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同他一樣的瘋子
少女臉上的笑容很是嚇人，亦讓人止不住的驚駭心顫！
被懸掛在半空中的男人，被顏言這樣露出恐怖神態的模樣嚇得立然渾身亂動，並且，嘴巴還不斷髮出唔唔唔似求饒般的嗚咽聲。
“現在，該是你還債的時刻了。”
說著這番話之際，顏言已然緊握著手中的鋼管來到了男人的身前。
她宛如鬼妖一般笑得令人膽寒駭然，之後在男人驚恐害怕的目光下，高高舉起那隻握著鋼管的手臂；眼神陰冷，包含著極致的冰天寒意，對準男人的右手手臂便是重重地掄去一棍！
秀麗少女用的力道很大，幾乎是用勁了自己全身的所有力氣一樣。
鋼管打上男人手臂上的那一刻，發出十分沉悶的聲響，而男人整張面孔，碎然間猙獰扭曲起來。
亦疼的出現了從未有過的白，就好似死人一般的白樣。
剎是嚇人極了！
因為嘴巴被布料堵住的，所以就算是再疼，男人也是絲毫叫喊聲都發不出來，只得一個勁的唔唔唔個不停。
辦公室內的眾人見證了這一充滿暴力狠厲的場面，也都是紛紛不約而同別過了視線去，不去看在一丁點。
而整個一期間裡，顏言也不打他身上的別處，就對著右手的整隻手臂打。
一點也不留絲毫人情。
好似瘋癲了般一樣，平常裡柳眉下的那雙漆黑靈眸此刻變得猩紅嗜血，佈滿紅色的根根血絲，面部猙獰可怕。
五分鐘過去之後，只見男人的一整個右手手臂衣服上，滲出了不少的猩紅血液。
被打到流血的地步了。
秀麗少女纖細的雙臂手背上，還存有不少地方沾染上了鮮紅的血，臉頰上的一邊亦如染上了幾點血液的髒痕。
一見到緩緩流滴落在地上的刺眼血液，顏言整個人便更加的亢奮了。
她漆黑的雙眸不僅因此愈加地嗜血。
下手還亦更為重！
在場的眾人見狀，除卻沈書均一臉淺帶笑意的靜看著以外，其餘皆是一副害怕的嚥了咽口水。
媽的，這少女真恐怖，見狀和他們的沈少完全有的一拼！
都是兩個瘋子！
秀麗少女足足打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此刻的顏言，已然是累的滿頭大汗，烏順的青絲黑髮因汗水而緊貼於白潔姣好的雙頰兩側，而她的身上的衣衫，亦被汗水盡數侵溼了，甚是有些地方的衣衫布料還因汗水而緊貼於肌膚，裸露出姣好有致的美好身形。
纖細的雙臂手背上，還存有不少地方沾染上了鮮紅的血。
沈書均注意到這一點之後，深邃狹長的藍色眸底深處一閃而過一絲不悅色。
他從沙發中站起身來，走到辦公室那邊的椅子背上撈起了自己的外套，然後又大步流星般的走向少女。
來到顏言身後，將手中外套輕放搭在她的肩頭上，蓋住了其身下那洩露於眾目睽睽之下的姣好有致的美好身形，並溫柔地出聲制止其說道：“夠了，言言，他的這隻手已經廢了。”
見秀麗少女還想高舉起她自己手中的鋼管，沈書均輕微抬起自己的一隻手，攔住了她。
聞聲後的顏言，並沒有說話，而是停滯下了自個手中動作。
她秀挺的鼻息間喘著粗氣，目光清淡地緊盯身側攔下自己動作的俊邪少年。
良久——
待平復了起伏不停的胸口，顏言這亦才緩然地開口問道身後那一排站得成形的黑衣男人：“上次，他打了多久？”
“就幾分鐘的事。”
沈書均知曉她問的不是他。
但他卻搶先一步在那幾個下屬之前回答了她的這一問題。
“已經夠了。”
只肖見俊邪少年在說罷間的時刻，注意到了秀麗少女臉頰上沾染上了好幾點的鮮紅血跡，當即抬手想要以自己的指腹給其擦拭乾淨。
但沈書均的大手還未觸碰到她的臉頰前，顏言卻是先行一步的避開了他欲伸來的大手。
頓地，沈書均的那隻伸出去的大手，就這樣僵硬的懸在半空之中。
他眼底掠過一絲不易人察覺得到的戾色。
旋即幾秒過後，便又恢復如常，將懸在半空中的那隻大手收了回來，笑意不達眼底地說：“染得滿身都是血，也不知自己注意點。”
聽起來像是責備一樣，但顏言卻絲毫不與理會半分。
如今她怎樣做，都不會在意眼前的俊邪少年半分看法和意想的。
因為她所在意的人，唯有姜然一個。
而他沈書均什麼也不是。
要說真的話，那也就僅有前世夫妻這一點關係罷了。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的什麼。
扔掉手中緊握了許久，且滿棍身都是鮮血的鋼管，在鋼管掉落地上發出極為清脆的響聲過後，顏言旋即轉身走向沙發那邊的矮桌。
於矮桌上抽了好些白色紙巾緊拽在手裡，之後背過身來，徑直離開了這裡。
在從沈書均跟前越過的時候，他頎長的身軀微微往前一步，以自身擋住了她的道路。
見狀，秀麗少女抬起長長的眼睫，輕瞭了他一眼，語氣悠是諷刺地說道：“怎麼，不讓我走，是打算給你忠心的下屬報仇嗎？”
聽著從她嘴巴里吐出來的嗆人話語，沈書均只在面上淡淡勾唇一笑，“說什麼胡話呢，這裡沒有人能夠比得上你。”
他是不可能為了任何一個人而對她出手，去傷害她的。
絕對不會！
他微沉了一沉深邃的藍眸色彩，俶然抿唇說道：“休息室內有衣服，你換一下再走。”
“不需要，我男朋友不喜歡我穿別人給的衣服。”不知為何，此刻的顏言膽子，居然變得大了起來。
竟然都敢這樣光明正大的挑戰他的權威怒氣了。
顏言此番話一出，還以為沈書均會很生氣地拽著自己，但出奇的是，他臉上和身上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發生和出現。
縱然明面上沒什麼出現和發生，但以秀麗少女對其人性格的瞭解，他此一刻的內心深處，卻絕對是已經滔天慍怒了！
絕對不似表現上顯現的這般。
話畢之後，顏言便繞開了沈書均擋在面前的頎長挺拔身軀，腳下步子快捷地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