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清無話可說,一顆心直直墜入谷底,視死如歸。

反正這世上也沒什麼可讓他留戀的了,只願來生能託生個女兒身,才好一展宏圖,全了他的夙願。

林卿歌看他這反應,便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只是……

與表面的冷峻威嚴不同, 她心裡可是在暗自高興:真是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從這件事上,林卿歌看到了變革的契機。

年輕的女帝面不改色,只是稍微放緩了一點語氣:“你若是有什麼苦衷,如實招來,朕可酌情處理。”

齊清表情平靜地說完了他這一路上的經歷,從年少失怙到連中三元,最後只是深深埋頭在地,求陛下寬恕。

余光中,他看見一角明黃色的龍袍由遠及近。

女帝走到了他身邊。

還親手扶起了他。

近距離接觸到她那張美到極致的臉時,饒是齊清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竭力維持著表面的平靜。

他慌亂地垂下眼睫,卻聽女帝柔聲道:“朕可以不計較你欺君之罪,甚至還可給你官職,只是……以後,你要幫朕做一件事。”

她親切地拍了拍他的肩,看向他的眼神意味深長。

齊清錯愕極了,無數紛亂複雜的想法從他腦子裡劃過,最後,一個猜測電光火石般地出現在腦子中。

難道……

陛下是看上他了?!

不是他胡思亂想,是隻有這個想法最有可能。不然,陛下怎麼會不計較他的欺君之罪,還給他官職?

她還親自走下來,離他那麼近……

齊清臉色驟然變得凝重,只是心臟卻不受控制地開始急促跳動起來。

這樣美麗威嚴的陛下,也不是不可以……

不不不,不行,他與一般只想嫁個好妻主的男子不同,他是立志要做官,要平步青雲的!

若是靠這種手段上位,那不成了奸臣佞臣了?

林卿歌不知道這短短一瞬間齊清胡思亂想了什麼,她以為這俊俏狀元郎理解了她的意思,便很放心地讓他退下了。

不能耽誤人家去打馬遊街呀。

可這一下午,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齊清腦子裡都是如果陛下要他,他該怎麼辦,該同意還是拒絕。

因此也完全沒有注意到朝他扔花拋媚眼的那些少年郎。

……

晚上的時候,女官詢問她去哪個宮。

林卿歌想了想,最近她去得最多的就是鳳君那裡,清冷鳳君一下子變成小可憐,每天眼尾紅紅求抱抱,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然後閒時便是去小白那裡,二人明裡暗裡地較勁爭寵,她最近也很是頭疼。

那今天……

“去玉良修那裡吧。”

她可還惦記著那碗梅子湯呢。

玉琉璃所在的宮殿名叫冷玉宮,宮中只有他一個良修,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溫塵溫修容,少了一宮主位。

冷玉宮頗為偏僻,龍輦晃晃悠悠的,晃了好久才到。

她到的時候,發現玉琉璃已經帶人等在宮門口了。

天色昏暗,他那張妖孽的臉蛋卻像是被打了光,讓林卿歌一眼就看見了他。

玉琉璃欠身低眸:“參見陛下。”

“起來吧。”林卿歌親自扶起了他。

玉琉璃反而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牽著她往宮裡走。

林卿歌一愣。

來這裡這麼久,雖然多是男子求寵幸,但與他們相處時,一般都是她主動,洛江白雖然大膽,但他怕林卿歌覺得他不矜持,一些親親抱抱摸摸的動作還是她先做。

所以,這還是頭一回有男子那麼大膽地牽她的手。

女帝莞爾一笑,任由玉琉璃把她帶到宮裡。

“陛下,臣侍為您準備了您最愛吃的芙蓉酥和梅子湯,桂花魚翅已經讓小廚房準備著了,很快就好。”

玉琉璃專注瞧著她時,眼尾上挑,眉目含情,淚痣嫵媚,看著就有一股妖妖嬈嬈的禍水味兒。

但偏偏,他眼睛裡很乾淨,像是剔透的琉璃一般。

真是不辜負他的名字。

“上次的梅子湯?”

“是臣侍親手做的,陛下可喜歡?”

“很喜歡。”

“那臣侍下次還做好了給陛下送過去。”

林卿歌笑了笑,正想說什麼,卻聽他道:“陛下別動。”

長相妖孽的男子湊了過來,帶來了一陣清淡的桂花香,他溫柔地用指腹碰了碰她的唇瓣,眼睛中乾淨地倒映著她的影子。

林卿歌眼睜睜地看見他把那根手指含進嘴裡,吮吸了一下,然後動作自然地拂過自已緋紅的唇瓣,笑道:“這梅子湯確實好喝。”

她剛才甚至看到了他猩紅的舌尖和露出的一點雪白的牙齒!

真要命!

來人啊,他勾引朕!

“朕還吃什麼飯啊……”

玉琉璃無辜地看著她。

身體卻十分誠懇地環上了她。

他整個人纏繞在她身上,眯著細長的眼睛,帶著饜足的表情,像是終於捕捉到獵物的蛇。

整個人將獵物纏得緊緊的,嚴絲合縫,不留一點縫隙。

可惜林卿歌看不見他的表情。

只能感受到後脖頸處男人灼熱的氣息,和溼熱的細細密密的吻。

玉琉璃其人,一直很明白自已想要什麼。

他要權要勢,要踐踏欺辱過他的人不得好死。

見到年輕的女帝之後,他又多了一項野心:他要她。

要這個天下最尊貴最美麗最不可褻瀆的人成為他的妻主。

他悄悄咬了她的肩膀一口,在那雪白無瑕的肌膚上種下了一顆草莓,唇上亮晶晶的,眼角淚痣愈發惑人。

玉琉璃第二日便被晉封為昭儀,轟動六宮。

因為他不僅是第一個晉封的侍君,更是越級晉封的侍君,直接成了一宮主位。

林卿歌從不吝嗇給自已喜歡的人以偏愛。

更何況昨晚他咬著她的耳朵吹耳邊風。

年輕的女帝一時被美色衝昏了頭腦,也衝動了一回,做了一回昏君。

各種賞賜流水一般地往冷玉宮裡送,冷玉宮一下子炙手可熱起來。

溫塵站在窗戶後邊,看著來來往往快要踏破宮門檻的人,對身邊的小侍道:“看來他得償所願了。”

“以後的日子怕是不會安寧了。”

小侍心疼他,為他披上了一件披風:“主兒,您病還沒好,還是不要站在這裡吹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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