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真人,我瞬間理解了景沅對文鐸的顧忌,文鐸,是位腰細腿長的翩翩公子!

就別說驚大眼睛的我了,就連那沉睡的錦墨的靈魂,都隱隱地悸動了一把。

光顧著看帥哥了,我都沒多餘的心思留意景沅和文鐸說了些什麼,直到聽到文鐸向我這個太妃請安,我才回過神來,應了句:“平身。”

看得出來,景沅是咬著牙給文鐸這個名義上的使臣賜座的。

望著那位竹馬,我幻想著如果錦墨當初沒有進宮的話,現在,會不會是文太太?可惜,沒有如果,在這個封建時代,青梅竹馬恐怕沒什麼好結果。

在這個封建時代,我,太妃,能跟外國使臣說些什麼?什麼也說不了!吃飯,飲酒,看歌舞吧!

宴後,礙了皇帝眼的文鐸可算是離開了,他也不好問皇帝和太妃之後要去做什麼,就眼巴巴地走了,看得出來,他是很想跟我,也就是錦墨說句話的。同時,我也感受得到,錦墨對這位十幾年未見的竹馬的依依不捨。

沒有了外人在場,景沅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天吶!我被皇帝瞪了!這個醋缸!有什麼值得他生氣的呢?我都沒多看文鐸一眼。

“阿姊以為何如?(姐姐你覺得他怎麼樣?)”可能是我的表情不如他的意了,景沅問了句。

我自然是知道景沅問的是文鐸這個人如何,可是,為了不說錯話惹皇帝不高興,我只好裝傻,說:“食味,點心尤佳。(菜挺好吃的,尤其是點心。)”

景沅,皺了皺眉,可能在懷疑我這個“千年來客”沒有理解他話的意思,於是,補充了一下自己的問題:“孤,謂人也。(皇帝我指的是人。)”

人家就差指名道姓了,我就別耍小機靈了,於是,實話實說道:“其人何如?哀家何以知之?今始見而已。(他人怎麼樣?太妃我怎麼會知道呢?今天只是第一次見而已。)”

“恐亦終相見。(怕也是最後一次見面了。)”景沅,嘴角微翹,眼神狠戾。

真的是封建社會救了他!這要是在二十一世紀的中國,男朋友這控制人身自由的行為,不報警也得親自動手教育這破孩子一頓啊!

眼下,身處封建社會的我只能送他一個白眼,還得儘量優雅一些!

“盡買城中布料及簪花。(我們去買城裡最好的布料和簪花。)”說著,景沅俯身將我扶了起來。

姐姐我這麼好哄的?送我些這個時代的奢侈品就當是哄我了?各個時代有錢渣男的套路差不多竟然!真是套路永流傳,渣渣遺千年!

景沅想拉我的手,被我甩開了。倒不是因為我在生他的氣,我是在維護皇帝的名聲。

安娘和翠喜趕忙將我護在了中間,安娘更是對景沅說道:“陛下,審分之於外。(陛下,在宮外要注意分寸。)”

道理,景沅是懂的,他也知道大家都是為了他好,但是,他依然一臉不爽地甩袖子走了。

望著景沅的背影,我猶豫要不要跟著走,你們說我又沒做錯什麼,他哪兒來的閒氣呢?

安娘和翠喜察覺到了我情緒上的變化,還沒等她們開口寬慰我,景沅,又回來了。

“吾乃醯甕也,阿姊知之。(我是醋缸,姐姐你知道的。)”景沅拉起我的手,奶聲奶氣道。

周圍的人差點兒就要背過身去了,誰敢看皇帝跟太妃撒嬌啊!我自己都沒眼看了,只能立刻、馬上原諒了他,希望他儘快恢復正常。

好在景沅這氣來得沒有道理,去得快如閃電,我才能儘快地逛上了這皇城的街。

景沅,有錢,出手大發,審美也線上,還願意幫我講價,是個出乎我意料的逛街好搭子!

俗話說,包治百病,今天,我發現,布料、簪花、香粉、胭脂、乾果、點心都能治百病!對了,我還買了很多雙鞋,很多雙,只是因為我隨口說了一句“店裡的鞋都好看”,結果就是,景沅把我的尺碼都買了,付錢的時候還不忘講價,真是既大方,又持家,深得我心啊!

“女之好,千年不變。(女子的喜好,千年未變。)”在大把大把掏銀票的同時,景沅笑話我。

“何以故?捨不得汝之銀兩?(怎麼,捨不得你的銀兩了?)”我揚起自己的下巴,向景沅展示剛剛花了他大把銀兩買來的珊瑚項鍊。

景沅走到我面前,俯身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惟當養卿一人,有何不捨。(我只需要照顧你一個人,有什麼捨不得的。)”

“汝不肯納妾因惜吝乎?(你不肯納妾是因為捨不得花錢嗎?)”我低聲問道。

“調皮!”景沅笑道。

景沅不小氣,他不僅給我買了半車的東西,給安娘和翠喜也買了很多她們喜歡的東西,作為未婚夫的談將軍都沒有給安娘結賬的機會。

在城裡的特色館子吃了晚飯後,我們一行人回了宮。本來,我已經很累了,但是,看到自己的戰利品,我又滿血復活了。哪個妹子不喜歡做工精美的古風藝術品呢?隨便一塊兒點心都是藝術品!

景沅走了過來,他將雙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說:“雖肥佼好,肥則不動。(雖然,你胖胖的樣子很好看,但是,再胖下去的話,我會抱不動你的。)”

聞言,我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心虛地將手裡的點心放回到了點心盒子裡。

“點心,明日再食,早憩哉!(點心明天再吃,我們早些休息吧!)”說著,景沅彎腰將我從矮凳上抱起,直奔後殿。

景沅這傢伙滿腦子都是貼貼,我擔心萬一懷上了,到時候孩子沒個名分,就算他有太妃和皇帝罩著也避免不了受到流言蜚語的傷害啊!

“阿姊不欲吾宿乎?(姐姐不希望我留宿嗎?)”可能是見我面色不好,景沅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吾恐懷子,又不使吾藥。(我擔心懷孕,你又不讓我吃藥。)”

景沅將我輕輕地放在了床上,俯身,在我耳邊柔聲問道:“阿姊可信沅兒乎?(姐姐你相信我嗎?)”

“嗯。”我應道。

“一切在吾之操,阿姊安日可當。(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姐姐安心度日即可。)”說著,景沅開始脫衣服。

我不知道他打算如何安置我們未來的孩子,反正,以我那有限的歷史知識和腦洞不是特別大的智商,我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顧慮太多,是會影響體驗的……我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更不知道景沅是何時起床去上早朝的,只能在睡到自然醒之後,在心裡默默感嘆一下皇帝的辛苦,這是既要顧家,又要顧國家啊!

身為女官的翠喜在宮中逛了一圈兒後,嘴撅得老高,一臉不爽地回來了。

“予謂宮中何人敢與卿不悅?(想來,宮中不會有人敢惹你不高興吧?)”安娘拉著翠喜的手,安慰道。

翠喜剛要開口,見我從後殿走了出來,立刻將嘴閉上了。

“吾非閨門中姊妹邪?事有不應瞞哀家。(咱們還是不是好姐妹了?有事兒瞞著太妃我可還行!)”我抱著胳膊,佯怒道。

翠喜這個女人本來就心裡藏不住事兒,有事兒更不會特意瞞著我,我只是稍稍說了句,她就開啟了話匣子。

“奴婢乃見陛下左右新添年輕貌美宮婢八人,彼則與奴婢同輩入宮,奴婢有留意之,皆世家,形貌皆佳。(我發現陛下身邊多了八名年輕貌美的宮女,她們是和我同一批進宮的,我有留意過她們,個個出身官宦人家,樣樣都優秀。)”翠喜的嘴唇啊,都要撅到房樑上去了。

安娘,拉了拉翠喜的衣袖,同時,偷偷瞄了瞄我。

“陛下若能儘早立後納妃,哀家心之迫亦小,終不可冀太妃遂為國育也。(陛下要是能早日立後納妃,我心裡的壓力也能小一些,畢竟,不能指望我一個太妃為皇家繁衍子嗣吧。)”我,大義凜然地說著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話。我是喜歡景沅的,非常喜歡,把他讓給別的女人?光是想想就想打人。

“陛下必有私志,制情一丈夫,奴婢見之。嗚呼?(陛下一定有自己的打算,他是對感情專一的男人,我們看得出來。是吧?)”說著,安娘又拉了拉翠喜的衣袖。

翠喜猛點頭,說:“陛下乃專情男子,奴婢知之;然,弗居之信者以日夜謀中宮之位。(陛下是個好男人,我是知道的,可是,架不住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夜以繼日地打中宮的主意。)”

被搶男人這種事兒,我經歷過,我攤了攤手,說:“古之事,千年後依舊。(這種事兒,自古有之,千年之後依舊是這樣。)”

翠喜一把抓住我的雙手,情緒異常激動,就聽她說:“奴婢知其然矣,娘娘知其甚苦也。既然吾終不可使之復然矣!安然,敢登龍床之賤人,奴婢見一打一,見雙打雙,掌之嘴!(我經歷過,你經歷過,我們都是瞭解其中悽苦的,這種事兒,咱們不能讓它再次發生了!放心,敢爬龍床的賤人,我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往臉上打!)”

見雙打雙?終於,景沅這沒日沒夜地跟我貼貼,讓翠喜誤會了……

有人幫我撐腰,我有什麼好拒絕的呢?我當即握住翠喜的雙手,說:“哀家竊知汝痛,勿怒,信陛下。(我知道你心疼我,不要生氣,相信陛下。)”

“曰孤何也?(說我什麼呢?)”景沅,悄無聲息地走進殿內,他這冷不丁的一句話,嚇了我們三人一跳,儘管,我們三人沒有說他的壞話。

“陛下臨幸,妾之大幸也!(陛下,您有時間到我這裡來,臣妾真是受寵若驚呢!)”我抱著胳膊,沒好氣地說。

景沅看向翠喜和安娘,冷聲道:“汝以孤為皇帝乎?(你們當我是個皇帝嗎?)”

聞言,翠喜和安娘立刻跪倒在地,齊呼:“陛下恕罪!”

“孤亦不欲得宮婢者,然,宮制在,孤大小為帝焉,亦不自賢乎?爾等為太妃女眷,不得助而家睦乎?何以亂嚼舌?(我也不想要那些宮女的,宮中規制在那兒呢,我大小是個皇帝,我也不好說什麼不是?你們作為太妃的孃家人,不得幫著維持家庭和睦嗎?怎麼能亂嚼舌根呢?)”景沅開始了他的說教。

只許自己吃醋,不許我們八卦?我一腳踢在了景沅的小腿上,說:“訓斥哀家宮人,為哀家死耶?(訓斥我宮裡的人,當太妃我死了嗎?)”

“阿姊,沅兒知錯矣,吾定不使宮婢附伺。若阿姊不安,孤將其轉來,為阿姊端水。(姐姐,沅兒知錯了,我不會讓那些宮女貼身伺候我的,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把她們調過來給姐姐你端茶倒水。)”景沅拉著我的衣袖,奶聲奶氣地說道。

“八個!”我用手比了一個八給景沅看。

景沅將我摟進懷裡,笑道:“老公知錯,不食醋矣。(老公知道錯了,以後不亂吃醋了。)”

“彼誠美,而無沅兒美,食彼醋,無理可講。(人家確實英俊,但是沒有你英俊,你吃人家的醋沒有道理的。)”我說。

“阿姊食其八女之醋亦不達其道,無人能及卿美。(你吃那八個姑娘的醋也沒有道理,她們沒有人能比得上你的美貌和涵養。)”景沅說。

景沅的話,讓我消化了一分鐘,在理解了話的意思後,我決定看在他誇獎我的份兒上就先原諒他了。

“不許訓斥哀家宮人。(不許訓斥我宮裡的人。)”我瞪眼。

“未遽平身?厭之不足大乎?(還不快平身?嫌事兒不夠大是嗎?)”景沅看向跪地不起的兩位祖宗。

翠喜和安娘忙站起身,在景沅的眼神示意下退了出去。

就剩下我們倆兒了,景沅沒有做他平時喜歡做的,而是拉著我的手,在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就聽他低聲說道:“彼八女,吾將使其來見,時也挑一中意之人,吾將養在左右,以備卿身有異,時魂魄亦賴之。(那八人,我會讓她們來拜見你,到時候,你挑一個樣貌中意的,我將她養在身邊,以防你的身子有異,到時候,魂魄也好有個居舍。)”

聞言,我驚大了眼睛,嚴重懷疑自己會錯了意,景沅這是要給我的靈魂換個新面板嗎?能光明正大娶回家當皇后的面板?這種事兒,就算不違這個時代的法也不道德吧?

景沅,怕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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