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這話一出,眾人都安靜下來。

確實是這樣。

早年間,他們院子裡有好幾個人,都是透過易中海的路子才能進軋鋼廠。

那時候軋鋼廠正在嚴查託關係進廠的所有人等。

聽說為此還開除了好幾個人。

可易中海卻一直留著。

穩穩的做著自己的八級鉗工,到現在也無人可替代。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何雨柱,何雨柱是很厲害,最近他們也確實都受到了何雨柱的好處,可何雨柱只是送了他們點東西,吃過就沒有了,易中海確實給過他們工作的,只要有工作就能一直有飯吃。

兩相比較之下,自然高低立現。

人群中,好幾個人都低了頭。

易中海眼底閃過一絲笑,接著扭頭望何雨柱和許大茂。

不過兩個小兔崽子罷了。

還真以為他們三言兩語,就能夠改變自己在四合院積威已久的事實。

簡直不知所謂。

何雨柱垂著眼睛,他在算時間查,那天早上,他進包間進的晚,聽他們說起這個事情只聽了一半,可他自己進軋鋼廠的經歷他是知道的。

而且,他並不是四合院裡最後一個,託易中海的關係進軋鋼廠的人。

還沒等他想明白,許大茂就已經笑起來。

“一大爺,你這話說出來,騙別人也就算了,可別想騙我。”

“軋鋼廠當時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可比你清楚。”

許大茂目光錚錚。

易中海整個身體瞬間頓住。

心裡暗道了一聲糟。

確實,說起軋鋼廠嚴查託關係進廠的這件事,那四合院裡有一個比他更有話語權的,就是許大茂。

當年許大茂就是託關係進廠的。

在他進廠之後,那個幫助他進場的人就被軋鋼廠給開除了。

因為這件事,他和他的岳丈家鬧得不好。

四合院的人也都是知道的。

他斂了眼底的怒氣,儘量讓聲音平和。

“我說大茂,你今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總是這麼故意的針對我?”

“我知道你這段時間和柱子關係好,吃他的喝他的,可你也不能為了護著他,就當著大家的面胡說。”

“你可別忘了,至少現在為止,我還是這四合院裡說話算數的人。”

“大家都知道,這個四合院是後院老太太的,而老太太一直和我們住在一起,由你一大媽照料,他們兩人親如母女。”

易中海三兩句話,先是把許大茂和何雨柱綁在了一起。

讓所有人都以為許大茂是拿了何雨柱的好處,才會這麼盡心盡力的幫著何雨柱對付他。

更有,他在威脅許大茂。

他要讓許大茂認清楚事實。

無論今天的事情怎麼發展,他易中海在四合院裡一大爺的位置是不會動搖的。

他的話並沒有嚇退許大茂。

許大茂本來就是個混不吝的,最討厭被人威脅。

他哈哈大笑。

“一大爺說的這話我可真不愛聽,什麼叫我向著柱子針對你,我不過是要把軋鋼廠的事情告訴大家。”

他只要一想起,今天下午他非常熱心腸的,想邀請易中海和他們一起喝酒吃菜。

卻被易中海隔著一道簾子無情拒絕。

甚至連門都沒有讓他進的事。

他就覺得可笑。

易中海這個人道貌岸然,虛偽至極。

他的善意永遠只給對他有用的人。

那些對他沒用或者和他對著幹的人,是絕對不會落下什麼好果子的。

他竟然已經開了這個頭,就絕不能停止。

“咱先不說你們和老太太一起住,是因為老太太的兒子去世時,只有你和我一大媽在老太太身邊陪著她,你之所以能夠進軋鋼廠,託的也是老太太的福,頂的是老太太兒子的位置。”

“你在四合院住了這麼多年,老太太從來沒有問你們收過一天的房租。”

“我們所有人孝敬給老太太的東西,老太太都會從自己的牙縫裡摳出一份來給你和一大媽。”

“你不要以為,老太太和一大媽親如母女,你就能仗著老太太是四合院的主人,作威作福。”

“老太太現在雖然耳朵不好,可人不糊塗。”

“你之所以能夠和他住在一起,也並不是因為你有多有能耐,把老太太圍侍的有多好,不過是因為一大媽孝順,老太太看在一個媽的面子上,順便對你好,對你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許大茂不愧是四合院的混子。

這四合院裡發生的所有事,他都一清二楚。

甚至,以他的門路,還能知道很多別人不知道的事。

就比如,易中海進軋鋼廠是頂替了老太太兒子的位置。

在今天晚上之前,現場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而許大茂,一張口就直接把易中海的老底給掀了。

易中海惱羞成怒。

“許大茂,你這個狗曰的壞東西,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許大茂似笑非笑。

“我有沒有胡說,你和我心裡都清楚。”

許大茂說的字字句句都是真的,這些都是他去岳父家,聽岳父家的人提起的。

和他們住的這個院子比起來,婁曉娥的孃家人是更早接觸到軋鋼廠的那一批人中的其中一個。

當年的他們,觸及到了軋鋼廠的很多秘辛。

許大茂作為婁家的女婿,過年過節都要到樓下去拜一拜,一來二去的,也就聽別人說的多一些,知道的多一些。

他又繼續道。

“你跟院子裡的大傢伙說,他們都是透過你的路子,才進的軋鋼廠。”

“這一點沒錯。”

許大茂認可了易中海說的話。

可易中海並沒有因此而輕鬆,他反而更加緊張。

繃直了身體。

目光蟄蟄的望著許大茂。

“可你開始給大家辦事的時候,你口中那個對你萬分器重的劉廠長已經退休了,自從楊廠長上任之後,就不再嚴懲那些託關係進廠的人。”

“這也是你為什麼讓院子裡的很多人都進了廠,自己卻沒有被開除的真相。”

“在這上面,你最好還是不要吹噓。”

易中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氣急了。

是的,他剛才大放厥詞的時候,真是忘得一乾二淨。

現場確實有很多人是透過他的路子進的軋鋼廠,可許大茂不是,而且,許大茂是除了他和二大爺劉海中之外,四合院裡最早進廠的人。

對於廠子裡兩代權力更迭,以及由此產生的政策上的改變。

可謂是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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