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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北宮靜指揮兩千餘名晉軍依託車營與兩倍於己的匈奴騎兵血戰的時候,在南面,石勒指揮的三千羯胡騎兵也向司馬越統率的大軍發動了攻擊。好死不死的,正好有一支千餘人的晉軍從營寨裡開出來,不知道要執行什麼樣的任務,結果就跟石勒撞了個正著。石勒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率領騎兵一馬當先的衝了上去,麾下桃豹、夔安、孔長、王陽等等將領一個個勇勐無比,晉軍都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經讓他們撞入陣中瘋狂砍殺,給衝得七零八落!

說真的,此時羯胡騎兵計程車氣並不怎麼高。這也可以理解,前幾天他們在新城、杓柳接連被晉軍暴揍了兩次,折損過萬,打從他們加入匈奴漢國一起起兵反晉以來就沒有試過被打得這麼慘的,損失如此慘重,士氣能高昂起來那才叫怪事了。部份羯胡騎兵甚至給打出了畏敵情緒,以涼州軍為首的晉軍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悍勇、堅定、頑強以及高超的戰術素養,都讓他們有點兒絕望,認為他們不可能有機會擊敗如此強悍的對手。石勒為此大為惱火,處決了十幾名散佈這種悲觀言論將士,可依舊沒能阻止悲觀言論擴散。為了鼓舞士氣,他只能帶著最為得力的幾名將領一馬當先衝擊敵陣,給這些士氣低迷的部下打個樣。

這一策略起到了極好的效果,原本士氣低迷的羯胡騎兵一看自家老大這麼勐,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瞬間精神百倍,嗷嗷叫著衝向晉軍,如同嗜血的狼群一樣兇狠地撕咬著晉軍。這支晉軍給打得措手不及,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給砍得人仰馬翻,領兵的將領大驚失色,甚至顧不上下令撤退了,帶著一票私兵狼狽地逃往營寨。他這一逃,原本就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的晉軍更沒有鬥志了,嘩啦一下全垮了,一個個抱頭鼠竄,連滾帶爬的跟在自家將領後面逃往大營。而殺得性起的羯胡騎兵豈容他們逃脫?追在他們後面緊咬著不放,標槍羽箭雨點般照著晉軍後背招呼過去,將大批晉軍殺死在逃回軍營的路上……這些羯胡追得實在太兇了,孔長甚至帶著數十騎攆在那員懦弱的晉軍將領後面,一直衝進了晉軍大營,將整個大營給攪得翻天覆地。營中晉軍驚恐萬狀,四處奔逃,羯胡騎兵主力趁虛而入,在營寨中大肆衝殺、縱火,一時間好好的營寨煙火四起,哭喊聲震天,鄰近營寨的晉軍見狀,莫不膽寒!

石勒帶頭衝殺了一陣便退居二線,沒有再繼續衝殺。也用不著他繼續帶頭衝殺,他可是羯族的首領,幾十萬羯人的前途命運繫於他一身,身份如此尊崇的他如果每一戰都還要衝鋒在前,那他也太失敗了。他欣賞著羯族鐵騎直搗晉軍營寨,瞬間將一座堅固的大寨給衝得稀爛的場面,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羯族男兒終於擺脫了新城、杓柳兩次慘敗造成的打擊,那一履戰地便如狼似虎、嗜血如狂的氣勢又回來了。過去幾年,羯族鐵騎都是靠著這股氣勢一次次以少勝多,橫掃晉軍,將中原大地踩在自己腳下的,只要有這股氣勢在,晉軍縱有百萬大軍,他也敢照衝不誤!

當然,最讓他滿意的還是晉軍的表現————一如既往的拉胯,一觸即潰,他麾下的健兒都沒費什麼力就將一座大營給揚了。很好,這才是晉軍該有的樣子,這才是他所熟悉的晉軍,北宮純父子所率領的那支涼州軍不過是個異數而已!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他又可以了!

那種接連被北宮靜暴打的憋屈在晉軍的哭喊聲中一掃而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嗜血的瘋狂。他渴望著殺戮,渴望著看到晉軍血流成河。

“殺光他們,一個都不要放過!”他獰笑著下達了命令。

羯胡騎兵發出陣陣駭人的嚎叫聲,攆在晉軍潰兵後面撲向下一座營寨,絲毫不給晉軍任何喘氣的機會。他們要將接連被北宮靜摁在地上暴揍的鬱悶與怒火全數發洩到這些戰鬥力跟涼州軍比天差地別的弱雞身上,誰來都不好使,他們說的!

石勒這邊是爽了,但呼延晏那邊可就鬱悶了。為了擊破晉軍車營,呼延晏指揮所部騎兵分成幾隊輪番衝擊,接連發動了六次進攻,一次比一次勐。而涼州軍一如既往的頑強,用極其密集的箭雨和威力巨大的床弩,以及密集的標槍回敬他們,雙方拼殺得很兇。匈奴騎兵受制於地形,無法從側後發動攻擊,只能一次次發動正面進攻,騎兵對步兵的優勢被削弱了一半不止,明明擁有兩倍於晉軍的兵力優勢,始終沒有辦法突破這該死的車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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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騎兵冒著戰馬滑倒甚至扭斷腿的風險爬上結冰的河堤,試圖居高臨下衝下去,從背後踩死那些該死的晉軍,但大多數人都失敗了。戰馬在冰面上奔跑本身就不好發力,速度比在地面奔跑慢了不少,又讓他們去衝結著冰的斜坡,那真的是太強馬所難了,硬衝的結果就是衝到一半便連人帶馬一起滑倒,摔得鼻青臉腫。偶爾有衝上去的,也馬上就會被從河堤後面冒出來的晉軍用長矛捅下來。這使得呼延晏意識到河堤後面還有晉軍,不過這也正常,這只是兩三米高的河堤,並不是什麼高不可攀的天塹,北宮靜再怎麼天真也不會認為就這麼一道河堤便能擋匈奴騎兵。

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河堤後面埋伏的晉軍到底有多少人?

呼延晏的司馬們判斷應該沒多少,因為晉軍主力都投入到攻城中去了,能拿出來阻擊他們的兵力著實是有限,不然以北宮靜的性格,也不會繼續擺車營以少打多跟他們硬扛了,人家會直接步騎夾團滾進跟他們正面硬碰!

當務之急就是趕緊砸開這個討厭的車營,趁著羊忱的禁軍三營正在攻城,司馬越率領的禁軍主力袖手旁觀,給這支晉軍重重一擊,解宜陽之圍。

正好此時,老龍山方向一道道煙柱沖天而起,晉軍大營混亂起來,呼延晏仔細觀察,哦,老龍山大營正在燃燒,同樣的,晉軍大營了在燃燒。很顯然,老龍山大營遭到了晉軍的襲擊,而晉軍大營同樣遭遇了石勒的襲擊。他對老龍山大營遇襲有點意外,不過並不緊張,那只是個橋頭堡,起到偵察敵情的作用的,被端了就被端了,區區幾百人,他損失得起。不過石勒如此神速地攻破晉軍營寨,造成這麼大的恐慌,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司馬奚跋進言:“大將軍,我軍南路奇兵已然得手,晉軍大營震動,軍心動搖,正宜全力出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破這車營,衝上岸去與南路大軍夾擊晉軍!若三軍用命,指揮得當,不僅能一舉解了宜之圍,甚至能重創晉軍,將其趕回洛陽去!”

呼延晏咬咬牙,說:“讓石超的虎騎上,全軍尾隨掩殺,務必一舉擊破車營,全殲營中晉軍!”

號手再度吹響號角,匈奴騎兵放聲高呼,射出的羽箭越發密集。而在北岸,大批身披鐵甲的騎兵從樹林中緩步走出來,排列成三橫列。跟一身皮甲頂著箭雨反覆衝殺的匈奴騎兵不一樣,這些騎兵個個身披厚重的鐵甲,不管是人還是馬都很高大,那冷酷的目光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當然,最恐怖的還是最前面那一排,大約三百名騎兵個個人馬俱披重鎧,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就連面部也罩著一副鐵面具,那面具是虎頭形狀,眼睛突起暴睜,張開血盆大口,活脫脫一群擇人而噬的勐虎!如果李睿得見,肯定會失聲驚呼的:

具裝重騎!

這幫孫子,居然一次性拉出了數百具裝重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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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冷兵器時代的坦克啊,看著挺笨拙的,可一旦發動,步兵和輕騎兵都將面臨著滅頂這災,一個不留神就會被撞個粉碎!這可是一支可以主宰一場戰役勝負的力量,東西魏沙宛之戰,東魏憑藉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原本已經快要將西魏給打崩了,結果柱國李弼率領六十名具裝重騎突然殺出,以雷霆萬鈞之勢貫穿了東魏的軍陣,一舉衝東魏大軍截成兩段,首尾不能顧,東魏大軍兵敗如山倒。邙山大戰中,蘭陵王高長恭率四百百保鮮卑居高臨下向包圍洛陽的北周大軍發動衝鋒,只是一次衝鋒便將十幾萬北周大軍佈下的包圍圈給撕開,一直衝到洛陽城下……由這些戰例不難看出具裝重騎在冷兵器時代是一種何等恐怖的存在,很多時候,數十名、上百名或者幾百名具裝重騎的衝鋒便能決定一場數萬人甚至十幾萬人規模的大戰的勝負,誰要是敢小看這些鐵罐頭,那他墳頭的草很快就會長起三尺高!

這幫孫子可真給他們面子,五六千輕騎圍著放箭、突擊也就算了,還一次性拉上來好幾百具裝重騎,媽的,你們是不是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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