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阿姊與諸婦人爭寵吃醋,沅兒甚喜。(看到姐姐為了我和其他女人爭風吃醋,我很開心。)”景沅,蹲在我的腳邊,嘴角,扯到了耳根。

完嘍!完嘍!完嘍!

我,終於還是活成了自己當初最討厭的那種人——雌競者。

“阿姊,不說乎?中意沅兒,乃不齒之事乎?(姐姐,你不開心嗎?喜歡沅兒,是一件不齒的事情嗎?)”景沅察覺到了我情緒上的變化,手指,撫上了我的臉頰。

我搖了搖頭,撅起了嘴,嘟囔道:“他日,陛下不愛臣妾,吾往道觀修仙。(哪一天,你不愛我了,我就去道觀修仙。)”

景沅笑了,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阿姊奉科學乎?何時改奉其他?(姐姐不是信奉科學嗎?什麼時候改了信仰?)”

景沅是會轉移話題的!

“我愛你,我不想和其他女人分享你。”這句話,我一直想對景沅說,但是,又不希望景沅能聽得懂。

我的這句普通話,讓景沅消化了許久。最後,不知道景沅是聽明白了,還是蹲得太久腿麻了,他直接跪在了地上,將頭枕在了我的腿上。

景沅這一跪,導致在場的翠喜和蓮跟著他一起跪在了地上。

我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們倆兒退下,別在這兒影響我和小哥哥談戀愛。

關於祭臺爆炸案的細節,好奇的我是可以問景沅的,不過,這不是什麼好事兒,我就沒有在景沅面前提起它,只是透過閱讀《涼報》瞭解了一些相關資訊。

可是,關於這場爆炸,報紙上只是寫了個大概,說是有守衛人員傷亡,朝廷會妥善安置他們,也會盡快將事情調查清楚。

“若阿姊欲知詳情,沅兒召刑部侍郎前來?(姐姐想知道詳情的話,我把刑部侍郎叫來?)”景沅的聲音。

我回頭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景沅,為他豎起了大拇指:“大俠,輕功蓋世!(大俠,您的輕功真棒!)”

景沅在我身邊坐下,說:“景,馬上得天下。”

我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馬上得之,不能馬上治之。(用武力奪取天下,但不能用武力治理天下。)”

景沅,撅起了嘴。

他這撅嘴的動作,不能是跟我學的吧?

“阿姊嫌沅兒不學無術乎?(姐姐嫌棄我讀書少,是嗎?)”景沅說道。

我什麼時候嫌棄他不學無術了?他的文化水平再差,也比遠道而來的我文言文好啊!我憑什麼嫌棄人家呢?

我拿起《涼報》,對景沅說:“餘頗難曉,吾何嫌焉?(我很難看懂的,我嫌棄你什麼啊?)”

景沅,盯著我手裡的《涼報》,思考了一會兒,說:“孤令簡之。(我讓他們寫得簡單一些。)”

完全不給我“解釋”和“補充”的機會,景沅將高公公喊了進來,下了一道口諭,讓林晚辦《涼報》的時候考慮一下“文化水平不高”的讀者。

我謝謝你沒有直說“太妃看不懂”!

“事關阿姊,立者不明日。(姐姐的事情,能立刻辦的,絕不讓它過夜。)”景沅挺直了腰板,一副“我靠得住”的得意模樣。

我,是不是在無意之中干政了?《涼報》,是官媒……

“愈多者見《涼報》,善矣!(更多的人能看得懂《涼報》,是好事兒!)”景沅察言觀色的能力一絕,尤其是觀我。

真是無法做到不喜歡景沅,真是一個讓人身心愉悅的好男人啊!

“阿姊每有此色,皆欲沅兒乎?(姐姐,你每次露出這種表情,都是在想我吧?)”說著,景沅向我伸出了手。

“早朝甚累,陛下無所息乎?(早朝很累的,陛下您不需要休息嗎?)”我和景沅之間,瞭解是相互的。

“孤無須歇,社稷須嗣。(我不需要休息,國家需要繼承人。)”說著,景沅站起身,拉著我就往裡殿走。

景沅都沒力氣抱我了,還想著太子的事兒……醫囑,他真是一點兒都不聽啊!

突厥可汗夫人哈頓進宮來向我道別。

兩國即將開戰的原因,即便我們是“老鄉”,也沒有過多來往,今天這次見面,是我們第三次見。

在被告知翠喜和蓮都知道我的身份後,哈頓講起了普通話。

“我們兩口子這就回去了,大典,我們也不方便參加,希望,和平吧!也希望,我們能再次相見。”哈頓,強顏歡笑。

“下次見,帶上你女兒。”我說。

“不知道,咱們有沒有機會攀個親家呢?”哈頓笑道。

“某些方面,我們大涼,不如你們突厥進步。”我笑了。

哈頓白了我一眼,說:“空氣裡都是愛情的味道,別跟我說你們倆兒有人身體不好啊!”

愛情的味道?理解了哈頓話裡的意思後,我低下了頭,演技僵硬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好燙!

“要不,你幫我留意一下大涼的好男兒,我女兒十五歲了,按照這個時代的婚俗,早就應該議親了。她要是能嫁到大涼來,有你在身邊,我也能安心一些。”哈頓說。

媽不好當啊!封建時代的媽更操心!

我掩面笑道:“幫人介紹物件這種事兒,我最喜歡幹了!放心,我一定上心,幫外甥女挑幾個好小夥兒備選。”

“嫁妝,放心啊,目前,我別的沒有,錢還是有的。”哈頓說。

“趕點兒羊來。”我說。

“你喜歡羊肉啊?羊圈準備好,環境允許的時候,我送一千隻給你。”哈頓爽快地說道。

“一千隻啊!太多了!幾隻就行了。”哪能收人家那麼大一個禮呢?我記得,在我那個時代,一隻烤全羊要小兩千塊錢,活羊的話,算它一千塊錢一隻,一千隻的話,價值一百萬呢!

“客氣什麼?現在是政治環境不允許,不然的話,黃金珠寶之類的,送妹妹幾箱有什麼問題啊!”哈頓有些失落。

這,心意表達不了,可汗夫人不高興了……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獨特的煩惱。

送走了哈頓這個普通話搭子,我有些失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這位“老鄉”,希望她和她的家人都能平平安安的。

來活了!既然答應幫人家閨女找個好婆家,我得抓緊時間打聽誰家有單身的好兒子了。

我準備從老景家的兒子們開始擼,沒有合適的再去篩朝臣的兒子們。

可惜,老景家,本就人丁稀少,找一個適婚年紀又沒有議親的男孩子,難如中雙色球。

“翠喜,可知何家有無議親之子耶?(翠喜,你知道誰家有未議親的好兒子嗎?)”我想到了翠喜,她訊息靈通又熱衷於各類八卦。

翠喜幫我倒了杯茶,說:“不知彼女何如,可否指給錦旗焉。(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個怎樣的人,是否可以介紹給錦旗呢?)”

“彼女之始笄,錦旗之年大矣。(那個女孩子才十五歲,錦旗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我接受不了十幾歲的年齡差。

“錦旗沉悶,彼若一活潑女子,宜之。(錦旗這個人悶悶的,對方若是位開朗豪放的女子,倒是適合他。)”說著,翠喜削起了蘋果。

錦旗,馬上就要領兵去打人家突厥了,撮合他和突厥公主,合適嗎?在鬥爭中求團結?

“錦旗將徵突厥。(錦旗即將領兵出征突厥。)”我提醒翠喜。

“夫無仇無怨也。(哪裡有那麼多的國仇家恨啊!)”翠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繼續削著蘋果。

也是,挑事兒的是公主她叔叔,跟我家錦旗有什麼關係!

“可有他選耶?(還有其他‘好兒子’嗎?)”我問道。

“俟歸整。(等我縷縷。)”翠喜說。

不是我這個太妃沒有正經事兒可做,淨想著幫別人介紹物件,在古時候,兩國聯姻是重要的外交手段。突厥公主反正都要嫁到別國去,為什麼不能嫁到大涼來?我大涼還能給她幾個選項讓她挑,他國,可能就沒得選了。再說,我和她媽是“老鄉”,太妃我會虧待她嗎?我還能作為她在大涼的靠山,任她嫁到誰家,都得顧忌她的太妃阿姨。

被炸燬的祭臺,在兩千工程兵的努力下,在三天的時間裡,被重建了,據說,是一點兒瑕疵都沒有。

當初,我跟林晚“吹牛”的時候,說優秀的工程兵部隊,在平時,他們可以參加大型土木工程的建設;在戰時,他們可以完成戰事所需的工程。這樣的話,既增加了兵士的收入,又減輕了朝廷的財政負擔,主打的一個“沒有淡季”。

景沅,驗收完祭臺的復建工程後,特意去城裡最好的零食鋪子買了很多的好吃的回來感謝我。

不是我家陛下小氣,他把自己的家底基本上都倒給我了,而且,相比珠寶首飾、衣裙布料,我更喜歡零食點心。是的,這個時代的零食點心挺好吃的!

“禮服既成,娘娘若數日之內腴,恐憂不及改。(禮服已經送來了,您要是在這幾天之內吃胖了,怕是會來不及修改。)”翠喜,熱心地提醒了我。

“既食,哀家赴後院練劍!(吃完我就去後院練劍!)”說著,我將一塊兒糯嘰嘰塞進了嘴裡。

“陛下!”見勸不動我,翠喜轉戰景沅。

東西是景沅買回來給我吃的,他會阻止我吃嗎?沒有道理的,是吧?

面對翠喜的好言相勸,景沅擺了擺手,說:“任食之!娘娘歡喜即善。孤不患其重,汝恐裁縫之事何也?(讓她吃嘛!娘娘高興就好。我都不擔心她會壓死我,你擔心裁縫的事兒幹嘛?)”

聞言,我看向景沅,真想將手裡的茶潑到他的臉上!是你主動要求在下面的,下了床又嫌棄我重了?

見我眼神不善,翠喜,提著裙子就跑了。

“喜則善,不患重。(開心就好,不用擔心身材。)”景沅諂媚地笑著。

“吾重乎?(我重嗎?)”我問道。

“沅兒喜阿姊白皙豐腴。(我喜歡姐姐白白胖胖的樣子。)”景沅臉上的笑容逐漸猥瑣。

“不以阿姊異之,予近食少為易季也。(不用特意哄我,我最近吃得少是因為換季的原因。)”我說。

“即不悅,阿姊亦不欲沅兒知之。(就算是不開心,你也不會讓我知道。)”說著,景沅拿起手帕,擦了擦我的嘴角。

對於在大典時,我不能以皇后的身份站在景沅身邊這件事兒,景沅比我還在意。

“無傷也,誠哉,勿結於後位之事,能予阿姊者,沅兒皆予吾矣,阿姊知足,阿姊甚喜。(沒有關係的,真的,不要再糾結於後位了,能給我的,你都給我了,我知足,很高興。)”輪到我哄景沅了。

“沅兒更願阿姊與吾爭之。(我倒是希望姐姐能跟我大吵大鬧。)”景沅說。

大吵大鬧?你,好這個?日子過得太平靜了?這又是日常政務,又是奇聞異事的,每天都很忙,你還想找刺激?

可能是怕我誤解自己的意思,景沅解釋道:“阿姊太慰,愧卿以為負。(姐姐你太體貼了,讓我覺得對不起你。)”

我抬腳踢了一下景沅的小腿,說:“起居舒坦乎?亦或是吾待汝甚善?(日子太舒坦了,是嗎?還是我對你太好了?)”

見我變臉,景沅先是搖頭,緊接著猛點頭。

“倒茶。”翠喜不在,正好趁機使喚一下“嫌日子太好”的皇帝。

景沅忙幫我倒了一杯茶,然後,一臉諂媚地將茶送到了我的嘴邊。

我抿嘴一笑,從景沅手裡接過了茶杯。

我們倆兒正膩味呢,就聽有人來報,說是皇后病了,很嚴重的樣子。

雖然,景沅和他名義上的正妻沒有感情,但是,當聽說人家小姑娘生病了,景沅的臉色立刻就暗了下來。

我站了起來,對景沅說:“起駕,往觀桂昭。(走啊,去看看桂昭。)”

見我不介意,景沅的臉色稍稍正常了一些,他站起身,命人備輦。

我覺得,我們可以走路過去的,但是,人家皇帝不願意,說我好不容易吃胖了一些,別再累瘦了。

我替身上的脂肪感謝皇帝陛下的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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