之急。

於是在他的帶領下,呂無憂順利的找到了一家門口放著一個被人砸爛的招牌。

上面依稀能看見四個字“蒙巴酒館”

“唁,我現在不是來喝酒的,不要逗我!”

唁立馬解釋道:“別誤會,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來喝酒的,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的地下室!”聽到這,我便踏進了這個酒館。

一股子低階和劣質的煙味撲面而來。

呂無憂皺了皺眉:“真是個鬼地方!”

唁尷尬的笑了笑,指了指那個酒保旁邊的地窖,“就在那地下。”

呂無憂剛想進去,酒吧櫃檯後的那酒保,把菸頭彈到了呂無憂腳前。

“小子,第一次來吧,嘿嘿,你不知道,要到這裡面得先...”,那酒保用大拇指和食指在一起搓了搓。

“這傢伙想要錢!”唁大叫道。

唁不屑地說,“聽說這傢伙,收錢還殺死了好多人,然後把他們身上的錢都拿走,十惡不赦!”

呂無憂把一張鈔票放在了酒保面前,那酒保立刻露出了黃牙,咧嘴大笑,揮了揮手,示意我可以進去了。

呂無憂也不跟他廢話,便掀開那地窖的蓋子進了去。

那酒保把玩著手上的鈔票,忽然,他的眼珠子有了幾條裂縫,竟隨著一陣風,眼珠子就像是灰塵一樣,吹得無影無蹤。

接著他的腦袋和身上都出現了裂痕,然後轟然倒塌,變成了一堆灰燼。

那地窖很小,就只有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了一個年邁的老太。

那老太用乾枯的手指,把玩著手上的一張牌,那不是普通的撲克牌,而是一張泛著金屬光澤的塔羅牌!

只聽那老太太,碎碎念著:“神樹被毀,噩耗將至,十二祭品,簇擁成王,昇華為龍,終至崩壞......”

“喂,老太,念什麼呢,我要你幫我處理一下這個右手。喂!你在聽嗎!”,呂無憂朝那老太太說道。

見呂無憂這麼沒禮貌,老太太也不惱,從桌子底下掏出一個盒子,裡面放著一個黑色的鐲子。

“我在十年前我就預感到我會遇見你,而我能活到現在全都是因為你,是你讓命運將我的生命延長到了現在,這個龍牙做的鐲子,是命運讓我託付給你的,戴上它,它會抑制你右手的......”

說完,她便合上了眼睛,無了聲息。

呂無憂帶上鐲子,果然右手慢慢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唁解釋道:“可能是因為,我本體是一個只差一步就能化龍的修蛇,所以龍牙對其所造成的焦化有著抑制作用吧!”

呂無憂點了點頭:“那剛才她說的那個,是預言嗎。”

唁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我只好作罷從地窖爬了上去。

離開酒館前,也沒忘把桌上的錢也順帶一併拿走。

剛出來,我就看到一群人圍成一團吵吵嚷嚷的討論著一塊公告欄上的一張高額懸賞。

“哎,我跟你講,像這種樣子的懸賞啊,肯定難度非常高...”

“是啊是啊,能被懸賞這麼高的人能不危險嗎...”

“這都不是我們操心的事,異眾會的人肯定會眼紅這樣的懸賞的...”

呂無憂瞥了眼公告欄上的那張大頭照,男孩?一個十幾歲的男孩為什麼會被懸賞這麼高?

“喂!”呂無憂拉過一個圍觀群眾,“這傢伙在哪裡?告訴我!”

可能是語氣有點重了,這男人戰戰兢兢的硬是沒說出話來。

呂無憂只好放過他,一隻手忽然拍在了我身上。

呂無憂轉身看去,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他拍了拍胸脯,“我知道他在哪裡!”

呂無憂也沒理他,心想遇到個自來熟,估計又是個騙子。

那少年似乎看出來了,又跑到呂無憂面前自我介紹道。

“我叫冉森,現在是一名大學生,你呢你呢,別那麼高冷嘛——交個朋友!”

呂無憂無奈地說:“呂無憂,也是個大學生。別靠我那麼近,還有別跟著我!”

呂無憂扭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想打發著少年走。

可冉森卻像一個橡皮糖一樣,似乎就盯上我了。

無奈之下呂無憂只好說:“那你帶我去吧...我勸你最好別騙我,不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冉森立馬來了精神,跳起來說:“走走走,現在就出發!對了無憂大哥,我送你個東西。”

冉森把一個東西遞了過去,呂無憂接過來一看,是片樹葉。

也沒說什麼,敷衍著謝謝了一句,就把它收了起來。

在某棟大樓上一道刺眼的閃光燈亮了一下,相機後面是一箇中年大叔,正舉著一臺老式膠捲相機,看向呂無憂和冉森那裡。

“到手了。”

中年男人來到暗房,將照片洗了出來,照片上呂無憂的模樣逐漸清晰。

見那中年男人用手指彈了一下照片,照片上的呂無憂就不見了!

隨即從照片裡伸出來一隻焦黑的手,一個與呂無憂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了中年男人身前!

“去取代他,殺了他,我就可以享受繁華富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只見那假冒的呂無憂的右手幻化成一條大蛇,張開血盆大口將他吞了下去,消失了!

唁從我脖子上探出半個腦袋:“你怎麼想起來要去找那懸金榜上的人啊。”

呂無憂淡淡地說:“沒什麼,因為我現在有點迷茫,我不知道我活著的意義是什麼了,我有種預感,我只有找到那個男孩我才能找到我活著的意義!”

唁默不作聲的潛了回去。

突然冉森警惕的回頭看向呂無憂,“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還沒說完,呂無憂越過冉森看向了前面,一個與他完全相同的人站在那裡!

那是誰?襲擊者嗎。能力是複製嗎?還是.....

如果沒猜錯那傢伙能力應該和我是一樣的,心裡這麼想,但還是擺好了攻擊姿勢。

遠處的樹叢中,中年大叔看著這一切,“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老大這麼在意一個小人物的死活,但我不在乎,只要我能夠拿到那筆鉅款就行!”

說罷,假身身形一晃,飛快地跳起準備攻擊冉森,呂無憂也在這時動了起來,冉森似乎沒看到後方,他得上前去阻止假身的攻擊!

可就在呂無憂和假身靠近冉森只有一兩步距離的時候,假身和呂無憂的手忽然長出了一棵樹!很沉,沉到險些讓呂無憂摔倒!

但那假身的處境似乎更為兇險,他的眼睛裡長滿了雜草,失明!

中年男人很是著急,他也沒想到在場的還有一個能力者!

早知道就把他也複製了!失算了!

這中年男人剛準備跑,他的身後,一個張著大口的黑蛇,出現在他身後,用這條黑蛇的不是我,而是他召喚出來的假身!

黑蛇一口咬下......

那中年男人就只剩下了半截身子,噴湧著鮮血倒地不起。

呂無憂從假身的身體裡鑽了出來,控制力!

“沒有眼睛的生物就是容易被控制,冉森幫我解了我手上的樹!”

這一切就只在短短的幾秒內結束了,冉森還沒反應過來,敵人就被解決了。

冉森對著呂無憂長出樹的手吹了一口氣,樹很快便枯萎死去,脫離了他的手。

呂無憂剛想說話,一隻焦黑的手刺穿了他的心臟,隔著呂無憂的身體,扼住了冉森的喉嚨!

這時呂無憂才注意到,明明使用者已經死了。

可這假身卻還在,嚴重失策!

不過怎麼可能呢!剛剛殺死的絕對是本體不會有錯!

那只有一種可能,如果他靠什麼東西複製出來一個我,那麼他在來之前就已經複製了一個他自己!

樹林裡又傳來了腳步聲,果然一個與那個剛剛被殺死的中年大叔一樣的人從樹林中踱步而出!“初次見面,我叫盧善因。”

【局勢大逆轉!冉森和無憂能否度過難關,化險為夷!】

【檔案:盧善因,34歲,業餘愛好:攝影,能力名:具象邪欲,透過用相機拍攝別人,將該人內心中最黑暗的部分具象化,從而致使具象體去殺死其複製物件,取而代之!目前盧善因只可一次控制兩個具象體。現在戰局:以控制到最大上限,如果控制了兩個以上,本體的具象體會崩壞,其他具象體獲得自主意識,但無法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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