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侄子見我認得他和謝錦墨的“情侶”玉佩,很是驚訝,要不是因為我目前佔據著謝錦墨的身體,怕不是要被他當場滅了口。

“汝之意,千年之後,汝買此玉佩於市?(你是說,一千年之後,你在市場上買到了這對兒玉佩?)”皇帝大侄子問道。

“這事兒說起來就有點兒長了,你等我喝口水,好好給你講講。”說著,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後,放下茶杯,將旁邊的一個枕頭模樣的東西拽了過來抱在了懷裡,開始了何老師的絮叨。

“咱們之間有溝通障礙,我,儘量講,你,努力聽,咱們頑強地溝通一下!”我眨著自己的大眼睛(話說,我還不知道謝錦墨長什麼樣兒,目前,只知道她這個人很單薄。)看著坐在床邊的皇帝大侄子,見他點頭,我繼續說道:“我,吾,在我那個年代,是一名教小孩子數學的老師,數學,也就是算術,一加一等於二,三六一十八,教小孩子這個。我時年三十歲,是一名已婚婦女,就是,人婦,我懷著身孕和我的老公,也就是夫君,一同乘車,出了交通事故,就是,翻車了。失去意識前,我記得我在醫院裡,就是醫館,再一睜眼,我的意識就到這裡了。絕對不是什麼奪舍,我什麼事兒都沒有做,我也解釋不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目前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是一個好人,沒有傷害你或是錦墨的意圖。這對兒玉佩,我和我老公,我夫君,我們也有,是在一家賣古董,就是賣年代久遠的物件的店鋪裡買的。”說著,我低頭仔細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戴著的這塊兒玉佩,說:“一模一樣,只是,這塊兒看起來新一些。”

“此物,吾贈錦墨以為念,不想,日後被盜去。(這個物件,我給錦墨留作念想的,沒想到,後來竟然被盜了。)”盯著自己脖子上那塊兒玉佩的皇帝大侄子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看向我,一臉凝重地問道:“汝之玉佩,商家可曾提到何處取得?(你的那對兒玉佩,商家有提到過它們是從何處得來的嗎?)”

“我記得,老闆說,我那對兒玉佩是從一個帝王墓裡挖出來的,說什麼來自帝后合葬棺,說是恩愛的象徵,他還說合葬的兩口子很恩愛,愛情故事還被寫在了墓誌銘裡。當時,我沒有相信老闆的說辭,也就沒有認真聽有關玉佩的故事。如果,當時我要是相信那對兒玉佩是盜墓得來的贓物的話,是不會同意我老公買下它們的,更不會將它戴在脖子上。”我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希望皇帝大侄子多少能聽懂一些。

“恩愛?”皇帝大侄子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他用他那熾熱的目光盯著我,應該是希望我能給他個能讓他滿意的回答。

“嗯,恩愛,就是夫妻關係和美,家庭和睦,相敬如賓,相親相愛,百年好合。”我擔心他聽不懂“恩愛”的意思,於是,盡全力解釋了一下,扔出了我能想到的所有關於婚姻的美好詞彙,希望他能滿意我的回答。

見皇帝大侄子嘴角上翹的幅度變大,我知道,他聽懂了,而且,非常高興。

“敢問卿何稱焉?(請問您怎麼稱呼?)”皇帝大侄子問道。

“你,問我叫什麼名字?我叫什麼名字?我剛才說過了!你姐姐我姓何,名慧文,聰慧的慧,文化的文!”對於這種不認真聽講的孩子,我能怎麼辦?何老師我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自己的名字,還解釋了一下每個字的意義。

“慧文阿姊。”突然,皇帝大侄子奶奶地叫了一聲。

你是瘋了嗎?你這頻道切換得也太快、太突然了!

皇帝大侄子這句“慧文阿姊”差點兒把我嚇死,我壓低聲音,說道:“使不得!不要亂叫!我,謝錦墨。要是讓人知道錦墨她現在不是她,不是給她找麻煩嗎?被人誤以為她中邪了的話可怎麼好!你剛才還說要找巫醫來給我看看呢,你都這樣了,其他人會對錦墨做什麼,可想而知啊!”

“何人敢動錦墨!(我看誰敢動錦墨!)”皇帝大侄子那溫柔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

“你很愛她。”我大著膽子說道。

皇帝大侄子點頭。

“我現在很有興趣看一看錦墨長什麼樣子,鏡子在哪裡?”說著,我將抱在懷裡的枕頭丟到一邊,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就要下床。

“當心!”皇帝大侄子伸手想來攔我,估計是見自己的心頭肉很開心的樣子,隨即又將手收了回去。

看著自己所處的這個以硃紅色和明黃色為主色調的房子,不對,應該叫殿,或是宮,我感嘆道:“哇!這舉架,這裝修,錦墨住的地方真好!”

“此處為皇帝寢宮。”皇帝大侄子解釋道。

轉身看向跟過來的皇帝大侄子,我問道:“你讓你的嬸嬸住在自己的寢宮?各種不妥吧?”

“先帝駕崩,錦嬪叔母一心殉葬,孤,念其忠貞,將其接到身邊妥善照顧,有何不妥?孤,皇帝,有何不妥?沅兒愛慕錦墨阿姊十載,將其接到身邊照顧,有何不妥?(先帝去世了,錦嬪嬸嬸想要殉葬,考慮到嬸嬸的忠心和貞潔,我將她接到身邊悉心照顧,有什麼不合適的?我是皇帝,想做什麼,會有人有意見?我愛慕錦墨十年了,將她接到身邊照顧,有什麼不合適的?)”說著,皇帝大侄子逼近眼前,將一件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

仰視著這位實打實的高富帥,我真心替我這個身體的主人謝錦墨感到高興,被人這樣霸氣護著,真好!不過,你們兩個畢竟差著輩分啊!話到嘴邊,又被我嚥了下去,好像我說話會有用似的,錦墨要是有辦法的話,也不至於會尋死,是不?

面對現實吧,何慧文,先活著,帶著錦墨的份兒一起。

“皇帝小哥哥,你多大年紀了?”站在八卦前線,我這個有著八卦之心的老姐姐真心沒有忍住,開始了八卦。

對於我的問題,皇帝大侄子想了想,說:“沅兒適弱冠之年。”

“二十?”我伸出兩根手指比劃了一個“二”。

皇帝大侄子點頭。

小哥哥!二十歲,新鮮水嫩的小哥哥!

我興奮地指著自己,說:“你老婆,夫人,錦墨,她多大年紀了?你們是姐弟戀吧!”

“老婆?”皇帝大侄子反應了一會兒,說:“錦墨從未回應沅兒,夫人,不妥。”

“哎呀!你剛才拉人家手的時候怎麼沒想著收斂一些呢?還‘不妥’?錦墨不會跟我一樣是個三十歲老姐姐吧?”我八卦之心雄起。

“汝當幸孤不捨傷其身。(你應該慶幸我捨不得傷害錦墨的身體。)”皇帝大侄子他翻了個白眼,怕是氣我剛剛說了個“老”字。(後來,我在無意中得知,老婆這個詞,在古時候,是指老年婦女。)

“你,對姐姐我態度好點兒;我,幫你好好照顧錦墨的身體。如何?”我,揚起下巴,想著拿捏一下這個皇帝小哥哥。

皇帝大侄子,他沒有說話,只是,盯著我。

見皇帝大侄子沒有理會我,於是,我繼續說道:“在找到讓我回到我那個時代的方法之前,我,會讓錦墨吃好,喝好,休息好,天天開心,時時快樂。雖然,我不能代表錦墨回應你,但是,我會代表她給你好臉色看。”

怕不是為了消化我的中文普通話,皇帝大侄子思考了許久,終於,他點了點頭。

開心!不幸之中的萬幸,有皇帝罩著,我在這裡,至少,安全有保障了。

“我去照照鏡子,然後,我想洗個澡。”說著,我四下尋找鏡子模樣的物件。

“隨沅兒來。”皇帝大侄子的嘴角翹了起來,他彎腰來拉我的手,不,是錦墨的手。

我本想拒絕,可是,想到剛剛說好自己會代表錦墨給皇帝大侄子好臉色看的,於是,就任由他拉著我的手,隨著他去用他的鏡子。

來到皇帝大侄子的“梳妝檯”前,我不客氣地在矮凳上坐了下來,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也就是謝錦墨,我發現,這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妹子那是柳葉彎眉櫻桃口,眼睛不大但是挺有神,那個“神”應該是我的,畢竟,我剛吃飽。

此時,室內的光線有些暗了,我轉頭看向站在自己身後的大男孩兒,問道:“你不吩咐的話,沒人敢進來點蠟燭吧?”

皇帝大侄子抬起手,拉了一下鏡子旁邊的一條明黃色繩子。

“繩子另一邊,有人候著,是嗎?”我好奇地問道。

皇帝大侄子點了點頭。

“陛下。”一個女人輕聲喚道。

“掌燈,伺候太妃沐浴更衣。”皇帝大侄子吩咐道。

“諾。”應了一聲後,那個女人退了出去,都沒看到人。

“我,應該稱呼您為陛下,是吧?”我仰視著那位俯視著我的皇帝大侄子。

“沅兒。”說著,皇帝大侄子抬手幫我,也就是幫錦墨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髮。

唉!據眼前這個大男孩兒他自己講,錦墨之前沒有正式回應過他的示好,我現在任由他對錦墨的身體動手動腳,是不是有點兒不地道啊?

“錦墨畢竟是你嬸嬸。”我提醒道。

“起居令史稱錦嬪從未侍寢。”皇帝大侄子說。

“怎麼可能!”聽到“從未侍寢”這四個字,我坐不住了,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錦墨,她,我這個年紀了,進宮應該很久了,古人不是十幾歲就婚嫁了嘛,她,她,沒有跟自己老公一起住過?怎麼可能!錦墨這麼好看一妹子!

“君無戲言。”說著,皇帝大侄子那張帥臉向我逼近。

我抬起胳膊,扯著我的衣服袖子,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沒好氣地說:“我是你嬸嬸!”

皇帝大侄子面露尷尬之色,只見他嚥了下口水,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能給你好臉色就不錯了,你這個臭小子還想幹什麼啊?我是一個已婚婦女,錦墨是你嬸嬸,我們兩個,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想著和你發生什麼的!非得讓我罵你,讓錦墨踢你嗎?

我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心想錦墨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啊?自己老公,冷落自己,讓自己在這個深宮中守活寡;自己侄子,不對,皇帝大侄子應該是錦墨老公的侄子,打自己主意。這內憂外患的,日子不好過啊!我們姐倆兒也是有緣,還都慘得一批,什麼也別說了,攜手共渡難關吧!

皇帝大侄子在我腳邊蹲了下來,他輕撫著我的膝蓋,仰視著我,柔聲道:“沅兒為錦墨及其弟逼宮,錦墨殉沅兒名,無論卿能感沅兒情,請卿信錦墨,則有情者,無論為叔母,或為姊,皆念沅兒也。(我為了錦墨和她的弟弟逼宮,錦墨為了我的名譽求死,不管你能不能感受到我對錦墨的情意,請你相信錦墨,她對我是有情意的,不管是作為嬸嬸,還是作為姐姐,她心裡是有我的。)”

這個臭小子真是抓緊一切能對錦墨上手的機會佔錦墨的便宜啊!我換了一個方向坐著,指著他緊跟而來的鹹豬手,說:“差不多就行了!你是想逼著錦墨甦醒好打你一頓嗎?”

“唯卿信我,吾於錦墨阿姊者為誠心,餘至今無娶妻,唯阿姊一人。(請你相信我,我對錦墨阿姊的感情是真心的,我至今沒有娶妻,心中只有阿姊一人。)”說著,皇帝大侄子他又來抓我的手了!

我是一邊躲流氓鹹豬手,一邊考著古文聽力,日子太難了!我這要求也不高,能不能一樣一樣來?錦墨這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我也不懂古文,手腦並用,太難了!

求老天,或是系統,或是作者,無論是誰,請幫我將這個世界,或是這個時空的語言切換到中文普通話模式!

見我雙手合十,高高舉過頭頂,皇帝大侄子怕是擔心錦墨的“癔症”嚴重了,一臉驚慌地衝著殿外大喊“太醫”。

呸!我還想大喊“流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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